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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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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不了干系?”右贤王对于单的发难嗤之以鼻,甚至还反打一棒道:“我儿子前脚刚走,后脚就有左贤王发难。”

罗姑比如父子间的一道竖线,连接着已摇摇欲坠的匈奴联盟:“撑犁孤涂,你这可不大厚道啊!”

匈奴丢了河套之地后,军臣对罗姑比的态度比心电路图还不稳定,但总归是达成对外的合作表象。

罗姑比在军臣的推心置腹下也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巨大诚意,不仅同意派遣更多的右部骑兵,甚至连自己都成军臣的“人质”,在这儿等着离开的次子过来“对账”。

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军臣才说罗姑比是“自己人”。

备注,是暂时的自己人。

于单见状也只好道出让军臣原地爆炸的话:“军须靡不见了。”

“什么?”军臣扶着发昏的脑子,再次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这次的声音拔高了两度,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谁不见了?”

“军须靡。是军须靡不见了。”于单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严重,所以必须亲自来报:“我去现场看了下,应该是被人劫走的。”

“什么叫应该?”军臣打断了儿子的话,步步紧逼道:“别告诉我跟他同来的乌孙人全都死了,一个不留。”

于单这次没敢回话,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差点引爆军臣的怒火。

从嫌疑来看,匈奴右部当然有杀军须靡的动机,可在这种腹背受敌的关键情况下,军臣是绝不能与罗姑比闹翻。甚至说得更严重点,他能失去猎骄靡的支持,也不能让罗姑比在明面上与他闹翻。

所以这事儿不管是不是罗姑比做的,他都得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只是……

“我们在军须靡那小子的帐篷里发了个鬼鬼祟祟的玩意,不知您是否愿意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于单带来的嫌疑犯长得就很典型,几乎是“贼眉数目”的最佳参照。

对方被拎鸡仔似地扔地上后也不敢作呼痛之声,只得摸着昂贵的地毯五体投体。

“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于单在军臣的账里不好动鞭,所以由当户代劳。

两鞭下去,对方身上的打结破烂便毫无意义,露出和冻土一样粗粝斑驳的皮肤。

新加波与马来西亚的鞭刑能在三下打得罪犯昏死,而匈奴当户的两鞭下去,地上的人在两下闷哼后趴着说道:“我看到右部的人袭击了乌孙岑陬。”

“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罗姑比在于单开口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军臣,然后又对趴着的奴隶一字一顿道:“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

“告诉单于,是右部的谁!袭击了乌孙的岑陬。”这次的音量已经高到军臣都要出言制止。

罗姑比在塑料联盟的约束力下还是决定保留军臣的脆弱颜面。

瞧着已经张狂到要在他头上拉屎撒尿的强力叔叔,军臣只在两个呼吸下让于单赶紧了结这个不安分子。

以为大大会向罗姑比发难的于单一脸懵逼,刚想问问军臣是不是吃错药了,一旁的当户便看不下去地揪起奴隶,在其不断的求饶声中处决了对方。

“清理干净。”

军臣是对当户说话,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好叔父。

“我当然会清理自己的作战现场。”罗姑比对军臣的态度感到满意,甚至有种凌驾于军臣之上的太上皇感。

这一刻的罗姑比在没有吸fen的情况下飘飘欲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追什么什么东西。

单于之位吗?

可现在的他看军臣就像曹操看着折腾的献帝,就差问句“单于何故造反”的黑色笑话。

“做长辈的还不需要小辈提醒。”罗姑比在离开前拍拍于单的肩膀,后者明明比身形缩水的罗姑比高出一截,但却显得矮人一头,看得军臣十分火大。

“一代不如一代啊!”

瞧着这做事犹豫,万事都得请教大大的愚昧子弟,罗姑比竟产生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一群在父辈的荣耀后嚣张跋扈的二世祖们如何支撑庞大的帝国?

冒顿和老上绝对是有“治国”的意识,但其他人嘛……

想起被军臣重用的中行说,罗姑比的眉头越州越深。

选个三面两刀的阉人当治世之能才……这样的匈奴还能好吗?

可是想想匈奴右部的情况,罗姑比又笑不出来了。

人才!

他上哪儿找人才?

大汉?

西域?

还是乌孙?

总不能让西域人当中介,替他去大月氏和大月氏后的安息找人?

“又不是从羊群里挑今晚下酒的小羊羔子……做事哪能这么做啊!”罗姑比在回帐的途中小声嘀咕着。

同样嘀咕的还有终于能问大大“为什么”的于单。在他看来,军须靡的失踪肯定会让猎骄靡对匈奴产生怨念之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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