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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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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

让素商把银票收起来,白明霁埋头继续算账,不知为何,自从见了钱家三娘子后,这几日心头一直浮躁不安。

那份不安,在二夫人去庄子的当日夜里,便得到了应验。

金秋姑姑走了。

素商哭着跑进屋子来通传时,白明霁脑子空白了一瞬,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素商见她如此,又说了一遍,“娘子,姑姑没了。”

白明霁浑浑噩噩地跟在素商身后,到了金秋姑姑屋里,金秋姑姑人还躺在床上,刚咽气。

十来日的高烧,早就把人烧得骨瘦如柴。

照看金秋姑姑的丫鬟跪在白明霁跟前,哭着禀报:“前一刻姑姑还同奴婢聊天,说起少夫人的事,奴婢转身去换水的功夫,回来姑姑便闭上了眼,任凭奴婢怎么唤都不答应……”

白明霁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她床边,一言不发。

丫鬟想了起来,把搁在床尾的一个包袱拿起来,递给了白明霁,“姑姑适才还让奴婢闲下来了,把这个交给少夫人,说这是当初白家大夫人留下来的,白家大夫人临走前曾嘱咐过她,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要走了,便把这个交给少夫人。”

白明霁周身无力,没力气去接。

素商替她接了,当着她的面,把包袱打开,包袱内是一套婴儿的衣裳,还有一双婴儿的虎头鞋。

素商愣了愣,不太明白,疑惑地看向白明霁。

只因那套婴孩的衣裳和虎头鞋,虽是赞新,可怎么瞧,也不像是为白明霁准备的,倒像是七八年前的东西。

白明霁没有意外。

上辈子姑姑在走之前,也给了她这样一个包袱。

那时她不明白母亲为何会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包袱,如今也一样,不知道这套衣裳,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此时她也没心思去想,金秋姑姑的突然离去,像是抽走了她的魂,把她心头那股没来由的恐慌提出来,再一点一点,无限地扩大。

白明霁脸色苍白,素商在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见,转头看着沉睡中的金秋姑姑,嗓子沙哑地道:“备寿衣,替她换上,葬了吧。”

素商收拾好情绪,扶她出来,低声问道:“娘子,要知会姑姑的家人吗?”

金秋姑姑的老家在杨家,当初跟着孟锦来了江宁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看着她出生,照顾她长大,除了母亲,金秋姑姑便是白明霁最亲近的人。

上辈子金秋姑姑走后,白明霁也联络过她的家人。

金秋姑姑父母早逝,家人只剩下了一位嫂子和几个侄子,来的是一位侄子,到了江宁后只问她要钱,不打算把人带回去。

后来还是一位曾与金秋姑姑一同在孟家共事过的婶子,自己找上门,把金秋姑姑带回了扬州安葬。

那婶子与金秋姑姑年轻时,在孟家相遇相识,交情似亲生姐妹。

得知她死后,马不停蹄地赶来,大哭了一场,把金秋姑姑的棺木带回了扬州,葬入了金秋姑姑父母的墓林里。

这辈子不用走冤枉路,白明霁直接让素商去找那位婶子。

她记得,婶子姓张。

吩咐完素商后,白明霁没有回屋子,悲伤之外,心底那股抓不着的恐惧越来越浓。

上辈子金秋姑姑是被白之鹤扔出来的砚台砸中,这辈子白之鹤人都死了,为何金秋姑姑还是会走……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日钱云归的一句话。

——“无论过程如何改变,结局都不会变。”

所以,金秋姑姑迟早会走吗?

那下一个呢,会是谁……

后背脊梁一道凉意窜上来,白明霁来不及让人备马车,径直去了马厩,牵了一匹马,一路疾驰奔向了白家。

白家守夜的小厮听到叫门声,心头还嘀咕,这大半夜到底是谁。

打开门看到白明霁,愣了愣,“大娘子,这是出了何事,怎么这么晚……”

白明霁没理他,匆匆去了白明槿的院子。

白明槿早就歇下了,被外间丫鬟的灯光和声音吵醒,披了一件披风出来,看到门外一身风尘仆仆的白明霁时,吓了一跳,“姐姐,出了何事?”

白明霁见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心头的紧绷,终于缓了下来,对她笑了笑,“没事,看到阿槿就放心了。”

白明槿不明所以,正欲问,白明霁突然上前抱住了她,轻声道:“姐姐想你了,过来看一眼,没旁的事。”

没等白明槿反应过来,白明霁又松开了她,对她一笑,“继续睡吧。”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夜深人静,府上的人都已歇息了,没了灯火,白明霁就着头顶上的月色,匆匆来又匆匆走,刚出府门便看到了对面夜色下立着的一道人影。

往日只觉得他生得高大,如今却觉得他像是一座伟岸的高山,一处可以供她歇息的避风巷。

他是她唯一的同路人,也是她唯一可以放松下来,释放出心头那些无法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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