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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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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虽然不在他的身边,又或者在多少年之后的他和她依旧是天各一方,与君永别。但却是在这一刻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紧紧的将他禁锢。

白衣男子鼓起的袍袖,宛如一只即将被夜风吹走的蝴蝶。水样冰清,翩然欲飞。

他于夜色之下,张开自己的双臂,挥手一甩,抽出腰间一只盘着的软剑,翩若游龙,宛如惊鸿。他的身形忽而腾空而起,在半悬空中,回旋了一圈,那剑光粼粼,在他的周身洒下一地的银辉。又被他的身形隐匿而去。袍袖漫卷,忽长忽短,在空中凌空抽出几道弧线,如若不能仔细看的花,就觉得那只是做舞之人胡乱甩出的弧线,而非是其他,但若是细细看来,便能看到,他的袖口之处,隐隐,已经泛出了淡淡的金光,他挥袖写下的,不是一道道的痕迹,而是一个大大的嫣字。

融嫣……浴火融嫣……似重生凤凰,燃尽天下,傲旋九天……

她那样一个女子……却因为了这一场和她本无干系的国仇家恨,葬送了自己的一世幸福。直到此刻,白衣男子已经分不清楚,她选择的这一步,到底是因为那荒谬的国仇家恨,还是因为真的和那人有情!

心里的恨和悔意,浓浓的席卷而来,长剑一挥动,仿佛带出了他心中诸多的不快和郁结!在夜色之中,他的身影看起来便如同一只渡尽了寒塘的野鹤般孤绝,清冷,高傲,又令人扼腕叹息。

“嫣儿……”长长的叹息从嘴角溢了出来,恍若一声隔断了时光的呼唤,遥远而飘渺。

野寺之中,除了他之外本来是再无一人,但,他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总有一股被别人监视的感觉。

一曲舞尽,他兴趣阑珊,挥手一甩,剑身上平平的躺着一十八朵开的正好的血嫣花。

她今年,已经芳龄双九,双九之华,是女子的一生之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她却将他们大把的挥霍在了复仇这两个让人作呕的字眼上。他忽而快速的眨了眨眼睛,随手一甩,那剑身上的十八朵血嫣花便被钉在了一旁的树木之上!

愿卿身似药树,从此百病不生。

“你还不出来么?”白衣男子虽然已经染上了三分的醉意,但眼睛里的光却还是那么的清晰,寒冷,足以摄人心魄。他冷冷的回眸,看向树丛之间的一处阴暗处,那里光影斑驳,似乎有什么东西摇曳。

“你不去看她,一个人在这里耍什么酒疯!”

“她不愿见我。”五个字,如此简单,却又透出如许的冷意,她不愿意见他,还有什么比这更残酷更让他心痛难受的惩罚么?他一手带大的至珍之宝,她却不愿意再见到他!

这或许只是一场极大的讽刺罢了。

他轻蔑的一笑,“你就这么在这儿一个人耍酒疯,只怕她旧时死了,你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什么意思?”白衣男子眉头一皱,听着话里语气不祥,是大祁国的宫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么?白衣男子的神经顿时紧张了起来。

今夜与君别1

京城之中,天色已经这么晚了,却仍旧有一处院子里灯火辉煌,却不是什么喜事。

还可以说的上是让全府上下都开始位置忐忑的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萦烟姑娘在沉珂了月余之后,病是忽然变得严重了起来,在着一天的晚上,用过晚膳之后,忽然心神憔悴了一般的沉睡不醒。

忙忙碌碌的人在萦烟的闺阁之中来来回回的打着转儿似乎是怕了别人说上一句自己怠慢的话来。任凭那些苦涩的药水一杯杯灌水,那床榻上的佳人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将要苏醒过来的迹象。惹得周遭的仆众们个个垂头耷脑的毫无精神。都知道萦烟姑娘最近身体欠佳,似乎是病的重了些,可谁也没有想到她那么年轻的身子竟然在这短短的几十日的光景之中,病倒如此地步。

佳人的面色纸般苍白,唇上也没有了往常那样的嫣红诱人的色泽,让人看了她的萎顿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一簇原本开的极好的花儿,在风雨的吹折之下,风雨凋零了些许的韶华。

她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恍如已经失去了生命的风筝,没有了丝线的指引,连往哪里去,都未可知。她的床榻之侧,是那个青衣男子,皂角罩头,风姿翩然。也是玉树风华,与床上的病西施可以算得上是一对天造地设的佳人伉俪。

只可惜,伉俪却并不情深。他只是坐在她的床榻旁边,默默地,不发一语,冷眼看着手下人在奔波忙碌,他是这间宅子的主人,也是那个想着在朝野之中有着不小名头的钟二公子,钟凉叶。

钟二公子,以心机深重而著称,在朝中短短一年不到的光景,竟然已经独独的拦住了盐道的过往和管卡的指令。

不得不说,钟覃的这个义子,收的实在是太好了,且看那钟覃老头儿在朝上的傲慢的神态便知道,他如今可算得上是风生水起了。的确,钟覃是有这个资历在朝廷上傲慢的,按道理来说,钟覃本事再大也不过是个降臣,他是在大祁国灭掉北冥的那一年,倒戈相向的北冥丞相,像他这样的一人同为两朝元老,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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