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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罪确凿,再拖下去也没有理由,便依法行了刑。朕虽然仁慈,但毕竟不能视国家法度为无物,该杀还是要杀,不能因为他明笑阳手握兵权就能网开一面,好像朕怕了他一样。
齐御史慌忙站出来道:不可,即便武国公夫妇有罪,但也已经伏法,明笑阳不但军功无数并且父母之罪与他并无关联,至今没有证据证明他也有罪,怎能随意说杀就杀,岂不是草菅人命?我大宋的律法中并无这一条!
在朝武将虽然对白赫云毒军一事心有怀疑,但武国公明瑞然叛国这事他们至今不信,明笑阳是决然不能受到连累的,纷纷站出来力挺齐御史,认为明笑阳不该受累,更不能杀。
赵清道:嗯,都有道理。
要说无欲则刚,这话是真理。凡是利欲熏心的定然不可能见着机会轻易放过,自然是要借着机会努力到底才是,欲望太多,贪婪能使人不慎。赵安辰儿时就对他爹说过,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
图谋不轨的朝臣见皇帝心意不定正在左右摇摆之时,肯定是要推上一把的,一个两个都站出来说要斩草除根,顷刻间便言辞恳切地跪了一大片。
接下来发生的事十分惊世骇俗,却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戏正唱得热闹,赵安辰冷冷说了一句:陛下,本王认为,凡是说要杀宣国公的人都该杀,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大殿,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逼人造反,徒生灭国之危,居心叵测昭然若揭。
此话一出,霎时全然闭嘴,大殿之上一片死寂。
赵清眨巴眨巴眼淡淡道:这
赵安辰凛然道:那本王就动手了。话音刚落,一个闪身,碎骨掌、十刺、化筋这些战场上的必杀技却在朝堂之上一阵风驰电掣,转眼间便双手滴血地站在殿上。
跪在殿上说要斩草除根的朝臣就这么被斩草除根了
站朝的大臣们谁见过这阵势啊,只见宁王周身肃杀之气汹涌翻腾,活脱脱是个活阎王,还活着的大多数人中有的吓瘫了,有的抖如筛糠,好在朝臣没有女子,否则定是阵阵尖叫,武将们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殷殷鲜红赫然醒目,顷刻血溅后,又缓缓流到众人脚旁,渐渐浸着朝臣的鞋底,震慑之气刺入心神,气氛肃杀至极,没半个人再敢吭一声。
赵安辰道:本朝重文轻武,向来没有杀文官的先例,更无朝堂屠戮之先河,这是基于对广开言路和忠良言官的重视和尊敬,今日便让诸位见识一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下场,本王脾气不太好,有些残暴,与陛下没什么干系。说到此处回头看向赵清。
赵清则是很没威仪地被这一幕活活吓得钻在了桌子底下,听到自己被六弟点名了,便爬出半个脑袋看过来,扶了扶帽子,颤巍巍喊道:宁宁王你你怎么能屠戮朝臣,你你该当何罪!
赵安辰微微一笑道:该当死罪,不过本王是见陛下太过软弱了,便让一些不守本分的人生出了不少的妄念,臣弟也是为陛下着想,重振一下朝纲,陛下以为如何?
赵清吼道:你你大胆!
赵安辰道:嗯,我现在统领着殿前司的禁军,陛下要想拿我问诛了,我想陛下的皇位怕是要不保了,陛下觉得呢?
赵清道:你,你又发什么疯!又对着身旁满脸冷汗的太监道:快去传太医,宁王殿下又犯病了,快拉下去医治!!!
太监抖抖抖地下去找太医了。
赵清慌乱道:不议了不议了!散散朝!
赵清一手拎着自己龙袍的袍裾一手扶着帽子,领着太监一路小跑,想着一会见了爹可如何解释今天这事儿呀,这下六弟八成是要玩儿完了,当着百官的面连谋反的话都放出来了,这可怎么得了,还公然屠戮大臣,我倒是想什么借口能护住他呀,这个六弟实在是太冲动了
赵清十步并成两步的速度跑进了太上皇的福宁殿,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下全过程,怯怯地望着太上皇的脸。
太上皇沉默了一会儿,又是微微一笑,淡然道:我觉得辰儿说得有道理。就再无他话了。
赵清见爹是这么个反应,倒是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在他心里,那些奸臣本就该死,只是没想到六弟竟出手这么干脆,如此堂而皇之的就解决了,的确省去了不少弯弯绕绕的周折,黑锅都被他这个宁王背了,自己大不了得个胆小的名声,不必被人指摘暴|政。唯独担忧的是六弟会被怎么惩罚,如今看来无甚大碍了,想到这些莫名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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