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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别着急 第40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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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她拿的东西是什么吗?”

苏可仔细回忆,却记不起模样,“好像是块木头?”

木头?

邵令航眸子微微眯起,心里忽然一沉,“我父亲好木工,那积旧库房里好多家具,都是我父亲自己动手做的……”

☆、56056 规矩礼法道德

病是在两天后彻底好转的。

有梁瑾承的药,加上敬王厨子的药膳,苏可再糟糕的身子也缓过来了。

她犹记得宫里老嬷嬷说的,人有的时候得大病一场,好的不好的,随着病气一块消了,人就跟起死回生差不了多少了。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心境上都多少有些不一样。大病一场的道理是相通的。

苏可缓过劲儿来,瘦是瘦了一大圈,但精神头特别好。

邵令航晚晌从都督府下值回来时,天都快黑了,苏可却坐在镜台前绾头发。月婵不大的时候就被调到邵令航身边了,所以绾头发的事不拿手。看着孙妈妈在苏可的头发上翻动手指,一边唏嘘纳罕着,一边捣乱,头发绾了四五次,次次的花样都不同。

牡丹头,堕马髻,灵蛇髻,飞天髻……邵令航悄无声息站到她们身后时,孙妈妈正给苏可盘着惊鸿髻。男人家的镜台,家伙事不全,头油也没剩多少,孙妈妈只能绾个形出来,对着镜子正解说着,视线一偏,从铜镜里看到邵令航。

她视线一顿,装着淡定的模样,回身给邵令航福了下,“侯爷回来了。”

邵令航没看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苏可全部绾起来的头发,脖颈细致的一截,被黑发衬着,显得尤为光滑洁白。头发绾得松,几根不听话的碎发稀疏地垂着,更添几分味道。

他扯了扯嘴角,“兴致都不错啊。”

苏可站起身淡淡地说:“打发时间而已。”

邵令航挑了下眉,觉得苏可有话要说的样子。不过她能说,要说的,也无非就是那几样,他闭着眼都能想出来。

果不其然,苏可提出要回福家去。

病都好了,穿戴整齐,人精精神神地坐在镜台前绾头发玩,这一样样堆在一起,将他留人的借口堵得死死的,连个缝隙都不给。

邵令航无法,面上露出投降的失败者模样,“等落钥了再走,东角门上人多,瞒了好些日子,别功亏一篑。”

既然松了口,就得见好就收。苏可忙道:“我听侯爷的。”

邵令航这几日见多了她的“和软”,小小地呲了下牙,转身往屏风后面走,“给我更衣吧。”

苏可撑着双明眸杏目,偏了下头看向月婵,脸上淡淡笑意,透着几分春风得意。

月婵就懵了,视线从苏可脸上移到孙妈妈脸上,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让我去吗?”

没等孙妈妈开口,苏可诧异的小声问:“平时不是你伺候吗?”

月婵被噎了下,心说这事搁平时当然是我来做,可眼下不是有你了吗。我能跟你比吗,我去的话不冲我甩脸子就不错了,你去的话他一定心花怒放了呀。再说现在这形势,你进去帮忙更个衣,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可装不懂,歪着头还要说什么,邵令航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身子,“你又不绾头发,站那干什么?拿衣裳去。”

这话明显是对月婵说的了,月婵两次被噎,脸色很是不好看,气鼓鼓地开衣柜拿衣裳去了。

苏可对着孙妈妈笑了一下,委婉地说:“我这个样子不好出府去。”

孙妈妈听明白,按下苏可,给她重新绾了个普普通通的头。来时带着的两根扁簪重新插上去,刚要给她戴耳坠,被苏可拦下了,“算了,戴着不舒服。”

收拾妥当后,邵令航看到苏可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干练,精神,稳妥。她在他面前仅有的两次惊艳,一次是醉香阁的初遇,一次是撷香居暴露了身份。仅有这两次,虽然装扮上大相径庭,但在心里都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迹。

而平时,她总是这样清减简单。女为悦己者容,她不是,因为他不在她心里。

可话又说回来,谁又在她心里呢?

邵令航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吩咐孙妈妈摆膳来。西稍间临窗的大炕上抬来长方的炕桌,炕桌上一道道精致菜肴,扣着盖碗的小紫砂盅一左一右,摆在炕桌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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