第2节(6 / 41)
了一瓶可乐,他没有把可乐直接递给她,而是拧开盖子,又拧回去,这才把可乐放在她的面前。 正在这时,林骁然的炸串好了,他显然是熟客,和老板寒暄了一阵。不多一会儿,林骁然回来了,南向晚发现他点的炸串和自己点的差不多,唯独少了一样,好像是鱼丸。
班主任的神秘谈话03
那天,他们还聊了很多。 南向晚知道林骁然对鱼过敏,吃鱼后身上会长疹子。她还知道陈诗韵不爱吃茄子,但和他吃过几次后,也接受了这种味道。 南向晚用下巴指了指他书包上的松鼠挂件,“这是她送你的?” 林骁然笑了,“这是师范大学的吉祥物,去年给每个老师发了一个,我说了不要,我妈非要给我挂上。” 她这才知道林骁然和陈诗韵是邻居,两家的父母都是本省师范大学的老师。 “你父母也是大学老师?”南向晚惊奇道,接着小声吐槽,“那你的成绩还这么差……”陈诗韵父母是大学老师她是知道的,以前在火箭班的时候,班主任还请陈诗韵的母亲来做过科普讲座。陈诗韵的母亲模样气质格外出众,和陈诗韵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母女,简直就是姐妹。全班同学都很喜欢她,还说上大学要拜在她的门下。 那时候,不管多难的题,陈诗韵都能解出来,老师也乐得让她上台给大家讲一讲。陈诗韵显然是准备过的,板书工整,步骤清晰,还会适时地停顿一下,给台下同学留出思考的时间。她也有过失手的时候,解到关键步骤却不知道这步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停了半晌,难得一见地露出尴尬的笑容,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不太清楚,我得回去问一下我妈。” 面对这一幕,南向晚应该幸灾乐祸的,可她只会在心里可怜自己,在学习这件事上,她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普天之下能靠的只有自己。 然而今天,林骁然的一番话让她有了新的思考。 听南向晚说自己成绩差,林骁然先是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接着沉默半晌,缓缓道:“我爸虽然是教数学的,可我从来不敢问他问题。我还记得刚上小学时,我拿一本练习册找他,他给我讲了半天二元一次方程,还问我懂了吗?我当然没懂,他就一脚踹过来,又问我懂了吗?我还是不懂,他就骂我是笨蛋,怎么生出我这样的儿子。”他在这时笑了笑,眼光中透露出属于孩子的狡黠,“从那以后我就不问他问题了,他再问我懂了吗,我就说懂了,他还真信,哈哈哈……” 林骁然笑得前仰后合,南向晚却笑不出来。她不只笑不出来,胸口还有些痛,心脏好像被人攥住一样生生地疼。 林骁然说:“一直以来,我爸都不怎么管我学习,小学初中每天都在混日子,临中考时才发奋努力,竟然让我考上了,还是用向班主任打小报告这种下作手段,这让他非常生气。林骁然行事光明磊落,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对欺瞒哄骗、暗里藏刀更是恨之入骨。 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骁然把每个人的谈话内容仔细分析了一遍,又把这段时间和班主任有过接触的人做了筛查,最后又向疑似的几个人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原本模糊的形象终于变得清晰。 这天体育课上,林骁然没有去打篮球,而是直接往女生所在的体育馆走去。他叫了一个女生的名字,说有话和她说。 女生正是他和南向晚所在小组的小组长,女生见林骁然叫自己,眼光中有一瞬的欢欣雀跃。她放下羽毛球拍,紧紧跟在林骁然后面。 林骁然目不斜视,单手插在裤子口袋,大步流星朝球员通道走去。 走廊里没有灯,林骁然身高腿长,黑压压的像一座山一样。小组长不敢抬头看他,怯生生地问他有什么事。 林骁然挑起唇角,“是你干的对不对?” “什么?”小组长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个子小,离林骁然差了一大截,再配上懵懂无辜的眼神,看上去可怜极了。 林骁然不为所动,语气透着不耐烦,“别装了,班主任亲口说了,你看见我和南向晚在‘小丸铺’吃炸串。” 小组长一惊,情不自禁地埋怨道:“他怎么这样。” “呵……”不打自招,林骁然不客气地笑出声。 小组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解释道,“他要问我嘛,我只能实话实说,难道还要我撒谎不成?”她是心虚的,因为班主任并没有问过她,根本就是她主动去说的,可是面对林骁然,越是心虚越要表现得坚不可摧。她梗着脖子,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就差赌咒发誓以证清白。反正林骁然和南向晚坐在一起吃炸串是事实,就算她不说,也是事实! 那天,她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被林骁然的歌声唤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那个穿着校服拿着麦克风站在简陋讲台上的男生好像站在舞台中央一样魅力四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林骁然也有这样深情迷人的一面。 她看了看身旁默默流泪的女生,又看了看门口奋力张望的女生,她坚定地认为,只有自己才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往常的她在放学后一秒也不想在学校多待,可是那天的她竟然改变了看法,其实在学校的时间也不是那么难熬。她让南向晚先走,主动留下来等林骁然,她想,如果林骁然知道她在等他,他一定会非常感动。 谁知道她把门都要望穿了,等来的却是林骁然一句,“你还没打扫完?” 他怎么那么笨!怎么看不出来她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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