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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肚皮(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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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身侧的男人,心里琢磨着不知从哪个古早网站搜到的理论,默念男人好贱。

才过正午不久,左右不知去哪,周时桉便带她过来小姨的画展逛两圈。

胡茵和他妈胡蔓是两个极端,一个清墓延晃适朗拢桓鱿骷饬四源方狭魃缁帷&65533;

当然,胡蔓女士一直认为,妹妹和儿子能活得自在,完全是因为自己在前面给他们开路,克服万难爬上了周元的床,所以时不时地敲打妹妹要懂得感恩。

胡茵性格最像胡老先生,文静、能坐冷板凳,本打算将她培养成胡腔接班人,奈何她爱上一位画家,要死要活地跟着人家出国学画,回国那年三十二,名气不小,仍孓然一人。

什么印象派、后现代主义,郁桃一概不懂,走马观花地看过去。

周时桉双手插着兜走在前,慢悠悠的,一张扑克脸,不说话。

郁桃拿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听她说冷,把身上那件脱了扔过来,自己取了后座另一件穿上;逛画展,又沉着脸。

于是她也沉默。

“想什么呢?”

他先开口,声音慢悠悠传来,把空气搅得紊乱。

她答:“在想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周时桉指了指角落一蓝色的“保持安静”标识。

郁桃折上去的袖子又落下来,把手往他身前一伸,让人误以为要牵。

“我的意思是,袖子太长了,你帮我挽一下。”

袖口被往上翻折五六下,直堆到手肘那儿,他语调中含有一股狠劲:“这回掉不下来了。”

郁桃两边袖子一高一低,有些滑稽,她默不作声地将短的那边拉下来,右手再横过去。

周时桉瞟一眼,没动作,领先她往前走了两步,回头见她没跟上,复又走回来牵住。

昨晚吵的那场架,作用不小,周时桉执笔,给这段关系画了个圈。

他想看她翻肚皮,她就翻给他看,以换取资本。

逛了大半圈,临出去时在拐角处碰到一女士,白衬衫外一件开司米毛衣,端庄典雅,四十左右光景。

胡茵手上拿一本画册,眉梢挑起来,惊讶地看着两人。

周时桉有些不自然地笑:“您不是回去了吗?”

胡茵说:“折回来拿东西,你倒是会挑时候过来。”

视线落到郁桃身上,笑说:“郁桃是吧?我在追你演的剧呢。”

周时桉将她拉到身旁,附耳说:“这是我小姨。”

郁桃下意识收拢双肩,客客气气说:“胡小姐您好!”

胡茵热情地招呼:“去我那儿坐会儿呗?就在后面的小区。”

周时桉直接拒绝:“不去。”

“洒水器接口处松了,我没劲,你过来拧一拧。”

“行……”

周时桉挽着袖子,右手上戴着一块男士机械表,正蹲在地上当水管工。

郁桃觉得新鲜,提着裙摆站一旁看,高跟鞋脱了换拖鞋,及踝裙变及地,院子地上有泥,她得一直提着。

“别傻愣着,替我按这儿。”

她一把将裙子提到膝盖处,蹲下来,夹在胸和膝头之间,两只手腾出来,使劲摁在钢管上。

“你干活还挺利索。”

他旋转拧紧接口处,眼也不抬地说:“我也就会干这个。”

顿了顿,眼尾翘起,说:“哦,还有你。”

“别在这里开黄腔。”

郁桃从小乖到大,认为长辈居住的地方十分神圣且严肃。

活干完了,两人才退回屋内,忽然一阵暴雨哗啦啦盖下来,万条细丝直往下泄,似是专门来困住他俩的。

胡茵伸个懒腰,徐徐往楼上走,“你们就歇这吧,这么大雨,坐车不安全。”

周时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看不到小姨身影后,才侧身问:“留这儿吗?”

郁桃眼珠滴溜一闪,轻声问:“你不会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乱来吧?”

“是个好提议,但是可能我现在没心情,如果你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行。”

她松一口气:“那等雨停了再走。”

周时桉领她进屋子时,手边的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不是说不乱来吗?”

他把她摁坐在一旁沙发上,“我要用书房,怕你一个人在客厅不自在,能不能别老想那事儿。”

郁桃向左一瞥,发现这是个套房,和书房打通。一阵脚步响,周时桉往那边去了。

窗下吊着两盆兰花,满室弥散着清香味。这感觉太奇异,她竟然正站在周时桉真正生活过的地方,比起这里,东竹小馆、酒店套房太冷冰冰。

从整齐迭起的床品可以看出这里许久没有人住了,却不显冷清和寂寞。靠墙一排书柜,陈列着书和杂物摆件。

郁桃放缓脚步凑过去看,入目一半中文一半英文。视线落在第三层的相框上,是一张班级合照,一眼就能找到周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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