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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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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见到,一行四人就悄无声息地暴毙在途中。现在年轻藩王肯露面,就已算不错的结果,她对清凉山和北凉铁骑的熟悉程度,远不是身边三名心高气傲的怯薛卫能够媲美,这三人恐怕这辈子只跟那些卑躬屈膝的南朝遗民打过交道,对于那支北凉边军的认知,也只停留在某些粗略兵文谍报的纸面上。

为他们领路之人,是一位神态和气的中年男子,衣着得体,不显得豪奢,却精致熨帖,府邸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位正值妙龄的婢女,脸庞秀气,却是丰乳、蜂腰、肥臀和大长腿的诱人身段,若是她躺在床榻上,也许就会像极了一匹胭脂烈马。连帷帽女子都忍不住多瞧了眼这名府上丫鬟,更别提她身边的怯薛侍卫,毫不遮掩他的眼神炙热,咽了咽口唾沫,突然嘿嘿一笑,加快几步,伸手就要去触碰那婢女的纤细腰肢,帷帽女子来不及阻挡,只不过魁梧怯薛卫也没有得逞,手臂被那位不知何时转身停步的中年管事轻轻握住,汉子使劲挣扎了一下,竟然动弹不得,顿时如临大敌,眼中再无半点轻视,只是不管如何加重力道,始终挣脱不开那名更像读书人管事的白皙五指。

中年管事根本没有正视那名怯薛侍卫,而是看着帷帽女子,笑眯眯道:“这儿可不是你们北莽,从来没有赠送美妾侍女的风俗,若有能耐让女子一见钟情,那才是真本事,如果没有,这位姑娘你就老老实实约束好身边的人,否则咱们北凉这二十年来,对北莽是怎么个待客之道,相信你们并不陌生。”

说完这些话,中年人不动声色地松开五指,那名面红耳赤的魁梧汉子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另一名年轻怯薛卫悄然向前踏出几部,伸手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丢了脸面的北莽汉子勃然大怒,伸手握住腰间那柄唯有王帐宗室方可悬佩的金桃皮鞘白虹刀,就要一怒拔刀。

中年人对此无动于衷,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和颜悦色,瞥了眼那个看似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北莽壮汉,微笑道:“如果是想依此试探我们王爷的底线,那我这个做下人的,就要忍不住奉劝诸位一句了,此举没意义,也没意思。”

魁梧汉子顿时收敛暴躁神色,但是仍然握住那柄华美佩刀,死死盯住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

与此同时,握刀手腕上的淤青瞬间消失不见。

显而易见,中年管事身手不俗,而这名先前故意狼狈不堪的怯薛卫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帷帽女子淡然问道:“这位先生应该并非这座副节度使府邸的管事人吧?”

中年人也不藏藏掖掖,点头道:“我在清凉山当差,做点杂务,迎来送往。”

她顿时恍然大悟,语气里多了些尊敬,笑问道:“可是王府梧桐院出身的宋大管事?”

父子两代人都侍奉北凉徐家的中年人,先是眼神示意那名婢女继续领路前行,然后与认出他身份的帷帽女子并肩而行,笑道:“不曾想郡主也听说过我。”

帷帽女子正是化名樊白奴的北莽青鸾郡主,有着草原马上鼓第一手的美誉,而樊白奴当年与前任北凉都护陈芝豹的那段故事,英雄美人,也曾在北凉广为流传。

她轻声道:“蜀王曾经在闲聊时多次提起过宋先生的父亲。”

清凉山大管家宋渔皱了皱眉头,没有答话。

如今北凉,甚至大概连许多进入拂水房稍晚些的谍子死士,都不了解当年那个印象中一年到头咳嗽不断的老管事,其实跟听潮阁李义山和当今褚禄山一样,都是拂水房的创始人,湖底老魁当初之所以会被禁锢在听潮湖底下,是敌不过剑九黄的缘故,可是剑九黄为何会留在清凉山当马夫,就又是一桩早已淹没在拂水房密档深处的秘事了。徐骁封王就藩北凉之后,无数中原遗民和江湖草莽多如过江之鲫,纷纷前往清凉山向徐家报仇,如果说当时手段尽出也杀不掉老瘸子人屠,是因为徐骁当时身边有徐偃兵韩崂山这对王绣师弟担任贴身扈从,那么那时候经常逛荡北凉三州的世子殿下徐凤年,身边明面上的仆从扈从,若说跟同样不务正业的北凉将种子弟争风吃醋还算凑合,但是遇上真正的江湖高手顶尖刺客,可就不够看了,为何徐凤年依旧能够活蹦乱跳到世袭罔替?

当时的梧桐院管事宋渔,这个言语和煦、脾气温醇的不起眼人物,早年好像一天到晚都在忙着给无良世子殿下喝花酒付钱结账,为那些入了主人法眼的游侠儿赠送黄金白银匾额,像是只会为世子殿下做些擦屁股勾当的无害家伙,就是一切的真相。

在白狐儿脸看遍听潮湖武库秘笈之前,其实还有一人率先完成这项壮举。

这个人就是宋渔,虽然因为年少时曾经身受重创的缘故,落下难以根治的病根,导致至今只有二品小宗师的体魄,但是无论眼界之高,还是博采众家之长后的种种指玄境秘术,宋渔可谓当之无愧的清

凉山徐凤年之后第二人。

当樊白奴被宋渔领到一处湖边亭附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那名年轻藩王。

亭子里的座位并无主客之别和高下之分,年轻藩王身边围坐着一位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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