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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岸拿起那串未解决的糰子
“说真的”将抹茶色糰子含入口中“有你在这挺好的”
阿红被男人乍然衝出口的语句弄得模糊“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司岸嚥下糰子,舒展不开的眉心令人读不出话里的涵义“表面的意思”
阿红敛下眼神,仰头笑“大设计师阿大设计师”没来由的轻摇头,笑声充斥着无谓
“我怎么了?”司岸歪起头
“我该怎么说你呢”
阿红私以为她很懂这个男人,现实是她从未懂过这个男人
“哪需要说什么”司岸低头,小指触碰到阿红的尾指“挺好的”
有个身影离越来越近,阿红认出对方身份“有祖儿在也挺好的”
“祖儿?”司岸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祖儿,有那么点诧异
女孩撑着把大伞,手中握着另一把小伞
“怕你们淋雨,所以出来找,有没有湿着?”
阿红起身“有,不过差不多也乾了”
司岸随后起身夸奖“祖儿真好”眼底含笑
祖儿羞怯的摇头“是他们说你们还没回来,我担心”伸手将小伞递上
“如果没祖儿,估计我们俩要在这里坐上一整天”阿红取笑自己与司岸
“坐这里发呆不好?”司岸逕自接过那把小伞,走在前面开路
“会老人痴呆的”阿红左手揽过祖儿的肩,一同撑这把大伞
祖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前头那把小伞
待小伞离自己越来越远,再回头瞧身边人“没事就好”
…
阿红与祖儿住同间房
双脚一踏进房间,阿红立即抓浴巾要泡澡
“先泡个热水澡暖和暖和”
阿红泡澡的期间
祖儿只是坐在单人沙发上
眼望窗外思索着自己的猜疑
咚咚
阿红的手机一直有动静
等到她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时已经饗过四五通
“是不是有急事?”
惹来祖儿关切,阿红却对来电显示不怎么在意“没事”
不出半分鐘,电话又来了
阿红紧握手机,朝祖儿生硬一笑“我接电话”
转身走进阳台,隔离间杂人等
电话那端出声的并不是手机的所有人
“你好,我是瞿先生的主治医生,敝姓东,瞿先生目前正在医院,状况危急,请问您有办法立刻赶来医院吗?”
正常人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绝对是焦急心慌泪如泉涌
阿红却意外镇定,连个眉头也不见皱一下
“情况危急?他出了什么事?”语气透露出无奈荒谬
“瞿先生正躺在病床上,没有甦醒的跡象”
东医生说话的腔调十足平板,好比机器人
“是意外住院还是生病开刀?”
那边瞬间沉默,阿红都能感受到医生的脑袋瓜正在咑咑编稿
“生病”简短的两个字并不能够满足阿红
“是什么重病?医生您能不能详细说明?”
东医生转眼正对病床上的男人
那人完好如初,健健康康的大口啃苹果,什么重病什么昏迷全是假的
“相当抱歉,身为医生的我无法透露病人的隐私”东医生脑筋转得快
瞿少睁大眼盯着他,眼底堆满期盼,就希望阿红来探望
东医生被人这么情深意重的望着,禁不住打了寒颤
“不过我可以很确切的告诉你,他伤到了脑子,估计没救了”这话中有话
阿红怎会不晓得这是瞿少惯用的伎俩
“麻烦你赶紧前往医院探视”
呵笑声传进东医生的耳里
“你在笑?”
阿红笑这人说谎还能说得一本正经样
“没事,瞿就在旁边吧,让他自己跟我说”
“也好”东医生还真将手机转给瞿,“欸,叫你听电话”
瞿少将手机推开,愤愤的用气音骂他笨蛋
“喔?抱歉,忘了”东医生再度接手机朝阿红说“很抱歉,他人还没醒”
阿红收拾起笑容“我明白了”
最后这段通话在东医生的嗯嗯阿阿声中结束
“她说什么?是不是要过来?”
瞿少拉着东医生问,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东医生将手机放在柜上,“这种事别再让我干第二次”
要不是因为两家人是世交,他才不会帮这个吃饱没事干的阔少
瞿少不耐烦“到底要不要来?”
东医生摇头再摇头,“她只让我通知你的父母,并没有说要不要过来”
瞿少噘起薄唇,像个孩子哭丧着脸
“别再为了她做这些事,不值得”东医生想不到自己还得担纲保姆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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