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明月】二十六、震耳欲聋(2 / 2)
的心
我情不自禁
就算有任何仙丹能够唤我清醒
我寧可丢掉不用依然执迷不醒
你不要轻视我这么做的心里面动机
情不自禁想你
你的笑对我来说已成为致命的原动力
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我已甘之如飴
我若想起你就有种说不出莫名的开心
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多亏世界有你』
霽明月记得这首歌,她曾经在课堂上哼过,原唱是位男歌手,不过霽明月觉得台上这个女孩唱出了不一样的味道。她像在轻快地、肯定地诉说一个情绪,浮沉在海里、潜伏在暗处,那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是一种情不自禁吗?去想某个人、去做某件事,那种无法克制的衝动就是一种情不自禁。霽明月把酒杯放下,台上的女孩换了一首歌,而台下一些情侣正在那样的歌声里接吻,像拥抱信仰那样虔诚,也像抱住浮木那样坚定。
霽明月觉得自己不自觉沉醉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妄想里,她的爸妈还活着,她没有尖酸刻薄地对待许安豪,她比以往成熟,又比曾经冷静,不会有后悔,不会有遗憾。
霽明月听着女歌手唱歌,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她觉得自己该走了,但才刚站起身,身体便摇摇欲坠。霽明月只好认命坐下,又给许安豪发了讯息。
他没有回,连已读也没有。
霽明月蹙眉,吃力地看着手机上的文字,确定许安豪是真的没有回覆后,不悦地把手机扔进包里。她说不上这是什么心情,就是莫名有些不高兴,说好要等在外头,现在连讯息也不回。
又等了一首歌的时间,许安豪没有回覆。霽明月不想等他了,她站起身,撑着不稳的身体想打电话叫代驾,希望该死的许安豪没把她的车开走,不然就很麻烦了。
『明月?你要回去了?』
霽明月的同学连忙走了过去,帮忙扶住了她的身子。
『谢谢。』霽明月说,她不着痕跡地将同学的手移开,脸上尽是疏离的表情,『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晕,没站稳。』
『你真的没事吗?』同学不太相信,『你既然不舒服的话,早点回去也好,那个企管的系草呢?他应该在外面等你吧,还是你让他进来扶你出去?你看起来不太能走,到底喝了多少?』
霽明月摇摇头,没有回答前面那个问题,只是说:『没怎么喝,只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没喝多少就头晕。』
同学闻言,笑道:『看起来的确是这样,这里光线那么不好,都看得出来你脸很红。赶快回去吧,明天虽然不是早八,但还是有课。到时太多人喝嗨了集体翘课,我对教授没法交代。』
霽明月点点头,跟那个同学说了明天见。她跟同学道别后,一边想着一边走向门口;霎时,夜店门口处传来一阵尖叫声。
『血……是血!有人受伤了!』
『怎么会这样……这个人不是……?』
『……学长、学长!你快过来看!这个同学是不是你们系的!』
霽明月站得很远,方才尖叫的女同学模样她没看清,但是她打了粉底的脸不知道看见什么,变得更加苍白。一旁陪同的男生看见连忙叫了救护车,顺带报警。
霽明月的头痛加剧了,但脑袋因为这些刺耳的喊声顿时清醒,她飞快地迎上前,眼睛里映照出倒在血泊中的人。那个人整个身子就被鲜血浸湿了,身上有深浅不一的刀痕,还有一些瘀青。
握在手里的手机萤幕碎裂,画面却是亮的,对话纪录里最后一条,是一个叫风光无限的人发的「你在哪?我要出去了」。
夜店外头实在悽惨,看来发生了一场很大规模的街头斗殴。霽明月呆滞了很久,警察跟救护车随后到场,将伤患带上车,还有一些人留在现场勘查。
霽明月走不到几步,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车,车在驾驶座的门上凹陷了一个大洞,有棍棒大力敲击的痕跡。她走近一看,车窗已经碎了,大半玻璃落在驾驶座上,看上去惨不忍睹。
霽明月听着警车的声音,还有救护车的声响,忽然脑袋里一阵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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