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3 / 4)
呢,他打了两份工,勉强算是能养得起。”
宁姐好奇地问,“为什么啊,这些孩子,不都是你们体工队的吗?”
刘畅摇了摇头,“不是,这滑冰是张松自己弄的项目,我们体工队没有。”
宁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也一起吃油饼吧,就这热水吃,的确没什么事儿。”
张教练炸的油饼,的确还挺好吃的,里面放了葱花和花椒粉,咬一口挺有滋味的。
宁姐吃了一个,觉得不饱,又拿起一个撕下了一半,笑着说,“张教练,你这手艺都可以去摆摊了!”
张松笑了笑,接过来宁姐吃不完的半张饼,几口就吃下去了。
油饼和鸡蛋都带的不少,但无奈人实在太多,还一个个都是小饿狼,第二天中午,就都吃完了。
傍晚,在宁姐的坚持下,所有人都去了餐车。
张教练冲在前面都看了一个遍,觉得啥啥都贵,后悔油饼和鸡蛋都带少了,刘畅也觉得贵。
宁姐经常出差,倒是觉得还好,她按照一荤一素的标准,买了十五份饭,一共花了三十多块。
张教练拿出一张百元大钞结账,心疼的不行了。
之后每一顿饭,都是按照了这个标准,买一次饭张教练心疼一次,他没掩饰好自己的表情,孩子们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心虚的低着头。
但也并没因为这样少吃一口。
就连最傻的二强都看出来了,提议,“师傅,要不,反正在火车上也不练习,也不干活儿,中午饭不吃了吧。”
二强家里是市郊农村的,他爸有慢性病,天天都吃药,一家子的重担都是他妈扛着,冬天是农闲的季节,他家就经常只吃两顿饭。
张教练心疼钱,但更心疼孩子,马上要比赛了,指定不能饿着,笑着说,“你们都忘了,师傅现在有钱!”
幸而到了第四天下午,火车终于到站了。
牡丹江刚刚下了一场大雪,到处都是冰天雪地。
孩子们下了火车,第一感觉是真冷啊,第二感觉是,这地方可真好啊,到处都是冰溜子,想什么时候滑冰都行。
大概是因为参加比赛的省市不多,牡丹江这边还挺重视,他们走到出站口,看到有个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的欢迎明市滑冰队。
张教练一看见激动的不得了,立马冲上去跟人家握手,那中年人笑了笑,说,“三位同志一路辛苦了,我是牡丹江体育局的,我姓金,叫我老金就行了。”
老金开着一辆破面包车,拉着他们来到一个条件还不错的旅店,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不远处的一栋楼,说,“比赛就在那边,来回都挺方便的。”
张教练说,“老金同志,太感谢你了。”
老金笑了笑,走了。
此时是下午三点钟,还不到吃饭的时间,张教练在房间里放下东西就出门了,他把整个旅馆的周遭都看了,发现后面就是一个不大的人工湖,冰面特别结实,特别适合滑冰训练。
真还别说,这东北就是好,随便一个地方就能用。
他高兴的回到旅馆,说,“都赶紧喝口水带上冰刀跟我走!”
张教练的疯劲儿刘畅见多了,不以为意。
宁姐却是皱了下眉头,说,“坐了这好几天的火车,总得让孩子们歇一歇啊。”
张教练大声说,“在火车上都歇了好几天了,还不够啊,都赶紧的啊!”
这一路上孩子们对宁姐的印象都挺好,小伍解释说,“宁阿姨,我们不累!”
他带头说了,其他的孩子也都七嘴八舌的这么说。
宁姐暗自摇了摇头,倒是没再说什么。
正式比赛是三天以后开始的,第一轮十二个孩子就被刷下来一半,尽管意料当中的事儿,张教练心情还是不太好。
第二天,第二轮又刷下去三个。
最后一轮,女子组只剩下水兰,男子组只剩下小伍和二强。
短道滑冰不像篮球联赛,赛程很多,决赛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明市滑冰队的最好成绩是颜水兰,获得了第四名。
其实,这已经是张教练预想到的好成绩了,可差一点点就能获得第三名,就能拿奖牌了。
他觉得实在太可惜了。
水兰自己也有点自责,说,“师傅,我要是再滑得快一点点就好了。”
滑到第二圈的时候,她的右腿就突然抽筋了,她当时惊出了一身汗,用尽了全力往前滑,可还是慢了。
下了赛场,她的腿就不抽筋了,关键的时候掉链子,真是气人的很。
最近两三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时不时的就抽筋。
得了第四名,张教练和刘畅都有点不高兴,他们可太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没有奖牌,就意味着什么也没有。
只有拿了奖,该有的才会有。
倒是宁姐觉得很意外,一个业余的队伍,能在全国大赛中拿到这个名次,已经相当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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