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皆面色微诧(2 / 3)
子倒是大变。”
蓝烨煜仰头而笑,调侃而道:“长公主可是发觉,微臣这人,也极是心细,着实是有忠臣潜质?”
这话入耳,思涵猝不及防一怔,眼角也跟着抽了半许。
以前便见过这蓝烨煜极为厚脸,而今再闻他这话,着实觉得这人将往脸上贴金之事,都能贴得这般的自然。
也是了,厚脸之人,自是无耻。这蓝烨煜的话啊,听听也就罢了,倘若当真与他计较,倒也是计较不完了。
思绪至此,思涵默了片刻,便低沉清冷而道:“摄政王着实心细,但论忠臣潜质,本宫着实在摄政王身上寻到半缕。”
她毫不留情的如此评判,待得这话一落,眼见蓝烨煜眼角微微一挑时,她嗓音一挑,继续而道:“摄政王既是要将青花之谱传给本宫身边之人,如此也可,只是就得劳烦摄政王记得写好谱子,及时拿过来了。”
蓝烨煜并未立即言话,待默了片刻,才温润缓道:“长公主放心,待得微臣写好谱子,定及时传给长公主身边伺候之人。只不过……”
话刚到这儿,他嗓音突然顿住。
思涵兀自垂眸,满身淡定,并未理会他。
待得周遭沉寂片刻后,蓝烨煜才继续缓道:“只不过,论起忠义之性,长公主说在微臣身上找不到半分忠臣潜质,倒也略微有些过了,长公主与微臣也相处这般久了,自也该清楚,从始至终,微臣对长公主,从不曾真正伤害,更也不曾真正危机长公主与东陵安危不是?”
这话入耳,思涵眸色微动,仍是不曾言话,仅是默了片刻后,便抬眸朝他望来,眼见他满面温润,薄唇一启,似是又要言话之际,她瞳孔当即而缩,先他一步低沉而道:“摄政王是否忠义,此番议来也并无异议。至于摄政王究竟是忠臣还是佞臣,想必摄政王也比本宫清楚,是以,摄政王若是要真要当忠臣,自也不是说说或是与本宫在此争论这般简单。当然,若是可能,本宫也愿意因摄政王的言行而改变对你的看法,甚至于,本宫比东陵任何之人,都要期待甚至盼望摄政单忠泽是个忠臣。”
这话一落,思涵全然无心观他的反应,仅是略微干脆的垂眸,兀自沉默了下来。
蓝烨煜也不曾出声,整个人,也极为难得的消停清净了下来。
周遭,一片沉寂,徒留冗长繁杂的车轮声幽幽而来,循环往复,不绝于耳。
待得二人无声许久,思涵才神色微动,低沉厚重的嗓音稍稍而起,“摄政王前日审判了江云南,结果,如何了?”
她极为幽远而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这话落下后,她便按捺心神一番,极为淡定认真的候着他的回话。
蓝烨煜轻笑一声,平缓温润的道:“长公主对那江云南,倒是极为上心。前日便已提及过他,今日,便再度主动打听他的消息,倒是难得。
思涵淡道:“江云南身份成疑,行事成疑,本宫朝摄政王打听一二,难道不妥?”
蓝烨煜缓道:“自是妥当。只不过这结果,许是着实要让长公主失望了。”
他回得极为自然,语气也平缓温润,并未夹杂半许异样。
思涵眼角稍稍一挑,终归是再度抬眸朝蓝烨煜望来,低沉而道:“怎么,摄政王对那江云南,仍是不曾审出什么话来?又或者,江云南极为圆滑,连摄政王都拿他无法?”
蓝烨煜缓道:“那江云南此人,着实不好对付,甚至于,对他自己也是极为心很冷血。不瞒长公主,当日对江云南,微臣已将摄政王府备至的刑法全数朝他招呼了,但那江云南,晕了醒,醒了晕,虽受尽磨难,鲜血淋漓,但仍是一言不发,口风紧得很呐。”
是吗?
那江云南,竟能如此守口如瓶,不言一词?
瞬时,思涵神色微动,心底也顿时漫出了几许微诧,却又待暗自思量片刻后,心底便也突然了然了过来。那江云南在她面前便可孤注一掷的当殿撞柱,鲜血淋漓,如此为了达到目的而不顾一切之人,又如何会畏惧蓝烨煜的刑法。
思绪翻腾摇曳,思涵的面色也逐渐复杂了几许。
待得片刻,她唇瓣一动,低沉幽远而道:“在未查出什么真相之前,江云南这条命,摄政王务必得吊着,别给本宫打死了。”
蓝烨煜懒散而问:“生死有命,又非微臣能掌控。倘若那江云南着实嘴硬,微臣为了杀一儆百,自也不会放过他。而今长公主这般要求,难不成是对那江云南还心怀仁慈?”
思涵瞳孔一缩,低沉而道:“江云南无疑是个异数,且满身疑点,在未查清他身上的真相之前,务必不可要他性命,而是要利用他这条命,引出他背后的势力。”
蓝烨煜轻笑一声,嗓音也稍稍一挑,“背后势力?呵,长公主在怀疑江云南什么?”
思涵神色微动,也无心拐弯抹角,低沉而道:“摄政王在怀疑江云南什么,本宫,便在怀疑他什么。再者,江云南此人,满身武艺,且性子深沉圆滑,绝非简单,本宫还怀疑,当日淑妃寝殿失火之事,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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