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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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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刺入圣上腹部,郑国公等暗卫发现时,那人已经咬破舌下毒囊,自尽死绝。

当然,另一个员外郎就成了众矢之的,郑国公亲自审问,得知袁恒与亲弟曾多次通信,而且来往甚密,随即领兵抄家,从袁恒书房找到书信数封,却没有大逆不道之词,其弟则截然相反,书信全无,只有个账册放于空墙中,因袁恒此时身处外地核查户籍,所以没有大肆宣扬,命暗卫秘密捉人,哪料,袁恒第二日就失踪无影,暗卫无功而返,这才各地下发海捕文书,缉拿嫌犯袁恒。

这人既然选择逃亡,就是待罪之身,躲藏无力,月余,竟然主动去衙门投案自首,称其冤枉。

由此,押解进京,宋巅等谋士看了账册的拓本,没瞧出门道,只能说起另外一事,就是回京途中,榔城遇雪崩,林皎,也就是现今的丹阳郡主,救了百姓几百,宋巅让人明日早朝时上报,图个功劳。

不过两日不见她,想念甚甚,估计那个没心的女人呀,忙着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呢。

宋巅翻来覆去睡不着,光着膀子练武,幽暗的灯光下,宽肩阔胸,长腿蜂腰,健壮的身体上处处刀痕,肌肉结实盘虬,面容冷静自持,墨黑的碎发湿湿的垂搭在额前,少了白日的庄严,多了份随意之下的性感。

眸光幽暗邃邃的盯着床榻,脑中回想起上次未完那场,下身坚硬如铁,颇为迫不及待,这三年的无数个不眠之夜,只证实了一件事,他要这个女人,且永远不能再丢失,不能再有人阻拦。

第二日下朝直接去刑部,袁恒已经受过大刑,口供仍称冤枉,宋巅身着官服,坐于死牢中,没有一丝光线的地方,人衰败的老态龙钟,不同往日,一派儒雅。

“侯爷,你与我共事多年,我是何人您心中有数,我那弟弟不知着了什么魔怔,要干这等抄家灭族之事,我要不是为了这一大家子,何苦支撑?”

袁恒悲痛欲绝,他上有八旬老母亲,下有不足一周的小儿,何等的残忍。

“我问,你答。”宋巅命主事记录。

袁恒跪下,眼神带着期冀。

“你为何在中秋后一日逃走,是谁与你的消息?”

“此事说来荒唐,中秋那日,受邀参与当地官员的聚宴,酒水可能喝得多了,半途就醉的惺忪,提前离席回府,谁料马车竟赶到了风月场所,顺势就点了个娇娘,春风一度后,睡在那处,第二日晨起时,发现随从皆无,而且身上值钱的物件都不在,身无寸缕,那家的老鸨子以为我是个吃白食的,一顿毒打给关到破房子里,半月家中人才找到,被解救出来,哪想,出来后,外头就变了天,他成了通缉令上的刺客同党,我当时害怕,就躲了起来,后来,实在心中难安,想着圣上能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这话通顺的,看样子已经说了好多次。

“你那弟弟藏了本账册,是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你可有何说法?”

“侯爷明鉴,我在户部只是个二把手,就算能捞着点什么油水,也是尚书剩下的,哪会有什么记录账册?”

“你弟弟平日里与谁交往过密?”

“我仔细想过,不理解也不明白,我弟弟为什么会做这种事,他是个最为简单的人,每日就是读书写字,从不外出游玩交友,这个官还是我强逼着他做,以为能见见世面,性子倒是改了,挺力争上游的,没事就来我府中做客,研究官场利弊,我还颇为欣慰,哪成想,会来这么一出。”

袁恒的弟弟名为袁靳,根据周边的随从丫鬟说,他日常就呆在府中,从不出门,除了到袁恒府邸,没有交往过密的官员。

“那么,到了你的府中,还会有别的人作陪吗,一般你弟弟在的时候,谁在逗留的次数最多?”

袁恒思索,“一般都是我的同窗或是书生,来向我求教问题的,或是手下官员来回汇报,我弟弟,他,常和人有交流的,是我的一个学生,名字叫孙罗山。”

孙罗山,寒山学院往年的学生,如今在一言堂谋生,宋巅想要亲自去会一会,吩咐德通多关照些袁恒,别让刑部的给审死了,拿些伤药和御寒的衣物。

一言堂,即是能探讨,能摘录,能置换书籍的地方,幕后之人不知,只是在京城非常风靡,每年秋至那日,外地书生文人长途跋涉,专门来此一聚,然后再分开,互相分享心得,文人墨客最为盛行的地方。

堂前用徽墨大篆体写的一副长联,笔势遒劲,线条简练生动,其意大气高远。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一楼是大厅,二楼有单独的隔间,三楼是用膳歇息的,四楼是藏书阁,宋巅真是头一次来,可算孤陋寡闻了。

正值午后,多数的客人都已经用过膳,准备上楼小憩片刻,突然灌进来一股寒风,门口行来几十带刀侍卫,个个身披黑甲,腰间配戴龙鹰镂空令牌,凶神面铩,剗恶锄奸。

于后一人,铿步疾风,着云龙纹朱色官袍,腰束革带,头戴有梁冠,足蹬黑履,身修体廓,容面严威,眼厉唇抿,神色寒气逼人,使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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