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只爱骆夏(2 / 3)
直到最后谈烟抬手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放到桌面上时,段林才将思绪回拢,紧接着谈烟低头看他一眼,低低说了一声:“那爷爷,我和段林的事就这样散了吧。”
讲完谈烟微微弯腰点头退到了屋外。
听见厚重的门合上的声音,段老爷子出声喊一句:“段林,你……跟我来一下。”
段林闻声抬眸,同爷爷那双有些混浊的双眼,段老爷子这辈子经过腥风血雨的厮杀,可段林这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见疲累与老态。
“嗯。”他点头,艰难地抬起那双腿,身上的疼早已麻木,可起身动作的牵连还是将段林一颗心突突掉起。
他一瘸一拐,弓着身跟在段老爷子身后,一步一台阶的往二楼挪着。
实木的拐棍在段老爷子手中一下一下被击在木质楼梯上,“咚咚咚”每一下都随着段林的心脏敲响。
灯光环绕,段林的身影被越拉越长,这楼梯仿佛在脚下没有尽头。
像是一架登天梯也像跌落万丈深渊的悬崖。
从事发到此刻,段老爷子并没有多说一句,而此刻——
“咔哒”一声,书房的门被段林回手带上时,段老爷子坐在了那把他常坐的靠椅上。
段林静静站在室内中央。
这里比客厅要小许多,更压抑更荒凉。
“我现在还记得,你爸妈第一次出国谈生意时你八岁,夏夏四岁。”段老爷子双手拄着拐棍端坐在椅子上,混浊双目落在段林净白脸庞,他静静地说着:“当时夏夏年纪太小,头一次离开爸爸妈妈那么长时间,每天都在害怕的哭。”
“她就坐在那楼梯的最后一节抱着一只破布娃娃哭,”段老爷子抬手指了指隔着厚重泥墙的屋外摇头笑着,“哭得我是一点没办法都没有,到最后还是你把那小人哄好,带着她去了屋里睡觉。”
段老爷子笑着,抬了抬下巴问段林:“你跟那小人儿说什么了?”
指尖摩挲着指肚,段林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时他和骆夏的关系并不亲密,他从小性格冷淡对妹妹没什么太有耐心的照顾,可那次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上前一步呢?
骆夏哭声太吵?爷爷的无奈?还是他看到骆夏独自一人抱着破布娃娃坐在大门外的台阶上哭着找哥哥的时候?
时间太过久远,回忆碎片布满眼前可怎么拼凑都拼凑不完整,他记忆里也只剩下那句:“你要是听哥哥的话,哥哥就去陪你吃饭陪你睡觉。”
哭得小脸通红的骆夏抹一把眼泪,那双泪眼仿佛要把人吞了去,她吸着鼻涕磕磕巴巴问一句:“那哥哥也会离开吗?”
“不会,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或许从那一刻起,两人之间就注定了会有超越亲情的红线羁绊,让他生也不能死也不舍。
长长久久不能忘却。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骆夏就特别黏着你这个哥哥,你走到哪里她跟到哪里,等到大了一点就非要跟你住在一起,任由我这个老头子好说歹说就是不管用,你说这好笑不好笑。”段老爷子扶着拐棍笑着:“你们俩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脾气秉性我都熟的不能再熟,可如今这是谁瞒着谁呢?”
书房灯光是暖的,打在人身上只剩灰暗的影子。
段林紧抿双唇盯着爷爷身前虚空一点怔愣,随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爷爷,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
他话音止住,脊背血口泛出一阵阵疼,又是一阵虚汗,他深吸一口气:“但我不悔。”
段老爷子止住脸上笑意,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段林那双赤红眼眸。
“骆夏自小娇纵,因着兄妹几个她年纪最小,我们便万般护着爱着,她也是没受过半点委屈。”段林跪在地上低低说着:“我十岁那年,父亲母亲从国外回来,我不知犯了什么错,或许是哪次课业成绩没有达到父亲满意亦或者是在家里哪种行为没能按照父亲的教导去执行,我被父亲拉进书房训了好半天,因为我的一句无关痛痒的顶撞,父亲抬手便要打我,可骆夏却推门进来一把搂住我朝父亲喊‘凭什么打哥哥,哥哥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她那时才六岁。”讲罢,段林兀自笑了,干裂唇角被扯出血印:“十叁岁那年,段毅失手打碎您的琉璃花盏,我站在那片“废墟”前想着要怎么处理段毅才能不受罚,骆夏突然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角仰着她那张小脸跟我讲‘哥哥,你不要害怕,这次你就告诉爸爸说是我打坏的就好了。’”
少女仰头看向自己,一双眼眸晶亮带着小心也带着坚决,段林看着比自己矮不少的骆夏眯眼笑起来。日光自窗外打进来照在少女柔和脸庞,他抬手轻抚着骆夏发顶,告诉骆夏:“没事的,不用担心哥哥。”
那时家里突然来了客人,段林便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可谁成想第二天一早,他打开卧室门的那一刻便怔住。
骆夏头顶着乱糟糟地头发,身上睡衣的领口七扭八拐不成个样子,手里捧着那盏被她盏得歪七扭八的琉璃花盏,歪着头朝着我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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