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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谴 (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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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黄金周,韩柏辛数着,还有几周便是小小韩的百岁宴了,酒店早就订好,只是还没想好请谁不请谁。

这半年来,韩柏辛的工程规模做得渐大了,业务上也越来越多地向政府部门靠拢,手头资源多,交际场上难免鱼龙混杂,他为人处世上便更多了几分谨慎。

他正拟名单,里屋一阵啼哭打破了宁静,孩子醒了要闹,也把刚睡着的朱宴吵醒了,她伸手去捞婴儿床里的孩子,兜起衣服,迷迷糊糊间用奶头去触点孩子张开的小嘴,孩子闭着眼只闹,含住了乳也才消音,扎着小手指,皱屈的小脸逐渐展开,再睁开眼睛瞥一眼朱宴,见确是妈妈,便放心地闭上眼用力吸吮。

韩柏辛轻步走进来,两手插兜立在床前抚低头看孩子,轻声说:“这孩子真能哭,弄得人整宿睡不好,你看你,两圈熊猫眼。”

朱宴浅笑,面容确实困乏,极力挑着眼皮问:“今晚还出去应酬?”

韩柏辛想了想说:“不去了,今晚在家吃。”

“没事,你去就去,一会儿周阿姨就来了。”

“我想陪陪你……”

朱宴轻哼:“今天怎么有兴致肯留在家陪我这黄脸婆?我可蓬头垢面的没法看。”

韩柏辛听出她的怨言,虽不直指他近日的频繁外出,但话里话外也有讽意,他也不同她辨,只温柔去抚她的乱发,凑近道:“我就喜欢你蓬头垢面。”

朱宴抬眼看他,只觉他的脸放大,薄息扑近,嘴唇就要碰上,孩子吭叽几声吐奶了。

朱宴低头去拍孩子,韩柏辛皱眉,也低头去看那娃,孩子黑色的眼珠就直愣愣地瞪着他,有那么一瞬间,韩柏辛心头激跳,想到有那么一个人,也曾这样毫无设防地看着他——小小的、脆弱的、肉乎乎柔软的小家伙,正蹬腿伸胳膊,想要他抱。

朱宴把孩子递过去:“你抱一会儿,我去给他弄点水来。”

韩柏辛接过来,那孩子忽然就笑了,小小脑袋依偎在他胸膛上,嘴里咕哝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还是要吐泡泡,韩柏辛眼眶一热,贴额附唇,嗅孩子身上的奶味,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结实的臂膀里,轻声抚慰:“哦哦,我的好宝贝……我心肝的心肝。”

他不常抱这孩子,尤其像这样共处一室的安静时刻更是少,他抱着孩子来回走,心一牵牵的疼,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近日这样忙,忙确实也是工作忙,可又有几分不是他强迫自己忙起来的?尤其下班后,他宁可买醉放空也不愿回去面对这孩子,在人声嘈杂、灯红酒绿的环境里,他哄笑胡闹,机械地掩盖中年危机的失落和尴尬。

这样,时间越被填满,他越不易和这孩子有机会相处,说到底,还是害怕,害怕这孩子的眼睛、鼻子和嘴……就像刻出来的一样,害怕他咿呀叫一声——“爸爸!”

诺冬!

韩柏辛的心情复杂起来,他虽然一个电话也不打,但通过张宏远的爸爸总要打听点儿子的近况,可又能听回多少有价值的信息呢,不过是“都挺好的,你放心吧,老韩,他在我小老弟那干,亏不着他的!”

韩柏辛只能应和:“对,你待他肯定没问题。”

再不敢问了,问多了就起疑心了,他可不想让韩诺冬知道自己还惦记他,他得惩罚韩诺冬,越狠越好,疏远他,冷淡他,让他自生自灭。

朱宴进来递过水瓶喂孩子,韩柏辛说:“他没睡好,闹觉,我哄他再睡会吧。”

韩柏辛继续抱着孩子哄,在安静昏沉的房间里,他极富耐心地给孩子哼吟,熟练地演他最熟悉的“父亲”角色,而这一切看起来又是那么自然。

朱宴重新躺下,也很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吻她,她睁开眼,看韩柏辛正搂住她,在她上方,在她额头、脸颊和嘴唇上轻啄,她伸手勾他的脖子,他抬眼看她,两个人做久了夫妻,一瞬间,也都明白。

他们很久没做爱了,大概是自从有了这孩子起,床上就建了一堵墙,起先是没心情,到后来是不能够,最后孩子生了,家里乱起来,二人忙里忙外没时间。

韩柏辛也不是没在外面出入过声色场合,有时甚至是供应商请他去高级会所,找个小姐给他按摩,按着按着,这手就不老实,直往他裤子里钻,韩柏辛不是没经过这事,只是不好这口,又担心外头的不干净,恐再有什么猫腻,总也要长个心眼,便四两拨千斤给推了,回头出来还不能假清高,得交流一下,还得感激一下,男人嘛,好面子。

所以,他现在在自己家里,碰的又是自己老婆,心里防线一松,浑身就跟着火一样,压在她身上,那物早硬邦邦地顶在她腿间。

男人嘛,也好色。

“还是这么湿……”韩柏辛大手游移,抚上朱宴乳心,原来是奶水晕湿薄衫,韩柏辛埋头去咬那粉朵一点,像那孩子一样,奋力吸吮,奶汤热汁的,朱宴推他,眉心紧皱:“嘶,你怎么还和孩子争食!”

这话正中韩柏辛心病,他一怔,心里有种异样感,忽然眼前就出现韩诺冬含住朱宴乳头的场景,嘴唇蠕动,咂咂有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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