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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后宫叫德妃3_第七章 一曲压群芳(5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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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了,实在不习惯,容若知道了也不高兴。”

李氏亦轻声道:“也罢,她们都是嘴碎的,怪我刚才叫你来帐子里陪我,反被这边缠进来了。”说着便吩咐贴身的丫头,“好好送沈姑娘回去,别带迷路了。”

一声沈姑娘,惊得地上的人猛然抬头,李氏已经隐入帐子里,那丫头要给沈宛引路,沈宛却不走,正如觉禅氏直视着她,她也定定地看着跌在地上的觉禅氏,沈宛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这个锁在容若心里,却身在紫禁城里的女人。

“我们……帮忙搀扶一把吧。”沈宛招呼李氏身边的丫头,那丫头也算心善,帮着过来搀扶虚弱的香荷,大家彼此都不认识,那丫头还唏嘘:“怎么打成这样了,可要好好上药,天热了马虎不得。”

主仆俩慢慢站起来,可不等站稳,觉禅氏脚下趔趄险些跌倒,沈宛伸手搀扶了一把,口中道:“您小心些。”

觉禅氏却似本能地推开了沈宛的手,立时又后悔,生怕眼前的人误会什么似的,可微微张开双唇,饶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反是沈宛主动,也不多说话,和那丫头搀扶着香荷预备走,但她们都不认得觉禅氏的帐子在哪里,最终还是觉禅氏慢慢带路,四人才得以走回来。

觉禅氏身边其他的宫女接了主仆俩入帐子,香荷被打得很惨,都忙着给她清洗上药,那丫头也热情地凑了过去,倒把沈宛留在了这边。觉禅氏已经无力地坐在榻上,有宫女来问需要什么,也被她摆手打发了。

沈宛见她如此,便欠身告辞,转身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的人说:“回去,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他知道了,不过是平添烦恼,何必?”

“妾身可否问,您说的他,是指谁?”让觉禅氏始料不及,沈宛竟如此反问,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而沈宛已转回身,却平静地看着她说,“妾身在京中认识的人极少,您既然是不愿让谁知道,那妾身一定能做到,实在是没什么认识往来的人,能说刚才的事。”

“纳兰容若。”觉禅氏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她多久没有在心声以外喊这个名字了,可喊出口,竟是撕心裂肺地痛,眼前的沈宛是什么意思,是在讽刺她、挖苦她?

“容若,是妾身的夫君。”沈宛淡定地看着觉禅氏。帐子里已经点了蜡烛,橘红的光线映在她面上,可见莹润光泽的肌肤,一双眼睛秋波盈盈,体态窈窕身姿纤柔,光是这样站着简单说着话,也仿佛有光芒四射,叫人不愿挪开眼睛。

却不知是觉禅氏从心里高看她一眼,才见得这番光景,还是沈宛真正有倾国倾城的绝色。

帐子里静了须臾,两人都没再说话,时间一久,沈宛便主动说:“时辰不早,贵人若无吩咐,妾身告辞。”

沈宛欠身,再站直时,终于听觉禅氏说:“你瞧见我如此狼狈,是不是心中暗喜?若不然,又何以是这种态度,便是对一个陌路人,也不至于这样。”觉禅氏眼中道不清是羡慕还是嫉妒,两者之间只一线之隔,可羡慕是旁观者的情感,嫉妒便是当事者的欲望了。

“妾身愚钝,听不明白您话中所指。”沈宛从容大方地立定在原地,面上始终是那不浓不淡的笑容,她在风月场里阅人无数,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大惊小怪的。

“你又怎会不知,容若他……”

沈宛打断了觉禅氏的话,娓娓而言:“妾身听容若提起过,有一个女人为了他而努力地活在高墙相隔的世界里,每每听他提起一些事,妾身都疑惑,那个女人既然一切都为容若所想,为何又总让他惦记?在妾身看来,没有什么所谓的,要为了另一个人好好活着而活着,这样的话说来拗口,想来也不可理喻。以妾身之资,只能想到,至少两者其中一人,始终纠缠不放,并以一切都是为了他为借口,满足的,不过是一己私欲。”

觉禅氏眼神凝滞,也不晓得到底听没听仔细沈宛的话,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到后来不得不伸手撑在榻上稳住身体,更不自觉地避开了沈宛的目光,她输了吗?彻底输了吗?可是,可是沈宛这些话,不正是因为容若心里还有自己,不正是因为容若没放下和自己的感情,不然她又怎会想到这些话。

恍惚间,觉禅氏记得类似的话她曾经也听过,是谁对她说的?

而沈宛又道:“妾身不在旗,与容若是有实无名的夫妻,这样,那一个女人心里又会怎么想?但一纸婚书一个名分,根本微不足道,至于容若心里是否还想了别的什么人,对妾身而言更不重要,要紧的是往后一辈子,谁陪在他身边,而那一个人,真就不该再纠缠了。”

几句话简单明了,沈宛听见李氏的丫头在找她,再不等觉禅贵人说什么,径自转身便离开,觉禅氏好久都没有缓过神,等她清醒时,沈宛早不见了踪影,其他宫女再折回来时,只看到自家主子哭倒在地上。

众人当她是被敬嫔委屈的,却不晓得她上次哭得这样伤心欲绝,是被皇帝召见侍寝,是再也不能为容若守着清白身子的时候。而这一次,却是因为沈宛生生扯断了她与容若最后的一丝牵绊,她知道她在容若心里的位置,已经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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