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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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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杨安乔有事没事就绕到公司找他,聂暘也机警,每次她来能闪就闪,能避就避。一个月下来她不是不明白聂暘是有心的,但她没那么简单就放弃,聂暘因此万分头疼。

这时聂家传来个消息,聂瑞华半夜时被人发现昏倒,紧急送院,检查后是脑癌引起的併发症,医生针对紓解疼痛採取治疗,并希望他能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聂家又全体总动员去探望过一轮,聂暘也挑了某天去会会一段日子不见的爷爷。他进病房门时找不到人,随扈说去外头散散步了,聂暘有耐心地在病房的小厅里等了一小时,聂瑞华才从外头进房,看到聂暘先是皱了皱眉,而后轻笑。

聂暘坐在那闻风未动,看护带聂瑞华进房打点,病痛缠身的聂瑞华看来仍是气势慑人,浑身上下一股不可言喻的威仪,他姿态缓慢而优雅,喝口水吃些药,才去小厅里坐下,打量起聂暘。

聂暘笑一笑,「爷爷,身体还好吗?」

聂瑞华轻哼,「还死不了。」

聂暘说:「我找医生讨论过爷爷的病情,控制得好还能安安稳稳地活上一年,爷爷您放宽心,也许会比医生说的还长寿。」

聂瑞华的病况其实全聂家人都晓得,但没人敢当面提出来直接同他讨论。聂瑞华却是习惯了聂暘的失礼,一点都不意外,只维持唇角那抹讽笑。认真瞧来,跟聂晟成年后的狂傲神态如出一辙。爷孙俩同样的不可一世,不晓得是遗传还是后天教育影响?

聂暘不太关心这问题,他只想赶快把话讲完走人。

聂瑞华果然不想跟他囉嗦,直接了当地问:「你来是想跟我说,聂晟会做些对公司不利的事,这些话你不是透过聂虹传给我了吗?要污衊哥哥前先给我证据,不然实在不让我不猜想你是否居心叵测。聂暘,自从你不能拉琴后,是不是就想回到新寰工作了?」刻意伤人的质疑语气,即便他年寿已高,心肠却没因年纪而逐渐柔软,一如以往猜测每个人背后的动机,深信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始终认为,聂家第三代子孙中,妒恨聂晟的有之,羡慕聂晟也不在少数,而那个他总不放在心上的聂暘,也许只是故作不在乎,实际在等着扯哥哥后腿。

聂暘不是不瞭解聂瑞华一直以来对他的看法,更没期望他立刻转念相信他非挑拨之意,只冷静阐述:「除了这个,我还想讨论一下聂晟的病。难道这阵子您都没看出他的异状吗?他没看医生只吃药,病发作时会胡乱骂人、做些衝动的行为。当然他本身就是嚣张习惯的人,但和发作时还是有些不同,您只要放心思去注意,一定看得出来。

聂瑞华冷哼一声。「你说他病了,可我看到的却是他大刀阔斧,整顿得井井有条,也灭了吴氏那家人的锐气,让我不知是多爽快!而且这阵子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行销做的很好,把之前流失的客人都讨回来了,哪点看起来像有病的模样?」

「那只是他为了让你放低戒心做的举动,爷爷,你要是再纵容聂晟下去,你以为还有多少时间挽救局面?别忘了,当年我那场车祸,是聂晟发病的最好证据。」

那时聂晟有意无意地阻拦他回国,不是藏了他的护照,就是趁他想离开时找些事绊住。而他原本打算一个月后就回国。聂暘当时是役男身分,本就不能离开台湾多久,就算李蕴庭曾明示可以处理兵役问题,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续留台湾,只为了某人。

当兵对他来说不是虚耗时间,是多留台湾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李蕴庭为此甚不谅解,直言聂晟也规避了兵役,问他何必执着。学校都大致抵定,美国护照也有,他那点犹豫实在是没甚么必要。

那是聂暘人生中第一个摇摆不定和退缩。

太过心烦意乱,忘记收好报名表和简章,那日回到房间没见到杨安乔的身影,打电话过去先是听到她压抑的啜泣,没有尝过的恐慌蔓延到心上,他并没有表面的镇定。

如果不是太过气恼她任性放手,他又怎么会被逼到顺着她话讲没有挽留?

到了美国一半用意是让她可以尝尝失去的痛苦,而他用了时间和距离想要思考两人间避而不谈的隐忧,却发现聂晟私底下使的小手段。

没跟聂晟发脾气,因为不需要,他满心想着归国。那是一种滴水穿石的思念,击垮了他的骄傲和怒火,他要回去跟她坦诚佈公两人的未来。

殊不料,那天他不顾聂晟想直接离开,聂晟却突然狂躁地痛骂:「我就不让你走,你走我就去死!」疯狂的让聂暘终于发现他极为不对劲。聂晟拿了车钥匙踹了大门想衝出去,聂暘从副驾驶座拼命拦阻,吼道:「聂晟,你现在这种情绪开车真的会死的!」车子却在聂晟的控制中摇摇晃晃地开出去,没多久猛力撞击一旁的路树,聂晟有气囊保护没甚么大碍,聂暘却因挡风玻璃的碎片全往他那里飞去,情急之下用手阻挡,神经因此断了个大半,復健整整一年才能从无法灵活运用双手,回到过往的七、八成。可却无法拉出好听的曲,遑论有甚么扬名国际的成绩。

一场山难没毁了他,却因哥哥受了重伤,甚至直接免役,连个强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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