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南平是我们当时结婚后搬去的第一个城市里一家派出所的名字,我爱人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但她牺牲了很多,为了家庭和别人的期待,委曲求全了太多,哪怕嫁给了我,我时常想,我的这个专业,或者的确帮助过那么一些人,但我却没能帮到最需要我的爱人。
那个年代的人们,都说养儿防老的观念,我不希望生孩子,不忍她受这份苦,而且我也担心孩子会对我们不满,总是会忍不住要求孩子成为自己理想的样子,万一做不到呢,作为大人会失望,作为孩子,他们也会因为你对他们失望而失望。
但有些人说话是真的不中听,我没想到她们会找上门,我始终相信人是美好的,这支撑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但那段日子里,竟让他无比地怀疑自己的坚持。
他也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来访者和病人,可两者之间似乎完全不一样。
他似乎并不觉得衍生的人格可怕可憎,反而是那些与他们所谓的亲戚、打着关心口号的普通人,出口就是无比狰狞的言语仿佛能撕裂一个人的意志。
而所以人的心会因为别人或自己而生病,像那些来访者、病人,甚至是他的妻子一样。
而现实看来、似乎的确如此,人在很多时候其实是极其脆弱的。
“所以我在想,言语真的很神奇,能轻而易举的诋毁、破坏,但又能治愈别人。她被人用言语所伤,而我尝试用言语治疗别人,说起来、挺荒诞的。”
“好比现在,一人一句,仿佛就真的能把一堵墙推倒一样。”江葛洪的话语中隐约的透出了一股无力。
大家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知道他说的话中里代表着钟于育和江亭立所经历和发生的事。
他们坚持了很久很久,似乎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不惧伤痛,仿佛真如表面一般坚不可摧。
他很少能见到现实中有这样强势、刚硬的人格出现,但似乎象征着力量和勇气,是个极其正义坚强的人格,却在伤痛中衍生,仿若破蛹而出。
“这个人格能一直存在是有道理的。”毕竟存在即合理。她自己保护了她,这能让她能不那么痛苦,这其实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她在承受来自外界的闲言碎语时,她或许会经常看警察出警,看警车来来往往、穿着制服的警员铐着犯人,强大的南平,她可能把自己幻想成了里面的一个警员,果断、坚韧而强大的力量者。
他在想,她是否时常坐在窗口和阳台,亦或是站在街角,静静地观察,在日日夜夜中、在他所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里,塑造幻想出了这样的一个人,似乎将心底的能量实体化用了保护自己。
每个人都拥有防御机制,我们需要这样的力量来保护自己,高高举起自己的拳头,冲向别人,如果这份力气没有得到运用,而是放任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时间久了、这也一样会伤害到自己。
“我帮助过许多人,却没有保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人。”他看起来很无力,像是对自己无法释怀。
“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我时常会这样想,自私的人而言其实并不容易受伤,我有时也会希望我的爱人或者我能对自己自私一点,哪怕是你、钟于育他们也应如此。”
敏感细心,过分留意他人和环境,风吹草动对他们而言都过于敏感了,可能不忍或者不敢伤害别人,不向外扩散而向内收敛,这样是很容易受伤的。
“我们做的或许都是同一份工作,但你能完全把工作和生活撇的干干净净的吗?这也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所以你们在工作和学习中强大、自信,我很骄傲,也很高兴。
我总是容易担心很多,有点神经质对吧?但我们这个专业,是要求对自己内倾和收敛的,但我们又要教会别人自私、学会满足自己,放肆展示情绪,尽管这话我说的不算专业,但事实的确经常如此。”
突然,江葛洪看了一眼辛秋,说出的话意味深长,像是要告诫他些什么一样。
“放肆展示自己的情绪那是小孩常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大多正常的成人或者大孩子都不会再做那样歇斯底里的事了。
我们为各种各样的情绪分类命名,但大家能说话的空间太少了,什么场合孰轻孰重需要控制的情绪太多,索性我们就什么都不说了,或者憋在一起,但这种情况下其实随便一刺激或许就能将人逼疯。”
社会之间对人的限制多了,索性大家就什么都不去做了,背负着生活和压力不去发泄,久而久之自然就崩溃了。
“哪怕是我,也会因此,在某个瞬间会觉得自己疯了。很多学心理的都想借此治愈自己,才走上了这条路,我不否认,由于我的爱人的原因,我在这条路走了更远,受过伤的人才知道怎么样是疼的,生过病的人才知道怎样才难受。
尽管,这样的成长于自身而言是痛苦的,但这的确奏效,你要教会你自己避免受伤。”
在江葛洪的描述中和回忆中,大家渐渐在回溯整理出了这个故事的模样。
南平这个人格,应该是在两人结婚后衍生的,之前的人格中,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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