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雕刻(3 / 4)
不知道,我还有什么会像她。』
「什么意思?」
『如果,我从来没看过她,我都会跟她一样用左手,那我会不会跟她一样「红杏出墙」?其实我有,就是上次。』
「你不是说是为了报復他劈腿,更何况,你们也只是男女朋友而已。」
『但对我来说,还是爬墙的行为。』
「不要紧!现在已经完全扶正了!」
『但,我会不会跟我妈一样,生了孩子就这样丢着不管了,把孩子交给外面的男朋友养,甚至没有办法把孩子交给亲生父亲。』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养父是你妈妈的男朋友,而你是你妈妈先生的小孩。」
『就我所知是这样。』
「有点复杂。」
『嗯!所以,我也真的是很复杂吧!』
他们走完了社区外墙的走道,接上了一般的骑楼,一到这里感觉就很热闹了,一家一家的餐馆、小吃店,也有类似书局或是文具店的商家。
他还是搂着她走路,步调慢慢的、悠间而放松。
「想吃什么?」他问。
『火锅。』
「那么热吃火锅?」
『嗯,想喝热汤。』
「哇!你耐高温喔!」
『嗯!不怕热,很习惯热。』
「那我们去那种冷气开很强的,让你喝你的热汤,嗯?」
『嗯!』她点头。
这家小火锅店桌子算很大虽然店面很小,人不多,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
点了汤头,蔬菜和普通火锅料自己拿,肉类或海鲜则随时点随时由服务生送上。
艾芹拿了许多菇类和黑木耳与海带,另外则是绿色花椰菜。欧阳则拿了高丽菜和大陆妹,开始煮。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问,一边把所有的花椰菜放进煮开的锅内,绿色的小树在锅里东倒西歪的滚着。
「天天都在想。」他撕着高丽菜的叶片说。
『想什么?』
「想我为什么会这样认识你?为什么每天都想见你?为什么你会冷感?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为什么那个男人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他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而他甚至不在你身边。尤其那天你瘦成那个样子,躺在病床上,我想把他搥到外面去,再让救护车送进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他们的生命已经交错了那么多的篇章了,在每一次的相遇,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就愈增加,直到现在,心里只装得下满满的他。
好像一张渐层色纸,从左边看过去是蓝色,但是走啊走,色彩一直在变化,不知不觉地,就移动到纯然的红色区域,而刚才经过的色彩变化,浑然不觉。
「你呢?你想什么?」
『跟你差不多,不过,对我来说,最大的衝击大概就是第一次的高潮。』
他笑着看着她,那不是好奇的眼神,应该是一种骄傲的花豹一样的眼神。
花豹就是种非常骄傲的生物,矫健的身手,只能吃猎物最新鲜的时刻,猎物变成尸体太久,完全食不下嚥,寧愿趴在树枝上躲一个下午的太阳。身手的优雅和敏捷,傲视群雄的风度,在牠发懒的肢体中,充满力量的蕴含。
她想像的画面里,花豹的身体和他的身体重合在一起了,她后颈又出汗了。
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在那之前,除了自慰,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性高潮,而且我甚至连自慰都没有慾望了。』
服务生送来了他们点的肉类和海鲜,他的低脂和霜降牛肉各一盘,她的鸡肉和旗鱼片。
不知道他们的话题,被服务生听去多少。
「为什么会这样呢?」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说啊!」
『你那时候说让你再试一次,我没答话,你就叫我要说『好』或是『不好』啊!』
「那怎样?」
『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说,你说:「因为你可以说『不』啊!」』
「对啊!那所以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说不啊!我觉得自己太过逆来顺受,而且把压抑自己的想法都视为理所当然,就像你说不能讲话一样,我把自己的声音剥夺了,虽然我会讲话,但是我没有讲出自己心里想要讲的话,而性高潮也就这样被封闭住了。』
「有可能。」
『不过这只解释了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会痛的事情,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才会神游,无法面对性爱的当下。』
「你是说你在想雕刻的事情。」
『嗯!那次的高潮是发生在我神游的状态里的,基本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在场,脑子里想的是我雕的花,满满的花我躺在上面,而你突然出现在我神游的画面里。』
他突然什么都不煮了,就两隻手托着下巴,手肘撑着桌子听她讲,她是准备要讲的。
『在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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