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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纯情者无力挽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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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温涤非一起回城的车上,方知悠还在思考吴艺瑾的话,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对她和知远那无始无终的恋情如此愤慨呢,为什么会说告诉过知远呢…在此之前,她也和知远对峙过吗,在什么时候,可是知远为什么没有告诉过自己呢。

杂乱的过往被盘根错节地揉进密密的时间线里,方知悠把头倚在车窗上,路边飞驰向后的建筑渐渐变得更密更高,城市在这个夜晚不断生长,或许在过去的诸多夜晚里也是如此,慢慢地,慢慢地,在盛夏在隆冬,在她日渐荒芜的记忆中栽种了掩埋一切的坟茔。那些熄了灯或未住人的方格子,黑洞洞的,张开了无底的渊口,直扎进她灵魂似的,带着哭腔沉着声着问,算什么啊,为什么啊。

她想她该是忽略了温涤非的话,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她那明显兴致更高的男朋友正准备带她回到他的家。或许是刚才敷衍中随口应声了吧,或许是深夜已经在传递信号了吧,她如醉酒般昏沉,脑袋里乱作一团,脸上却还陪着笑容,“好啊,等我和家里人说一声。”

她划开手机,看见屏幕已经显示的是第二天的日期,除了昨晚离开家不久母亲发来的注意安全和好好玩,家里没人问她要不要回家,或许母亲已经默认温涤非足够值得托付,或许知远也早因为前两次的胡闹习以为常了吧。只是,她想,这个夜晚,知远会不会也在客厅里等着她呢。

下车后的冷气迅速黏在身上,她跑了调的思绪应对不及,不禁然打了寒战,温涤非掀开大衣裹住她,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大衣的黑亮纽扣贴在她的发尾,她低头盯着其中一颗,在小区巷道的灯光下,四迭的扣孔扑闪着眼睛,算什么啊,为什么啊。

今晚没有客房,温涤非的父母早已睡下,他拉着她蹑手蹑脚地进了他的房间,之前生日会那次串过的房间仍然保持着原貌,海报、唱片、运动设备和手办略显杂乱地摆放着。她看着温涤非把椅背上未收起的衣服随手塞进衣柜,把她换下的衣服再搭到上面时终于笑了,看啊,这才是正常的男孩儿,知远那样的,只能算是家里暂时的住客。

温涤非并没有再找出一床铺被的打算,简单地洗漱后,就自然地睡在了方知悠的身旁,长夜漫漫,他还有很多话想说。

方知悠了然,恋爱谈了一年多,温涤非再绅士,再君子,也还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虽说除了拥吻之外他再无进一步的表示,除了牵手他对她的身体接触也仅限于偶尔搭在腰间的掌,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会燃起干柴烈火。

果然,黑暗中,她感受到温涤非凑近的手慢慢攀上她的腰侧,摩挲着在她皮肤上点起一点热,却烧不透皮肤浸不进肉的,只在表面上留下黑堂堂的烙印——她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皮印上腾起的烟。

她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或许这是她作为一个不合格的女朋友该给他的回报。

温涤非停留了一会儿,像是受了默许般的,呼吸粗重地将手上移。

窗外的巷道上拐进了一辆车,远灯穿透薄帘,往屋里撒了一丝光亮,方知悠短暂地对上了一对晶亮的眼,须臾间那些话语又涌上来,算什么啊,为什么啊。

于是抗拒后知后觉地到来,她赶忙闭上眼,但身体终于开始不受控地发抖,她慌乱间甚至都不能把他当作知远,不同的气味不同的抚触不同的温度,他不是知远。

温涤非只当作是少女初经人事的慌张,他放慢了动作,却不愿离开少女温香的娇躯,他知道的,她底下的皮肤要比这小吊带的绸料还要柔滑。

“没事的,放松,我们今天不会那个的”,他轻声安抚着不安的女友,把她的手捉在自己的胸膛上,让她感受自己如擂般震荡的心跳。

方知悠咬着牙承受着温涤非体温的烘烤和抚触的重压,想拒绝的话因为温涤非的这一句被堵在了喉口。

她闭着眼感受到那温暖的掌上移,爬过一根根肋,马上就要覆上她娇小的胸乳。

“我想我们可以等到结婚之后再做”,方知悠感受到手指随着温涤非的话语还在向上,行将触上她只给知远碰过的那对乳,她终于止不住地猛颤起来,挡下温涤非的手。

她咬住牙关,怕发出尖叫,也怕身旁人听见唇齿相撞的声音,所幸温涤非没有继续动作,只握了握她的手就躺了回去。

她想这个时候她是不能沉默的,于是勉强镇定住呼吸,“你已经连结婚都考虑过了吗?”

温涤非似乎饶有兴趣地支起了胳膊,“对啊”,这是理所当然的声调,尽管在暗夜里看不见他的表情,方知悠也知道他脸上一定挂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

“我从刚在一起的时候就有想过”,温涤非自认是一个感情专一的人,对前女友也是一样,早在牵手就会脸红的年纪他就构想了两个人的未来,虽然现在看来那个颇“水性杨花”的女孩不值得——但这些话是不能和悠悠说的,他和她才是会走到最后的那一对。

方知悠感觉这热量又欺进,“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句十年前流行的调侃被温涤非说得恳切,“我不想浪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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