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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剧情不对 第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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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知道,这帐篷会是谁的,当即心安不少,不等白术端来热水给他擦脸,倒头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有些沉。

四肢重得像是被什么紧紧压制住,喉咙犹如被扼住,呼吸极其不畅。

他想发出声音,想把自己从这古怪的梦境中挣扎出去,可窒息的感觉就好像被人在脸上贴了一层又一层的加官。

直到有人的体温从身侧传来,耳畔有节律地跳动着心跳,他终于像是活了过来,大汗淋漓地喘息,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身侧,陆庭拧着眉看他,嘴唇紧抿,像是想要斥责他胆大妄为,却又十二分地心疼。

良久,陆庭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上他受伤的肩头。

“不要生气。”楚衡嘶哑着声音,将脸贴近陆庭的肩头,头顶是他的鼻息,心跳近在眼前。

他的身体虽然也曾经弱过,可从未在人前显得这么无力。陆庭回营时,听说楚衡带着粮草赶来宜州,心里又气又恼,尤其看到他在床榻上瘦得都快凹陷的脸庞,更是一腔怒火无处可发。

然而,只一句话,什么怒火,什么气愤,终究只剩下满腔酸楚:“你不该来的。”

“陪你死一块不好吗?”楚衡闭着眼,伸手紧紧将人抱住,似乎真的要生未同衾死同穴。

“不好。”陆庭冷冷的说,手里却将人紧紧扣在怀中,小心谨慎地避开了他肩头的伤处。

“那我活着,等你死了,我再去找个器大活……”楚衡笑了笑,睁开眼,声音发软,带着特意的调笑,“怎么办,万一找不到这样的男人了,我该怎么办?”

永安二年,楚三郎及冠。

而今,距离及冠大抵不过只剩几个月的功夫,但楚衡已经把自己这条命当做了最后。

帐外的脚步声走过,北风携带雪花,从帐篷的缝隙吹来。哪怕屋里点了炭火,仍旧有些冷。

靠的近了,最是能闻到一些气味。

楚衡这一路风霜,也只有在邸店落脚的时候,才能梳洗一番,到了宜州更是马不停蹄地往西山营跑,累得连脸也顾不上洗,身上的气味可想而知。

他恍惚想起自己的脏,伸手推了推陆庭,却撕扯到肩头的伤,忍不住“嘶”了一声。

陆庭的脸色随着这一声“嘶”,当即沉了下来。下床的动作雷厉风行,不多会儿就问小卒要来了热水,哗啦啦全倒进木桶中,然后一把把人抱起,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放进水里。

肩头的伤口是白术处理的。路上没有药散,只能随手抓了几把三七抹着止血,包扎的水平也不太高,肩头甚至被勒出了痕迹。

楚衡泡在水里,肩头裸露在外,感觉到男人落在伤处的吻,回头勾住他的脖子,亲上了想念许久的那张唇。

顾念着楚衡肩头的伤,陆庭不敢有什么动作,等他洗完澡,特定找了军医过来,将伤口彻彻底底又清理了一遍,这才算好。

楚衡坐在床榻上,赤着双足,在榻边轻轻晃荡。

陆庭送完军医回来,一眼瞧见那双脚,心头一瞬动了下,到底还是几个深呼吸,将那些悸动压下。

此时天色已黑,论理是该歇下了。可楚衡睡了许久,这会儿精神正足,与陆庭并肩躺在榻上,时不时动动脚,又侧过身,睁着眼笑盈盈地看他。

陆庭起初还能崩住,可被褥下那只脚不时往他腿上磨蹭,脑海中的景象转了又转,有些意动。

“帐篷,隔音吗?”

楚衡突然发发问,陆庭一怔,脱口而出:“不隔音。”帐篷哪里来的隔音,就那一层两层的布,再厚实也传得出声音,更别提点了灯,帐篷里就是打个滚,外头都能瞧见。

“啊。”楚衡轻轻喊了一声,突然躺平,“不隔音就算了。睡吧。”

“……”

这身下的火都蹿起来了,却得了这么句“不隔音就算了”,这是在恼他不成?

陆庭颇有些哭笑不得,一个转身,把人按进怀里,抓着楚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光放火不灭火?”

楚衡扭头,手里抓了抓,凤眼闪着笑意:“不是不要我跟你一块死吗?”

他当然不舍得叫人跟他一道躺在冰冷冷的棺材里,甚至可能他们两个最后的尸首在战场上难辨踪迹。

但如今人在身边了,去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陆庭挺了挺腰,发出低喘,等唇边得了吻,忙伸手在床头摸出一盒涂手用的防冻膏,挖了一指头就往人身后送。

这一晚,陆庭军帐中的蜡烛熄得有些早,离得远些,似乎还能听到从里头传来的小兽一般的呜咽。

楚衡半夜醒了一回,做了个不算好的梦,依旧是那场时不时出现在梦境里的大火。

不同的是,他似乎就附身在楚三郎的身上,在大火灼烧的痛苦过后,亲眼看着陆庭命人将他安葬。那紧绷的脸不带任何笑意,眼底甚至连怜悯也看不到。

是啊,哪里还有时间去怜悯他人。战争已经令人麻木,与其去想着怜悯同情,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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