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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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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戏谑问:傍晚在街上时,你亲口说府里房间随便挑,我挑中这间了,不行吗?难道你想反悔?

瑞王结结实实被噎住了,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对视,眼里皆饱含不舍。

夜已深,窗半开,凉风飒飒,吹得帘帐飘扬,影子随着烛光摇曳,悄然生出几分旖旎来。

瑞王愣神间,脸颊被飘起的纱帘扑打一下,浑身一个激灵,鬼使神差,含糊说:

我一向守信用,说了随你挑,就是随你挑。这么宽敞的屋子,住不下你啊?非得叫我搬走?

这一下,轮到宋慎发愣了!

他不再靠着门板,站直了,清清嗓子,咳,岂敢?我说笑的,客随主便才对,喧宾夺主多不像话。

瑞王哼了一声,不像话的事儿,你可没少干。

啧,又误会我,其实

风乍起,瑞王的脸又被纱帘扑打一下,反手拂开了,莫名不悦,打断问:你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

你自然不是,我是。

我怕,我会忍不住欺负你。

宋慎目不转睛,眼神炽热,缓缓问:我真的能进去吗?

瑞王欲言又止,凝视俊朗挺拔的唯一门客,最终撂下两个字:随你。说完,他仓促返回里间,修长身影消失在数层帘帐之后。

阿琛?

宋慎盯着门槛,艰难暗忖:我应该留下吗?留宿,妥不妥?

留宿,似乎不太妥

事实上,当他思考时,本能作祟,腿先已行动他不由自主,迈进了卧房门槛,屏住呼吸,掀开数层帘帐,进入了里间。

与此同时廊外

几个下人纳闷观望,交头接耳:殿下气冲冲进屋了,怎么回事?

他俩吵架了吗?

快看,宋大夫也进屋了!

肯定是去哄殿下了。

咱该怎么办?要不要去送茶水?

傻子,没眼色!殿下和宋大夫在屋里,除非有命令,否则,切忌打扰。

嘿嘿,横竖有宋大夫照顾殿下,咱们乐得清闲!

结果,下人们等啊等,直到天亮,也没见宋慎从瑞王房里出来。

一天两夜。

宋慎深刻地明白了,什么叫春宵一刻值千金、什么叫春宵苦短。

两人刚久别重逢,刚同床共枕,转眼又要分开。

启程的这天清晨,天未亮,宋慎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床榻间一片昏暗,被褥凌乱:枕边人平躺,呼吸清浅平稳,俊美脸庞白皙光洁,脖颈有几处斑斑红痕。

宋慎万分不舍,默默注视半晌,无声叹息,掀开被子,仔细替对方掖好后,轻手轻脚下榻,穿衣佩剑。

衣物摩擦的窸窣动静,吵醒了一贯浅眠的瑞王。

嗯瑞王腰酸背痛,浑身难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须臾,猛地清醒,揉着眼睛问:你要走了?

吵醒你了?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瑞王眼睛尚未睁开,额头已被落下一个吻。

你要走了?

宋慎颔首。他穿戴整齐,左手将腰间佩剑往后拨,单膝跪在榻上,弯腰凝视意中人,歉意说:我得启程了。天还没亮,你多睡会儿,安心休养身体,等我回来。

瑞王睡眼惺忪,意欲坐起,我送送你。

不用!宋慎忙把人按躺下,手掌往下,伸进被窝里,揉捏对方腰部,昨晚累着你了,再睡会儿。

瑞王顿感窘迫,旋即黯然,真不让我送你?

宋慎笑了笑,真不用!你安安稳稳待在王府里,我更高兴。

对视许久,眼看天色渐亮,宋慎不得不站起,握着剑柄说:我走了啊。

瑞王颔首,担忧与不舍之情溢于言表,此行恐遇危险,务必多加小心。

知道!

唉,不能再耽搁了宋慎毅然转身,昂首阔步往外走,朗声嘱咐:

等着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被锁章锁怕了,只能这么处理朦胧也很美啊!

宫变

伤寒成疫,人人谈之色变, 避之如洪水猛兽。

自从消息传开后, 远近百姓担惊受怕, 无数人举家搬迁,躲避瘟疫。

剩余来不及逃难和染病者,被迫留在当地,惶惶不可终日。

遭受疫病之地, 满目疮痍, 动荡不安。

幸而,地方官府即将撑不住时,朝廷派出的赈灾队伍赶到了。

疫病已有蔓延之势, 宋慎大感棘手,天天披星戴月,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拥有三头六臂, 急欲消灭瘟疫。

这天,夜晚, 宋慎一行风尘仆仆, 精疲力倦返回衙署。

病人实在太多,药材不够,估计月底就耗完了。

附近的各大药行,要么售罄,要么捂着,甚至坐地起价, 唉。

发昧心财,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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