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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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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抽手,但也没回应。

两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元染看见地上泼出来的水面上起了涟漪。

一滴,一圈,漾开。

——那个垂头蹲着的小狮子在掉眼泪,无声无息的,连抽噎都没有。

他听见自己叹了口气,为她的倔强,也为自己。

伸手,把人往上一带,就着起身的趋势整个圈入怀里。

丁幼禾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模样,被他盯急了,索性把一张涕泪交加的脸都埋在他胸口。

凉丝丝的衬衫料子,贴在滚热的脸颊上,泪水很快就湮开了,几乎透出里面的肌肤。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无声哭泣的人,心脏跟着一蹴一蹴地疼。

分离是两个人的事,但“音讯全无”却是一个人——他在海外的这些年,刚开始确实负气过,想忘掉脚踏两条船的女人。可时光或许能叫他忘记在少管所里绝望的日夜,却无法磨灭那些慢慢找回自我的温暖记忆,那些她所给与的爱和依赖。

所以局面稍定之后,他让留在国内的许暮当了眼线。

首要监视对象是颜梁淮,其次是所有与丁幼禾有接触的异性。但许暮递给他的原话是这样的:“染爷,你还是甭操心那穷警察跟男客户了,不如操心操心那劳什子的萧大姑奶奶?她跟嫂子同进同出,好得跟连体婴似的,别是两头开花把嫂子给掰弯了啊。”

弯个屁。

谁都没他清楚,全世界都弯了他的幼幼都是百分之百的直女,在他面前能柔成水的那种。

听说肖潇回了楠都跟丁幼禾同住,元染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作为对替他守着老婆的感谢,他才会出手教训武娄。

幼幼的一切,对身在海外的他来说,并不遥远。

遥远的,只有如今手心里的温软。

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出入他的梦境,与他缠绵。

只是这些丁幼禾统统不会知道,于她,元染就是消失了整整三年,人间蒸发,音讯全无。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微微抽动的肩终于平静,元染的手才从她后背缓缓向上,托在纤细的脖颈后。

丁幼禾抬起眼,眼白都红着,泪盈于睫。

就算再怎么努力含住眼泪,也还是猝然落下一滴,顺着光洁的面颊滑落。

“幼幼,”元染低头,在她唇边噙去泪珠,“……对不起。”

丁幼禾以为自己会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这个混|蛋”,可脱口而出地却是,“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想你。

声音哽咽得几乎变形。

她哭,已经够叫元染揪心。

听见她这一句欲说还休,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生生从胸腔里拽出来,攥紧,疼得叫人窒息。

元染舌尖残留着泪水的苦涩,他向左偏了些许,唇便依在她柔软湿润的唇瓣上。肌肤相触,一冷一热。

丁幼禾没有躲,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唇与唇若有似无的碰触,静得能听见彼此交互的呼吸,他目光向下,落在她微张的唇,然后轻轻含住下唇,将她的递过来的苦涩又全数还了回去。

与之前在京南故居时那个源于对彼此身体渴望的吻不同,这一次,更像是小心翼翼的彼此试探。

他的动作轻得像在亲吻易碎的玉器,手指虚抚在她脸庞两侧,偶尔碰触,凉意刚贴上就立刻分开了。

这种若即若离,磨得丁幼禾百爪挠心,最终忍无可忍咬住他的唇,反客为主地勾上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宛如一只受了欺负急于报仇的小猫咪。

元染拢住她纤细的腰,让她长腿环住自己的腰,背贴在走廊的石灰墙上,低头与她唇齿相依。

“我知道,”他的声音从两唇之间溢出,“在梦里你对我说过很多……很多次,我也想你,很想,每天、每夜都想。甚至觉得,就算你真的喜欢过别人都没关系,只要我足够好,总会把你……抢回来。”

这份卑微。

任一个跟随过元染,或是陈元染的人都不会相信,出自染爷之口。

可他确实说了。

这是他这二十多年唯一的示弱和妥协,为了放不下的她。

撩50下

房间里的闹钟仍旧是三年前的那一个, 走针的时候总发出咔哒脆响, 初听觉得吵,听久了竟有些安定人心的味道。

元染轻抚着趴在他胸前的人光洁的脊背,因为纤瘦, 脊骨之间轻微的凹凸都在指间格外鲜明, 就像只猫,灵巧却纤弱,稍一用力就会弄伤她似的。

她一声不吭, 伏在他左胸, 听着胸腔里有力的心跳。

这样的姿势维持了许久, 从前,每次亲热之后她都习惯转身拿背对着他,小虾米似的弓起身子,生怕哪根脚趾又挑起他的兴致。

可见时间还是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潜移默化的。

“为什么不问我就走?”她的声音从他胸口传来, 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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