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9)(1 / 2)
亲吻究竟是为了情爱亦或是慰藉,说实话,杜硕海自己也理不清,他的眼里只进得了杜硕月这个男人,发了狂似地渴望着他,但被忽视的灵魂被孤独得像是要反向吞噬一般,飢渴地把杜硕海折磨得悽惨落魄。
与连净辰独处的片刻,他的心魔会因连净辰温柔而细緻的亲吻而平缓,能让他祈求被爱的冀望得到些许慰藉。当连净辰触碰他的脖颈时,他会无法自拔地抬起首,让连净辰得以微微张口,用牙齿轻咬他的喉结,覆上双唇吸吮肌肤,落下明显的红印。
闭上双眸,他幻想着杜硕月对他如此,更希望杜硕月能够扒开他的衣料,将他的躯体吻得毫无保留,他就像一道美味佳餚,让杜硕月可以愉悦地品嚐,而他心甘情愿为杜硕月疯狂。
然而,当连净辰的长发抚过他脸庞时,他便清楚,那些想像不过是奢望罢了,比杜硕月美丽的双眸沉浸在寂寞所燃上的慾海中,泪水似乎匯聚成迷濛的雾,模糊了杜硕海的目光。
「净辰哥……我们回房睡吧,在客厅睡的话,好狼狈。」杜硕海轻声说道,多情的眸子里,掺了不少无奈。
好似说着,你我都是因寂寞而拥抱,在客厅这种地方,似乎显得我们更加可悲。
连净辰收回探入杜硕海衣料之内的手,替杜硕海整理额前的发丝,温柔地在他唇上轻点一下,道:「好,我们回房睡觉,真的睡觉。」
与杜硕海这种关係从五年前开始维持,自从连净辰发现爱上杜硕海,而杜硕海同时感知对杜硕月的感情时,他们在一个瞬间,成为相同的人。
他们是相同寂寞的人,因为他们所爱之人,目光聚集的所在,皆不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总在爱人背后追逐,明知没有任何希望,却始终不愿放弃愚蠢跟随的权利。
连净辰打着朋友名号实做亲暱之意,杜硕海并不是没有感知,但是每每被杜硕月的无情、冷漠、无感伤害时,他唯一的靠岸便是连净辰,杜硕海别无选择,要说他卑鄙亦或是贪婪都好,他是小人,他愿意承认。
只要能够爱着杜硕月,只要能够满足他一点点幻想的慾望,哪怕要毁了多少他人,杜硕海也在所不惜。
他对不住连净辰,可是他清楚,连净辰不会离开他,因为,连净辰和他一样,为了杜硕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是,连净辰最该除去的人,却没办法轻易扼杀,因为杜硕海深爱着杜硕月,倘若他杀了杜硕月,他相信,杜硕海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连净辰不怕杜硕海如何处置他,他最怕的,是杜硕海难过流泪。因为爱恋他的微笑,所以痛恨他的泪水,厌恶让他哭泣的所有人事物。
爱与恨不过一体两面,只是看人如何选边站,你若爱他,必定难逃恨他,因为爱与恨,都是一样的,因为爱、因为恨,你会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这世上最可悲,不过不懂是爱人亦或是恨人,他们无法站定一边,在灰色地带游离,那样的人们互相折磨着,看着彼此痛苦,同时愉悦与悲慟,彷彿要将对方致于死地,又要赴汤蹈火救赎那人,矛盾得极致,混乱得晕眩。
当杜硕月再度见到千羽霖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北辰十分平和,南新那口子并没有躁动,有句话是如此说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阵子虽然安分,诡异的是近期北辰原先想动摇杜硕月的狗党们,竟然在这星期里毫无动作。
狗党们即使是有微不足道的小动作,杜硕月都能不为此操心,可是一丁点反抗都没有,并不是狗党们的作风,安分守己一向不是北辰小嘍囉的性子。
打从杜硕月要坐上位置的决议传开后,北辰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心甘情愿待在北辰,若不是南新残暴至极,没几个人会压抑他们的野性。
虽然尚未明确狗党们为何安分,但这事情怕是和南新脱不了关係。上回的技俩,杜硕月并非不明所以,许元武的恶趣味噁心这事,他早有耳闻,那日刻意让年尚俊晚些时间出来抓他,摆明是将杜硕月当隻野猫耍着玩。
要不是碰巧遇上千羽霖,说不定那天他还能凭着仅存的体力,毙了几隻陪衬的垃圾。
从杜硕月到千羽霖病房来的这半小时里,杜硕月沉重的神色与不苟言笑的脸庞,让千羽霖感到害怕与担心。害怕杜硕月是不是会对他如何,担心杜硕月最近是不是出了事情。
憋不住好奇心的千羽霖,小心地下了床,缓步走到杜硕月身旁,拉了张椅子坐着,细眼眸里满是忧心,凝视着杜硕月的双眼。即使疲惫也没松开半刻的眉头,因为千羽霖明显的靠近而微微舒缓,杜硕月清嗓几声:「骨折的人不在床上休息做什么。」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千羽霖已经养成随身带纸笔的习惯,把自己想传达的信息,用短时间写完并递给杜硕月看。
杜硕月对上千羽霖无害的面容,虽然感到心累,却没有对他不耐烦地嫌弃,反倒是用指腹捏着千羽霖递给他的纸条,说:「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虽然话语冰冷,口吻却添了丝想将对方护在混乱之外的心意。千羽霖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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