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抚摸着他左脸的伤疤,
“周荣,你想我吗?”她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带着哭音,
“想,”男人的声音粗嘎沙哑,“太想,想到后来都不敢想了。”
长久的沉默,他感到肩头有滚烫的热泪滴落,一滴,两滴,洇湿了他的衬衫,他还感到更加灼人的唇瓣贴住了他的唇角,像一片滚烫的花瓣,他不敢动,生怕动了那片花瓣就飘走了。
黑暗中一双柔若无骨的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小手揉着他粗砺的发根,“我也好想你。”
当她在混沌的黑暗中听到小宝发出第一声啼哭的瞬间,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想他,刻骨铭心,肝胆俱裂。
一句“想你”彻底扯断了周荣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他在黑暗中撕咬女人的嘴唇,含吮她香甜的小舌,拉着她柔软的小手抚上他坚硬滚烫的部分,粗暴地伸进她的裙底扯掉可怜的遮蔽物。
“忍着点,小宝就在外面。”她听着他伏在她耳边喘息低笑,想说不要,可一个不字还没说完就变成一声凄厉的尖叫,和被撞击成破碎音节的哭吟一起淹没在他干燥的掌心,化为沉闷的呜咽。
卧室窗户上凝结的冰晶融化流淌,男人滚烫的热汗随着激烈的动作滴落在快被揉碎的女人赤裸的胸前,“嘶,放松点,赵小柔你怎么还这么……”他咬着牙贴在她耳边说出那个让人无地自容的羞耻字眼,她抬腿想踢他,却被他拽住脚踝更深地刺入……
最后时刻他死死咬住她的脖子,想起《蒙马特遗书》里那句经典的话:“性欲,爱欲和死欲三者最强烈的时候是一致的。”
他几欲落泪,附在意识朦胧的她耳边,一句“我爱你”还没出口,冷硬的心已融化成一片汪洋。
疤
“爸爸妈妈是懒虫,睡了这么长时间,我都饿了……”
天黑了,小宝自己爬到客厅的沙发上把灯打开,支着小耳朵听卧室里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他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轻,是妈妈的小脚丫,但她应该是光着脚的,他听到有淋浴头打开的声音,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妈妈说话的声音,他听到爸爸在笑,边笑边跟妈妈说了什么,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但小宝不开心,他嘟着嘴抚摸猫咪的肚皮,妈妈平时中午只睡一会儿,妈妈说那叫半个小时,可今天妈妈睡了好几个半个小时,一定是为了哄爸爸睡觉吧?小宝心里有些失落。
“小宝想吃什么?爸爸点外卖。”爸爸从长长的走廊里走出来,走到客厅里,只穿了一条灰色的长裤,身上都是汗,额头上也是汗,爸爸刚才一定睡得很香,因为小宝睡得越香越会出汗,妈妈说他是蒸笼头,现在看来爸爸也是。
“我想吃披萨,喝可乐。”小宝看了看爸爸,爸爸看起来很高兴,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好。”果然,爸爸一边把手里的床单扔进洗衣机一边笑着点点头。
“爸爸羞羞!还在尿床!我已经不尿床啦!”小宝看到深蓝色床单上更深颜色的“地图”,颇为嫌弃地冲爸爸吐吐舌头,
“不是爸爸尿的,是你妈尿的。”爸爸抽出洗衣机上的小盒子,倒了一勺洗衣粉在里面,把小盒子推回去,又在洗衣机上滴滴滴按了几下,
“妈妈不尿床的。”妈妈陪小宝睡觉的时候从不尿床,她还说小宝尿床羞羞呢。
“妈妈也是不小心的,所以我们不能嘲笑妈妈,听到了没?”
“嗯!”小宝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洗衣机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爸爸去沙发上拿过手机给小宝看他想吃什么,妈妈不让小宝吃炸鸡,但爸爸说今天小宝想吃什么都可以。
小宝很高兴,他点了可乐和炸鸡,还点了披萨,都是他爱吃但妈妈平时不让他吃的,
“爸爸也去洗澡啦,你乖乖的玩,等妈妈出来把这个给她,就说你送给她的,你懂的。”周荣从书房把东西拿出来塞进小宝手里,自己走到客卧旁边的浴室里,看到儿子远远地坐在沙发上冲他敬一个礼,
“嗯!爸爸的不烂 a!保证完成任务!”
“什么不烂 a,是 pna!”周荣关上浴室门,心想这臭小子的双语私立幼儿园是上定了!
小宝哪里还有心思玩,小耳朵立得高高的,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一会儿停一会儿响,一股很甜很香的味道飘出来,整个客厅都弥漫着湿漉漉的花香。
终于,他听到浴室的门开了,很轻的拖鞋声,擦啦擦啦的,慢吞吞地走出来,有些拖沓,妈妈走路一直很急,像小兔子跳,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但小宝顾不得这些,他看到妈妈的脸先探出来,脸蛋红红的,也许是水太热了吧,头发也湿漉漉的,妈妈发现客厅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松了口气,
“爸爸呢?”妈妈边说边走到沙发旁坐下,她穿着黑色的毛绒绒的浴袍,腿白白的,但是上面有红色的圆圆的印记,脖子上也有,小宝想妈妈的血果然是甜的,蚊子又咬妈妈了。
“爸爸去洗澡了,妈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