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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饮鸩止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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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上,揪起衣领质问,“你想说,你是为我才这么做?因为那边的家对我不好,你想要报复?但我从来没有恨他们,也不需要你做这些。如果你真的在意,为什么不早来问我?再怎么样,他都是我的家人。”

“是我意气用事了。全都怪我,娇娇不要气坏自己。”

他把小钟抱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安抚,亲吻指端,再是腰腹。微凉的唇瓣透着绝望,化进身体的颤抖,延展成绵密而曼妙的电流。她闻到情欲像烟草一样不令人愉悦却要上瘾的气味,不经意间双手举高,展开身体,迎他唇齿合得更近,他却趁机掀去上半身的毛衣,抬头衔上半掩的乳珠。整场狩猎精准而迅速,尽显直觉动物的敏捷。明明是蓄意图谋,却像未经思考就已然做了。

她的脑海空空荡荡,像掉进一片寥廓的纯白雪洞,想要找到什么却全无回音。

他一如既往地想和她做爱。她的身体也依然喜欢他,一被他摸就湿得一塌糊涂。要不是他还穿着裤子,两个人的下面早就没羞没躁地连在一起。

只是现在,同样的做爱被赋予完全不同的意义。他想要哄好她,除此以外别无办法。而她难以违抗。

手探进腿间,她没法像平时自然而然地接受,下意识躲开了。

“不行吗?”他问。

怎会不行?他都可以翻云覆雨让她家破人亡,她还敢拒绝?如敬亭所说,她们的关系就是包养。除了顺从他,委身于他,她还能怎样?

小钟意识迷离地摇头,“没关系。”

他好像一眼就看出她在矫情些什么,无奈揉她的头发,“你会开心的。”

说着,她独留在桌上,他埋身下跪,伏在半展的膝边。迭放整齐的试卷拂乱纷飞,似叶片堆迭在地,拼凑成无意义的断片。存在,对于任意,满足,如果。等于,不等于,所以。她想起他日日写在黑板上的符号,藏在字迹里的灵秀与深邃。他如出一辙地亲吻她,那些没法复刻的气韵也画在柔软的腿肉,铺进白里透红的纹理。

她意识到灵魂也有自己的形状,牙齿嵌入漂浮不安的间隙,似阳光捉住在逃的雨云。滑溜溜的触感似蛛丝缠绵,一不小心就流满间隙。结痂或溃烂的旧伤重新回温,淡去了痛。雨把人彻底打湿,她像不断膨胀的气球,按捺不住地浮出水面,变大,变轻,越飞越高,忘乎所以。

他说得对,她很喜欢。

哪怕这欢愉诞生于因果倒错的虚妄。

暮色昏沉。灵魂像一块果冻被吸走,含在他的口中。不安分的腿将他的后背更勾近,她抱起他的后脑勺,揉他变红的耳朵。

紧张是因为愧疚,还是羞耻?

坏猫猫。

——可是她的猫早就死了,不是他。

也真好笑啊。她竟然把这样一个优越的男人引为知音,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在这古怪的社会里格格不入,分外孤独?大错特错。孤独的人只有她,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失败的人也是她,他可从来没有。玩转社会的法则,他比谁都游刃有余。戏弄一个痴痴傻傻的小女孩,更是不在话下。

说到底,离群索居的毒蛇怎么可能和迷路的小兔是同类?

小钟没法不对这次的事耿耿于怀。哪怕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不想听,她仍想在渺茫之中求些虚无的安慰,喋喋不休地追问:“你经常做类似的事?正因侵吞别人的资产才这样有钱?你说送我车,其实是从我爹那里获利,再借花献佛吧。”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抱她,却不敢否认,“娇娇,别多心。我不会让你有事。”

“然后你就害我的家人,让我无处可去?我和你豢养的玩物有什么区别?”

此话出口,他也有一瞬的心寒,却还强忍着保持镇定,“小钟就是小钟,不是玩物。”

他的忍让很快教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发作,事已覆水难收,问再多也不会变好。她乖巧地回到该做的事,“在你的书桌做,没关系吗?”

小孩一旦意识到自己没有家,就不敢胡闹了。

“无所谓。”他道。

但果然书桌的空间太狭窄,更多的资料掉落下来。他抱她回到卧室,轻车熟路地分开两条腿就操进去。

一点都不温柔,四条腿全然错位,故意埋怨般顶得很深。他也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她痛苦地剧烈喘息,像在雪地里爬行,爬到精疲力竭,举步维艰。

以前他也想过用这个姿势做,但是小钟太笨。今天第一次成功。

刺激感汹涌地袭来,令人窒息。

老狐狸像不要命了在做。多卖力就是多不愿意失去她。每撞进来一下都是绝顶的酥麻,似要硬生生将她的灵与肉撕成两半,变成愉悦而柔软的尸体。

没有及时养好的浅绿玫瑰活不久了。她们怎样摇摇欲坠,花瓣就怎样凄楚地零落。有时候,她望见顶上溅满泪花的倒影,反觉受困于镜中的人是自己。

迷幻的错觉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活。她攀上他缚住自己的手指,扑到一缕粉碎以后才显现的轻灵,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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