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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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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耳边听到张寂斟酌着说:

“她说的人,是开封府左厅推官,叶白叶郎君。

“她几年前因一些事,出门散心,路上和叶郎君不打不相识,相约着回东京。叶白是孤儿,身份都是姜家帮忙办的。然叶郎君天纵奇才,有“神童”之资。他虽是凭实力得的廷魁,但身边有一个了解历来科举事宜的太傅之女,总会得到些指点吧?世人议论纷纷。

“但她是未来太子妃。私下里,太子十分提防那位叶郎君,将叶郎君派得十分远。

“这世上总会有些人心思不净,猜测姜循和叶白……关系匪浅。”

江鹭下巴绷住,沾汗睫毛下的一双乌眸,凝视着那似乎已经收整好情绪、款款朝自己这一方走来的姜循。

汗珠模糊视线,他一字一句:“……可笑。”

不知可笑的是谁。

姜循此时已经走到了张寂和江鹭这边。

作为未来入主东宫的女主人,她自如地指挥着侍女,来探看二人是否受伤,为人包扎伤口。

姜循压下方才那一瞬自己对江鹭那蕴着敌意的目光的疑惑,垂头,心情古怪地看着江鹭那正滴血的手掌——

他可真狠啊。

短短一月,他那掌心不断受伤。敷好药,伤处再撕裂,然后再敷药。就他这反反复复的折腾,他掌心的伤怎么可能好全?

姜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江鹭:他武功应该很厉害,是因为那夜受了伤,今日才打不过张寂?

但也不至于这般大失水准吧?

她不了解武艺,然而她猜,如果江鹭和张寂半数之分,江鹭却当众受伤,那么他所掩饰的,应该是他掌心本就有的伤。

为何掩饰?

……难道章淞确实是他杀的?尸体上留下了线索?

如果是江鹭的话,他当着张寂的面毁掉证据,确实聪明。不过他这番行为,让姜循更好奇他和章淞的恩怨了。

宫女们围着江鹭,看到江鹭手掌的伤,她们惊呼,绯红着脸想为世子上药。

张寂在旁心中一动:侍女能否检查出江鹭身上有无伤口?

张寂便言简意赅:“帮世子看看。”

江鹭却朝后一退,手背到了身后。

他垂下眼,正碰到姜循掀起眼皮,悠悠然观察他。

江鹭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淡声:“今日我有血光之灾,不适合在宫中多待。不用帮我包扎伤口了。”

他说完,拱手行礼后,推开人群,大步朝出东宫的方向去了。

世子背影挺拔修长,姜循心中有鬼,张寂略有猜测。他们各怀鬼胎时,一只手从后伸来,搭在了姜循肩头。

姜循肩膀稍僵。

她听到暮逊的声音:“世子和张寂发生口角,心情不好出宫,也是正常。张寂,你记得登门向世子赔罪啊。”

张寂应一声。

暮逊转头朝姜循笑:“循循先别急着出宫,孤和你商谈一些事。你去书阁等孤吧。”

姜循带着侍女朝书阁去,和暮逊擦肩时,见暮逊并没有离开之意。暮逊低着头,和张寂一同走向廊口说话。

风中传来“世子”类似的字眼。

姜循心里哼一声。

暮逊和张寂狼狈为奸,果然怀疑江鹭。

……她今夜约张寂,约对了!

笨蛋姜芜此时功力太弱,未必能从张寂这里打听出什么。思来想去,姜循觉得要不,自己上吧?

忙是忙了点,但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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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正背着大臣们,从张寂这里了解江鹭受伤之事。

张寂没说是江鹭主动撞上来的,只说自己不当心。

风吹过暮逊的玄衣黑纱,张寂低头间,又想起了开封府那夜的贼人。那人是北方这边威猛一派的武功。

暮逊偏脸低笑:“……所以,你还是怀疑江夜白和章淞之死有关,今日才去试?”

张寂没说自己同时在试开封府那夜的贼人,太子如此说,他便轻声应了。

暮逊声音微凉:“那你试出来了吗?”

张寂:“臣惭愧。”

暮逊眼中带笑,笑意却冰凉:“你是该惭愧。孤让你查什么,你又在查什么?章淞之死既然和那几位旧皇派人无关,你又怀疑江夜白做什么?

“江夜白来自建康,常年长在江南水乡畔,卧金枕玉,尊贵不必多言!南康王是陛下亲封的异性王,江夜白又不认识章淞,你不停地试探江小世子,岂不是让孤得罪小世子,得罪南康王?”

这话说得严厉,却也有几分推心置腹之意。

张寂后背冷汗淋淋,拱手长立:“臣知罪。若无真实证据,臣不会再让殿下为难。”

暮逊看着他。

此人清正自持,已然难得。

暮逊叹口气,语气放缓,从“孤”改为“我”:“子夜啊,我也不是真怪你。我从来都很欣赏你——当年老师不肯你习武,不是我帮忙说情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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