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动,卢烬百也站着不动。
这是威胁,也是给卢烬百一个台阶下。
到底要不要下台阶,全看他自己的选择。
戴缙的动作很重,从金驭手上带来的压力不小,他知道怎么说能让卢烬百低头,“就当替咱们所有人给妹妹赔个不是,把这点小事翻篇。”
用小姑娘测试严家民他们的事不光彩,半强迫她做爱更不应该。
卢烬百能屈能伸为人点烟,但却始终盯着戴缙的眼睛,将他轻视的态度纳入眼底,深深印在脑子里。
自他眼前出现戴缙吐的烟圈,对着他的脸而来,还有一句:“不错,业务挺熟练。”
回到台球厅内,这里只剩他自己。
卢烬百弯腰拾起名片捏在手里,他的不甘被戴缙所看穿,借汪老板之力苟活在世上,一旦没有助力,就像这张纸片掉落在地。
汪老板培养他,可他说到底就是业务员、司机、打手,到现在也是二把手之下的那号人。
他卢烬百跟汪老板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外人,可金驭不一样,他有钱、有地位,是汪家的自己人。
崔宝姻是金驭带来的客人,他想留下她,却不够资格。
这张名片上写着卢烬百的姓名、联系方式、地址。上面有叁分之二的东西是汪老板赏给他得,名字为他轻飘飘的人生押注,但始终不够分量。
道上人认汪家,认金驭,但没人认他。
他就像手里捏的这张名片,别人要,他就是个玩意,别人不要,他就是个垃圾。
卢烬百今年叁十五,崔宝姻十四岁。
他已经给汪老板点烟点了二十年……
再也耗不起另一个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