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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窈窕 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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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没事,没事……”月皊急忙摇头。

她又问:“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吗?”

江厌辞没有答话。

月皊抿了唇,感觉自己问得多了。她正想着是不是要出去,见江厌辞的目光望过来。

四目相对,气氛却有一点尴尬。

月皊先开口:“三郎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呀?”

她戴上木珠的手背在身后,轻轻捏了捏衣袖。

“坐。”他说。

“哦……”月皊莫名觉得江厌辞有很重要的话要对她说,她局促地坐下来,只坐了椅子的一点边边,腰背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江厌辞开口:“我不会一直留在江府。”

他只一句,就让月皊惊得睁大了眼睛。她问:“为什么呀?好不容易和阿娘……和你母亲团聚,应该好好相伴享受天伦之乐才对呀。”

血仇在身,却是不能对她多说。江厌辞沉默了一息,才再开口:“是江家人的勾心斗角连累了你。你本无辜,累你骨肉分离、累你进牢狱、累你被欺,并非我本意。”

月皊瞬间鼻子一酸。

江厌辞早知道她是个爱哭的姑娘,瞧着她又要哭出来的模样,斟酌了言辞,才再开口:“初见你那日情景,让你进府只是权宜之选。”

“我无心儿女情长,亦不曾将你当成侍妾来看。你是留在府中陪伴华阳公主还是另辟府邸,都待她回来再说。”

江厌辞想起茶肆里望过来的目光,想起那盒藏了金子的糕点。

“若你心有所属也非错事,把我当成兄长亦可。”

江厌辞极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喉间浮现几许干涩的不适,他侧过脸,一阵轻咳。

月皊怔怔望着他,眼眶里蓄着泪。

作者有话要说:

月皊:?????我挣扎了半天都快要接受妾这个身份了,你让我把你当哥?

江厌辞已经把话说完。他沉默地看着月皊坐在他面前吧嗒吧嗒掉眼泪。她的眼泪像是哭不尽,皎白赛雪的面颊哭得蜜了层红晕。她如此,竟好像他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江厌辞以前并非没接触过女子,同门手足里亦有女子,可她们和月皊完全不一样。

月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胡乱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泪渍,又站起身哽咽地开口:“我、我……”

她望着江厌辞的眼睛,又突然掉落一颗沉甸甸的泪珠。她立刻抿起唇,不敢说话了,她怕一开口哭腔更浓,多丢人呀。她小小地向后退了一步,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代表什么意思地点了下头,然后落荒而逃般转身快步往外走。

江厌辞目送月皊离去的背影,待她出了屋子,他才收回视线。他垂首,目光落在自己的右臂,纱布一层又一层裹住他的小臂,在结扣处被月皊系了个蝴蝶结。

江厌辞目光顿了顿,在那个蝴蝶结上多看了两眼。

月皊从里间出来,迎面遇见孙福,她低下头藏起哭湿了的脸,快步往自己的小间走去。

即使是白日,一进了她那间狭窄的小间,周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月皊在木板床坐下,耳畔回响着江厌辞刚刚对她说的话。他说的那些话,最后只剩一句反反复复萦绕在她耳畔——

“你本无辜。”

这么久了,终于有一个人对她说她是无辜的。她多少次躲在被子里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做错什么了呢?

为什么她生来就是有罪的呢?

没有房门的小小夹间,完全不隔音。月皊听得见外面婢女的脚步声,还有孙福笑呵呵的说话声。

她躺下来,用薄薄的被子将自己的头脸完全裹起来,免得啜涕声溢出来,被旁人听了去。

眼泪打湿了枕头,再弄湿了她的脸。在漆黑又闷人的被子里,月皊哭着哭着,哭得睡着了。

·

东篱依了江云蓉的吩咐,出了府,往陈家去。陈家祖上几代都是富商,人人长了颗非常会赚钱的脑子。按理说,都是聪明人。可是陈家人的聪明却只在赚钱一件事上,其他事情干什么都不行。

家里足够富裕了,总忍不住想往官场上闯一闯。陈家人丁旺盛,老少爷们也不是没买过小官,可陈家人的脑子长得偏,即使是最简单的公务也不好,捐钱再多买来的官也做不长久。

陈家人也想从娃娃抓起,请了多少名师进门教导子孙。可陈家的子孙们,自会说话就会打算盘,但是让他们读书写文章,简直是要了命。

长此以往,陈家人也逐渐歇了旁的心思,专心做生意。是以,陈家在长安的确算得上有钱人,可又因为家里办过很多啼笑皆非的事情,长安的名门贵族们大多看不上陈家。

陈六郎听说江云蓉身边的婢女求见,立马推开怀里的小妾,提起裤子往外跑,在花厅里见了东篱。

“东篱姐姐有什么事情?”陈六郎笑眯眯地亲自给东篱倒了茶水。

“这可使不得。”东篱侧了侧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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