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2)
游戏里的小人在得知真相后就这么不受控制地默默回到了营地,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船只的收尾工作。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这样?!
游戏不可逆地演算运行着,但沢田纲吉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哪怕这是虚假的,可如果一定要牺牲一条生命他才能活下去,那还不如放弃求生!
沢田纲吉皱眉退出了游戏,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是不是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莫非游戏的最优解只有留下吗?现在这种情况要如何才能救助白鸽?
过分投入真情实感对沢田纲吉来说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他微微扶额,熟悉的无力、懊恼和愧疚再次卷土重来。
他本可以救它,他本可以救她——!
“叮!”
一阵清脆的响铃唐突地打断了青年的自责,沢田纲吉一时没能找到声音的源头,好在铃声还在持续响彻。
沢田纲吉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还有惊悸发抖的症状,犯罪指数突破的“后遗症”或许还在影响着他。
铃声并不是从附近传来的,沢田纲吉顺着声音寻去,感到了些许异样。
现在已经相当晚了,但迪诺还没有回来;铃音在空荡的古堡中回响、扩大,像是震颤的波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吵得人心慌意乱。
沢田纲吉不禁加快了脚步靠近音源,结果一路来到了迪诺的房间,在房间的书桌上,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不断发出高亢铃声的东西正是自己的终端。
从失忆后就不知所踪的东西现在却又突然出现,大张旗鼓地彰显自己的存在,好似特意准备的惊吓,从天而降的意外,蛮横到令人恐惧地重新插入人生。
那一刻,沢田纲吉仿佛被从闭塞原始的山洞一把推回到了车水马龙的公路上,熟悉又陌生,震惊而又不知所措。
终端因为长时间无人接听自动挂断了,但很快又有新的电话打进来,沢田纲吉这才如梦初醒,立即拿起了不停闪烁的终端,来电显示是[百叶前辈]。
“!”
“谢天谢地,终于接通了!!疗养中心难道没收了你的终端吗?这也管得太严了吧!”
一接起来沢田纲吉就听到一位年轻女性惊喜地大喊,几乎可以通过声音想象她额手称庆的模样,可惜自己现在还想不起来和对方有关的记忆。
不过,疗养中心……?
青年环顾了四周一圈没搭话,百叶也没管那么多,无比焦急地说了下去,“你冷静点听我说,迪诺、迪诺前辈他……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失踪了。”
【??作者有话说】
承蒙不弃,感谢观看
「撒谎往往情有可原,甚至是件好事,因为谎言导出真理;但遗憾的是,人们常常既要撒谎,又要对自己的谎言顶礼膜拜。」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做了一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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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人·其二
以藤蔓为绳,用叶子做帆,再拿冰雹融成的颜料将表壳粉刷,涂成显眼的亮黄色。
下一步,把双目紧闭、翅膀耸拉的白鸽和光秃的蘸水笔放入空无一物的船腹。然后,沢田纲吉操纵着他没有具体五官的游戏角色,将小船艰难地推向岸边。
【您还缺少一个船锚,是否就这样启航?】
沢田纲吉立即想起,先前砍树过程中他曾获得过一块可以沉入水下的特殊木头,打个孔栓到船上应该差不多能平替锚具。
棕发青年微微敛目,却点击了[是]。
这是一场随波逐流的水葬,是一次孤注一掷的旅行。他们无望停泊,再难靠岸,从此世界皆为异客。
“到了。”
驾驶座上的百叶短促地道。
沢田纲吉闻言收起游戏机跨下车去。这里就是迪诺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一座冰冷阴湿的废弃工厂。
残破高大的钢铁建筑寂寥地屹立在荒无人烟的郊外,几乎不会受到遮挡的阳光滋养着遍地丛生、得有半人高的郁绿杂草。
黄黑相间的警戒线三两交错地围在工厂周围,现场勘探、调查的同事随处可见。注意到刚刚抵达的两人,他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视线在那个棕发青年身上驻留得要久一些,而后点头示意。
出于亲缘关系的考虑,这个案子沢田纲吉本该回避的;但西比拉不知基于什么判断,认为迪诺的婚约者仍然可以照常参与,甚至是顶替迪诺的位置暂为主导。
复工后接手的第一个案件就事关伴侣的安危,百叶不由得担心起沢田的状态;而备受瞩目的新晋代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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