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1 / 2)
虞廷觉得奇怪:“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虞安歌佯装镇定道:“有吗?”
虞廷狐疑地点点头:“有。”
虞安歌赶紧把话题扯开:“爹爹可知道哪里有上好的舒痕胶?我亲自去买。”
虞廷眼中的疑惑更甚:“你在盛京的时间比我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虞安歌实在有些慌不择言了:“我之前没用过那种东西,一时忘了,爹爹别多想。”
虞廷道:“多想?我应该往哪里想?”
边关有不少凉国细作,为了军事安全,凡是行事有疑者,虞廷都会亲自审问。
这些年下来,被虞廷审问出来的细作可以百计,虞廷也总结出不少经验来。
真正的细作,不管各种文牒和行装准备得有多天衣无缝,在被接连逼问时,都会因为心虚露出破绽来。
他们心虚的表现,大概率是心跳加快,眼神躲闪,气短易惊。
而这些表现,除了心跳加快,其他都在虞安歌身上有了完美的诠释。
虞廷察觉到女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应当还不是小事。
若放在平常,虞廷不会在意,谁没有点儿小秘密呢?
但现在,他刚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事关圣上,事关大殷,虞安歌的心虚可就耐人寻味起来。
虞安歌看到爹爹犀利的眼神,就知道他起疑了。
偏偏虞安歌是真的心虚,面对爹爹的质问,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虞安歌极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便先发制人道:“我倒是觉得,爹爹今晚的表现很奇怪,莫不是根本不想隐瞒圣上中毒一事,在我面前说这一通只是为了敷衍我,所以才不停挑我的刺。”
虞廷冷哼一声,不上虞安歌的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父既然答应了,便是答应了,焉有反悔之理。”
虞安歌终于体会到,每次哥哥闯祸,面对爹爹的胆战心惊了。
而就在此时,卧房忽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
虞安歌心跳都停止了一瞬,虞廷却是拍桌而起,根本没给虞安歌拦住她的机会。
虞廷一推开卧房的门,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就窜了出来,瞧着憨态可掬,毫无威胁。
虞安歌的心终于往下落了落,她故作轻松道:“是只狐狸罢了,爹爹怎么这般紧张。”
虞廷轻笑一声:“哦,原来是只狐狸啊。”
说完,他眼神一凛,拔出摆放在屋内的疏狂,就往床榻砍去。
晚辈对虞小姐,的确有除了知己以外的心思
“不要!”
虞安歌惊唤一声,直想空手接白刃,但她动作还是没有虞廷的快,转眼间,疏狂带着冰冷的寒光,便朝着棉被劈了下去。
棉被里的人同样也是神情紧绷,一察觉到危险,便迅速掀开被子闪躲。
这一剑直直斩在了棉被上,而商清晏已经挺身而起,一个鲤鱼打滚,整个人靠在了墙上,满脸惊恐。
虞廷看到商清晏那一刻,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女儿的被窝里,居然会钻出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看起来极为清心寡欲的南川王!
而商清晏这会儿可跟清心寡欲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商清晏的头发和衣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整洁服帖的,可现在他头发在被窝里蹭得毛毛躁躁,衣襟也凌乱不堪。
那张谪仙般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慌,整个人紧紧贴着墙壁,看起来浑身紧绷。
这是什么?
这是活脱脱的捉奸现场!
虞廷紧脑子空白了一下,他闭了一下眼睛,害怕自己认错人,可再次睁开,还是商清晏没错。
虞安歌看到这情形,顿时眼前一黑。
她还当是怎么了,原来是他爹的脸,黑得如同浓郁的夜色。
虞安歌眼皮子猛跳,完了,这回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商清晏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见虞廷一脸不可思议地愣住了,他动作缓慢,一点点从床榻上挪了下去。
就在他脚落地时,虞廷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诡异的平静:“虞某见过王爷。”
说着,虞廷还要拱手弯腰。
商清晏刚才从人家女儿的床上滚下来,哪里敢受他的礼,连忙拖着虞廷的手腕道:“不敢当,不敢当!”
虞廷却硬要拱手,一脸阴沉道:“王爷深夜造访,虞某人有失远迎,还请王爷见谅。”
虞安歌感到一阵窒息,只想昏死过去,她爹这是实打实的生气了。
商清晏自然察觉出虞廷的不悦来,他比虞安歌还想昏倒,但这种修罗场,归根到底是他造成的,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将军,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
虞廷脸上挂上了假笑:“虞某以为的?王爷以为虞某人会怎样以为?”
虞安歌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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