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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起去放水吗?po-18co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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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津市要好好听他们家人的话,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只要听话就能生活下去。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争点气啊。”

“所有吗?”

“所有。”

“我还能回来吗?”

“……”

明明离那一天没多久,江涯却总也记不起母亲最后的回答。

她用力的想,努力的想,结果都是白费力气。

醒来的时候视野里还是一片昏暗,只有床脚的墙壁上有从没拉严的窗帘中溜出来的浅浅光线。江涯抹了把额头,借助这点微弱的光瞧见手上明晰的汗。

九月初的夜里,津市还是很热。

宿舍里分明开了空调,但她用被子把自己从肩膀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竭力减小存在感。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连呼吸都想能轻就轻。

因为,她住的是男生宿舍。

六人寝,住了五个人,除了她,四个男生,有一个因为昨天——开学当天被人打成骨折,回家了。

在别人眼里,她是个额外的转校生,是个瘦弱孤僻的“男生”。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愿意跟她相处,这让她有了喘息的空间。

但她依旧不能放松。

神经高度紧绷,江涯到了后半夜才睡着。

似乎没睡多久,一阵激烈尖锐的铃声突然响起。

江涯被吵醒,心跳的飞快。

天亮的早,江涯分不清现在是几点,只是看清楚了铃声响起的方向。

在她邻床靠墙的缝隙里,夹着一个银灰色的闹钟。

从她惊醒到发现闹钟,半分钟过去,铃声还没有停,但其他人都没有醒的迹象。

江涯轻轻坐起身,犹豫了几秒,稍微倾下身伸出手臂想帮忙摁停。

手指还没碰到,手腕就被大力的攥住。

力道之大,让江涯下意识的觉得他不是刚醒,而是早有防备。

“啊……”

江涯感觉手腕要断了一样,没忍住溢出了声。

这人总算是松开了手,玉条一般的手指摁停闹钟。

江涯迅速的把手收回来。

宿舍里第三个人醒了,从床上坐起来,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喑哑,混着懒散的笑,“他的闹钟每天都这样,不用管,习惯就好。”

“嗯。”

江涯昨晚跟他讲过一次话,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陆宁鹤。

是这宿舍里唯一一个跟她讲过话的。

他从上铺翻下去,随手脱了t恤扔回床上,桃花眼笑眯眯的对江涯说,“怎么还不睡?我去放水,一起去?”

江涯攥紧被子,摇摇头,迅速躺回去。

听见陆宁鹤的动静去了卫生间,江涯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没再睡着,在安静的凌晨听见抽水马桶的声响,陆宁鹤的拖鞋踩过地板的动静,床铺活动短暂的咯吱声。

江涯睁着眼等到了学校的起床铃。

她赶在所有人前下床拿好衣服去卫生间。

刚换好衣服,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了。

江涯打开门,外面站着她邻床的那一位。

表情很冷很淡,但也什么都没说,从她身边走过。

陆宁鹤路过在旁边说,“怎么还锁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江涯摸摸头发,面不改色的撒谎,“我在家习惯了到卫生间换衣服。”

“哦,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毕竟我们人有点多,都是男人不用扭扭捏捏。”

“嗯。”

陆宁鹤拦着她的肩膀带着她重新进卫生间,“昨天我有点忙都没怎么和我们的新同学好好认识认识,你叫什么来着?”

“江涯。”

“哪个jiang?”

“江水的……”

江涯的话顿在嘴边。

因为她看见刚才进来的那一位,正站在马桶前解裤腰带。

这一幕闯入江涯眼里太过突然,以至于她原本做好的心理准备还没跟上。但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好故作淡定的移开眼。

陆宁鹤注意到她转过头,觉得挺有意思,推着她往前走。指着正在放水那位说,“他叫谢寒舟,寒冷的寒,独木舟的舟。”

放水淅沥的声音没有阻隔的传进江涯的耳朵里,只要她一抬眼,就能直面谢寒舟的性器。

谢寒舟没说话,薄薄的眼皮半耷着,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不想理。

忍着颤,江涯说:“我是江水的江,天涯的涯……我要洗脸了。”

她推开陆宁鹤,大步走到洗漱台前。

陆宁鹤又觉得她奇怪了。

不过琢磨不出点什么。

拿手比了比江涯的身高,估计着只有一米七,还是算上她脚上的拖鞋。

这身高就是在高中生普遍的男生身高里也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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