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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抛弃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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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嬸嬸住了幾天就嚷嚷著要回去了。理由有好幾個:一是惦記著家裏的雞鴨鵝豬沒人餵養;二是這裏住不習慣,東西不會用,除了陪陪應曦看電視,沒別的事情可做,悶得慌;三是出門就迷路,沒地方可去;還有一個原因他們沒好意思講出來:那天晚上,奕歐和應曦在房裏傳來的喘息聲讓他們尷尬不已,也不好意思總做電燈泡,妨礙小倆口了。

奕歐送他們去機場後,應曦也搬回家了。一進門就發現令狐真回家了,在房間裏的床上閉目養神。

“阿真?”應曦驚喜不已,“你回來了?……你喝酒了?”好濃的酒味。

令狐真微微睜開通紅的眼睛,向她張開手,示意讓她靠近自己,。“應曦,我很高興……”

“是嗎?”可是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為什麼高興呢?”應曦奇怪地問。

“爸爸結婚了,媽媽也已經在幾年前結婚了。他們都有了各自的家庭……我替他們高興……”

應曦眨巴著眼睛看著令狐真,一點也不覺得他很高興,反而覺得他很傷心。至於為何傷心,她也說不上來,但也不好多問。

“我去倒杯水給你,你幹嘛喝那麼多酒嘛!”熏得她有點受不了。

“不要……不要拋棄我……不要扔下我一個……我孤獨了那麼多年,你們不要我了嗎?……”令狐真閉著眼睛喃喃自語,應曦總算明白他此時的心情了。

父母各自成立新家庭,他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阿真……”應曦憐惜地將令狐真抱得緊緊的,“你還有我,還有應暘和奕歐,還有你的弟兄們,我們永遠在一起。”

“嗯……不要扔下我……”

“不會的。我們都不會的。”她安慰他。

令狐真摟著應曦,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到了華燈初上。應曦做好了晚飯,走到床邊叫醒令狐真,“阿真,吃飯了。”

叫不醒呢。

“阿真,吃飯了……阿真!” 她喚著,小手改而輕拍他的臉,彎下身子坐在他身邊,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臉蛋紅得很,眉頭一直都是皺著。

一摸,哎呀!他好燙,體溫比她高出好多,窩在她的臂彎裏,連她也熱烘烘了。

老天!他在發燒!

意會過來後,應曦趕緊七手八腳要從他懷裏撐坐起來,掙扎的動作,終於弄醒正昏沉沉、發著燒的男人。

令狐真雙眼一掀,手臂反射性收攏,不肯放。

對上他泛紅絲的眼睛,應曦一陣心疼,又暗罵自己怎會如此大意,連他生病了,她都慢半拍才醒悟出來。

真笨!應曦,你真的笨死了!

“你在發燒,身體好燙。”她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令狐真目光沉沉的,瞬也不瞬盯住她。半晌才說:“我沒事。”

倔強的男人。應曦內心不由得輕歎——為何男人總是有病都要硬撐著呢?對自己多不好啊!小手安撫般撥撥他的發絲,柔聲又哄:“我先去拿體溫計幫你量體溫,還要打電話請趙醫師過來一趟……你渴嗎?我倒水給你喝,好嗎?”略頓了一下,見他仍然沒動靜,她不禁湊唇吻了吻他的嘴角,語氣有些哀求了。“阿真,你不放手,我怎麼做事呢?”

令狐真眨了眨眼,緊扣住她的手終於放開。

他確實累了,本來在日本的事情就多,加上父親的喜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將工作集中在短短幾天內處理妥當,帶去的幾位高層主管全被他整得人仰馬翻。

勞力又勞心,過度操勞的結果,讓一向強壯的身體終於出現警訊。

他其實在上飛機前就知道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因為狀況沒有多嚴重,加上心情不好,在回來的慶功宴上多喝了一點酒,病況會突然惡化。

骨頭肌肉都覺得有點痛,身體也一陣冷、一陣熱的,而且腦袋裏像是裝滿鋼筋水泥,沉重得讓他連轉動都感到困難。

軟綿綿的碰觸拍撫他的臉,那個從他懷中退開的小哭包去而複返,為他墊上了一塊冷毛巾。他看著她為他忙碌的身影,嗅著她肌膚上自然散發出來甜甜百合馨香,身體不適的狀況似乎轉緩了些。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忙抬起身子,想從她身邊逃開。沒想到一起身,眼前一黑,險些倒地。

“阿真,你幹嘛呀?”

“應曦,離我遠點……我不想傳染了你……”她現在懷著孩子,萬一染上了可不得了。

“這……”應曦沉吟了一會,起身找了一塊口罩,給他戴上。“這不就得了?我沒事,好著呢。”

不過她也不敢大意,撥了通電話給令狐真的私人醫生,在電話中跟趙醫師大致敍述他的病況,並請對方儘快趕過來一趟。

她倒了杯溫開水,放了一片高維c片在水裏,略微吃力地攬起他的頭,拿開他口罩,低聲哄著:“乖,來,喝些水。”

令狐真相當聽話,唇略張,讓她將杯中水慢慢傾進他乾燥的喉中。

“醫師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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