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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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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并不认识辛荷,甚至还没来得及知道辛荷的名字,看着霍瞿庭的表情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看你每次在他面前都像孔雀开屏,又像老虎圈地,实在忍不住才问的。我又不会对谁去说,安心啦。

但人家好像并不知道。郁文微笑道,昨晚我问他霍瞿庭去哪了,他说单身之夜,可能开房去了吧。

霍瞿庭道,所以呢?

郁文故作伤心道:我是想说,咱们这样的年纪才吃欲擒故纵那一套,想老牛吃嫩草可就行不通啦,说起来,这男孩儿真是漂亮,我都没法安慰自己只是输在性别。

她说得惋惜,但其实并不是看上了霍瞿庭的样子,还拍拍他胳膊道:加油吧。

第二天才去拉斯维加斯,婚礼结束以后,霍瞿庭带辛荷回住所。

虽然常在旧金山办公,但辛荷没来过,他自己一向是能对付过去就可以,所以这次只能住在酒店。

辛荷有些累了,靠着座椅好一会儿没说话,他刚要伸手去调广播,才听霍瞿庭说:我没跟人开房。

啊?

刚好红灯,霍瞿庭把车停在等候线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过去,帮辛荷调低了广播的音量,但调好以后也没收回来,盖在了辛荷放在腿上的手背上,没用多少力气,只是握着,又说了一遍:昨天晚上,我没跟人开房,晚上回来你不是还没睡?只喝了酒,没干别的。

辛荷愣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哦、哦

以前也没开过。

霍瞿庭怀疑辛荷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脸很红,所以才一点都没有遮掩的意图,只试着转移话题:绿灯,可以走了。

听见了吗?

辛荷转过脸看他,两个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笼着层蒙蒙的雾一样,霍瞿庭只看见他睫毛很长,垂下去的时候就像精神不太好,微微颤了两下,听他求饶似的说:听见了,我听见了。

辛荷当然不会不明白,霍瞿庭是知道了昨天他对他的相亲对象说的话。

他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本来就一直都很忐忑,此时被当面揭穿,一时间只感觉无地自容,对不起霍瞿庭,又怕他真的生气。

对不起辛荷鼓足勇气,声音还是很低,我,我

想说不是故意的,但就是故意的,辛荷的一句道歉讲得磕磕绊绊。

霍瞿庭却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对郁文说了什么,只松开握着他的手,捏了把他的脸道:懂的还挺多。

辛荷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更红了,他转过脸,看到霍瞿庭似笑非笑的眼神,却又涌起些不满:别把我当小屁孩,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嗯?霍瞿庭打了把方向盘,用余光看他,那哥就好奇了,还知道什么,都说说?

辛荷最后一点害怕也消失了,把头转向车窗外,不再回答霍瞿庭的话。

晚上要睡觉之前,霍瞿庭惯例来给他量体温,读完数低头记录的时候,辛荷才问:哥,我是不是把你的相亲搅黄了?

霍瞿庭用不是很在意的语气说:没事。

那你和她还联系吗?辛荷说,有没有约回伦敦再见面?

霍瞿庭把他的药盒、体温计还有其他东西收起来,一边随口说:号码都没留,只加了个工作微信,去哪见面?

好一会儿,辛荷语气一变,突然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想见的话,怎么都能见到。

解释完开房的误会,霍瞿庭就不是很愿意聊郁文的事了,他推着辛荷肩膀让他在床边坐下,蹲下检查他脚背上的淤青,显然更关心为什么辛荷的淤青还没散干净,嘴里说:你总提她干什么?脚还疼不疼?

辛荷说:不疼了。是你相亲,又不是我相亲,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霍瞿庭顿了顿,抬头说:我没冲你发脾气。

他看了看辛荷的表情,随即又说:我刚语气不好?那哥给你道歉。我的意思是我和她又不熟,你要想知道她的事,我找个认识的同学帮你问怎么样?

辛荷说:你走开。

他笑着挠了挠辛荷的脚心,把他的小腿收到自己怀里,往前凑了凑,抓着辛荷的手说:娇气包,还是个小气鬼。

辛荷不愿意理他,又被他弄得很想笑,抿着嘴忍了一会儿,才硬着声音说:霍瞿庭,你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

好,你睡。霍瞿庭上了床,两条腿跪在辛荷身体两边,一把就把他拎到了枕头上放好,跟摆弄个什么玩具一样,吓了辛荷一跳,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被子给辛荷盖好下了床,弯腰摸了摸辛荷的额头,晚安,好好休息。

辛荷把盖得太紧的被子往下蹬了两下,很幼稚地噌地翻了个身。

洗完澡以后,他穿了件睡袍,站在床边的霍瞿庭垂眼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纤细凹陷的锁骨和露出的一小片冷白的胸膛。

房间里的确不冷,霍瞿庭脸上的笑容没剩下多少,他收回要给辛荷重新盖被子的手,很快就走出了辛荷的房间。

单华和余存在麦克卡兰机场接到霍瞿庭和辛荷,他们圣诞节才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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