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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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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慎的语气如常,唤道:清哥,开门,咱们聊聊。

周彦清措手不及,如坠冰窟。

下一瞬,紧闭上闩的窗被人从外面挑开了。

宋慎把开窗的簪子还给夏莉,一把推开窗,隔着窗台,与房内抱着蛊壶的周彦清对视。

刹那间,周彦清无地自容,仓促别开脸,烫手似的,飞快把蛊壶撂在了桌上。

小周?夏莉兴奋挤向窗口,探头扫视一圈,邀功似的说:小师弟,看看,我没冤枉人吧?小周果然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烧毁,实则偷偷把我的蛊虫藏起来了!

铁证如山,周彦清无可辩驳,双手握拳,低头僵站着。

夏莉见状,难掩笑意,暗中大感解气,小周,你曾经告过我不少状,害得我挨掌门师弟的责备,今天终于轮到我告你一状了,哈哈哈。

周彦清一言不发,狼狈尴尬,握拳的手骨节泛白。

宋慎告诫瞥了一眼夏莉,师姐自己找个地方坐,我和清哥聊聊。他撑着窗台,利索跳进了屋里。

你偷走我的情蛊,想干什么呀?夏莉用审判小偷的眼神盯着周彦清,莫非想把蛊虫种在我师弟身上?告诉你,没用的!我师弟毒术医术高超,你一动手,就会被识破。

周彦清不吭声,先是脸涨红,继而脸发白,最终脸色铁青,无视夏莉 。

小周,你怎么不说话?莫非

行了行了,啰嗦!宋慎听不得师姐对结拜大哥冷嘲热讽,果断关窗。

哎?哼。夏莉意犹未尽,悻悻然撇嘴,意欲隔着门窗窥听,却听不清楚,看不成热闹,干着急。

屋里,兄弟俩面对面站立,中间仅隔了一张桌子,却像隔了一座山。

周彦清难堪极了,恨不能遁地消失,宋慎心情复杂,沉默斟酌措辞。

鸦雀无声。

片刻后,宋慎深吸口气,靠近桌子,拿起装着蛊虫的小瓷壶,屈指敲了敲瓷器,冷静问:清哥有什么话想说吗?

周彦清如梦惊醒,疲惫落座圆凳,涩声答:你都看见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夏莉一定跟你说了不少了。

师姐说的话,无凭无据的我从不当真。

宋慎亦落座,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瓷壶,正色道:小弟想听听兄长的想法。咱们结拜十几年,相依为命共苦同甘,若是因我之故起了嫌隙,实在叫人难过。

周彦清自感无颜面对,低头看着地砖,并非因你之故,是我的错。我一厢情愿,闹了笑话,活成了笑柄,活该被夏莉嘲讽。

宋慎定定神,宽慰道:放心,回头我一定告诫师姐,叫她

不必了。

周彦清黯然苦涩,木然道:悠悠众口,堵不住的,阁中许多人在背地里嘲笑我,你一管束,等于坐实我败给了瑞他停顿,提起瑞王便深恶痛绝。

宋慎深知义兄好强爱面子,你已升为阁主,底下人谁敢嘲笑阁主?待我查出来,饶不了胡沁的碎嘴子!

你很失望,对吧?周彦清使劲抹了把脸,沮丧且惶惶不安,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你应该非常生气。

宋慎没接腔,想了想,忍不住问:清哥,莫非你真的想对小弟下蛊?

周彦清点头,旋即摇头,事到如今,没必要隐瞒了,索性告诉你,我、我鬼迷心窍,皆因夏莉鼓吹得起劲,就动心了,谁知,后来听你说蛊虫乃毒虫,我当时便打消了念头。

咱们十几年的交情,我明知有毒,岂会害你?我断断不会害你!

宋慎平和颔首,我相信,兄长绝不会故意害小弟。

周彦清一听,动容抬头,期待地问:你还愿意相信我?

当然。

宋慎叹了口气,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小弟并非苛刻之辈。

周彦清悬起的心慢慢放下了。

相识十几年,你没少帮我收拾烂摊子,兄长给予的照顾与包容,小弟铭记于心!只是,你明知蛊虫有毒,为什么不及时烧毁掉?竟然找了这么个偏僻地方,悄悄饲养。

周彦清苦笑告知:无需烧毁,蛊虫已经死了。我今天来,想喂喂它,揭盖一看才发现,它被冻死了。

什么?

宋慎愕然,冻死了?

应该是。我不懂养蛊,也可能是饿死了。

不可能!

宋慎纳闷揭开壶盖,定睛审视,情蛊蛊虫耐寒,也扛饿,轻易不会死。你喂它吃了些什么东西?

我认真观察过夏莉养蛊,是按照她的方法喂养的。周彦清迟疑道:难道我弄错了?

宋慎审视几眼,一倒,把冻僵了的蛊虫倒在桌面上,仔细辨认半晌,脸色逐渐变得凝重,沉声问:怎么回事?这不是师姐养的那只。

周彦清茫茫然,什么意思?

宋慎难免起疑,端详义兄神色,严肃告知:这一只根本不是情蛊,它是北虺虫,长得像情蛊而已。真正的那只,哪儿去了?

我、我不知道啊。

须臾,周彦清猛地站起,瞪视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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