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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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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也顺其自然欺了上来,她颤抖的脊背能感受到他剧烈却并不紊乱的心跳,和混杂着沉香气味的炽热吐息。

楚萸浑身倏地一僵,被他牢牢挤压在门板上,过了好半天才哆嗦着回过神来,开始蠕动、挣扎。

“嘘,别动,芈瑶,别动——”他俯在她耳边,嘶哑又低沉地说道,唇齿间灼烫的气息喷涂在耳廓上,令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景暄,你放开我,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了——”之前做过的所有心理建设瞬间坍塌,她很没出息地带上了哭腔。

这一切和她想的不一样。她虽然不讨厌景暄,却无法与他发生亲密接触。

盲目乐观的后果就是功亏一篑。

玉葱般的指尖垂在门闩边缘,因为手掌被牢牢摁住而使不上力气,另一只手也被他捉到,掌心朝下压覆在门板上。

她就仿佛一个溺水的人,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所做的一切都徒劳无助。

“嘘,小点声,芈瑶。”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向下,警告似的呢喃道,“门外……有人。”

楚萸心脏猛地一缩,在门板上艰难地转动眼珠,透过窗纸看见外面确实有几道影影绰绰的轮廓,不停地走动,似乎是搬运东西的仆人。

她若是动作大了,或者发出尖锐的声音,肯定会被察觉出异常,一想到这儿,她涌起一阵绝望,紧紧抿住唇,任由他从后面更加紧密地贴上她的身体。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心下一片慌乱无措。

眼下的状况,不正是她想要的吗?为什么事到临头却又要退缩——

她难受地闭上眼睛,身体一会儿烫得惊人,一会儿又冷得瑟缩。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景暄的唇划过她的面颊、下颌,辗转到她雪白的脖颈,他虽然一直对她温和有礼,就像一位兄长,然而落下的吻,却是不亚于长公子的急迫与强势。

她触电般倏然睁开眼睛,刚想要躲避他的唇,他却猛醒般地,自己离开了。

正在楚萸惊讶之时,他松开一只手,粗鲁地探入她袖中,摸到那只香囊,取了出来。

“你还真不会演戏啊,芈瑶。”他捏紧藕荷色的香囊,声音带着苦涩和明显的愠怒,响在她耳畔,“既然如此抗拒,为何还要费此心机行勾引之举呢?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我是真的非常爱你,芈瑶,可我也不是圣人,一次一次地为你付出、任你利用,我也是……需要一点回报的。”

“景暄,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她小声啜泣道,怕被外面人察觉,仍旧不敢有大动作,身体烂泥般融在他与门板之间,“我……我只是不想回王宫,再被父王随意指派给哪个男人,我很怕以后无依无靠,所以想着也许你能……能永远收留我——”

她违着心撒谎道,试图在不暴露本来目的的情况下,为今晚的荒唐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并努力不去细想这其中存在多少前后不通的漏洞。

然而——

景暄冷冷地嗤笑一声,声音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热度与迷乱。

楚萸肩膀一凛,越发觉得他陌生又可怕,与她所熟悉的那个笑容爽朗的少年,越来越远。

抑或者,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恐怕不是吧,芈瑶。”他将香囊倾覆,里面的香料白花花地落了满地,堆成一小摊,有很多溅上了她的裙角。

依兰花的香气骤然浓烈,楚萸只觉得全身仿佛被卸去了骨头、抽取了力气,软绵而乏力,若不是被他压着,恐怕马上就会泥一样瘫倒在地。

可为什么他还能在如此强力的香气包裹下,使出这么大的、铁壁铜墙般的力道呢?

莫非,他天生对香料抵抗性强?

她以前曾浮皮潦草地读过调香相关书籍,似乎有提过这种体质,而她则很不幸,属于极容易受到侵染、影响的类型,所以折腾了半天,他那头毫无反应,自己却早已溃不成军——

就在她昏昏胀胀地做出种种猜测的时候,景暄忽地一抬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的脑袋向后缓缓扳去,靠上他宽阔的肩膀。

“你真的很傻啊,芈瑶,和小时候一样,单纯又好骗。”他轻轻地、带着一丝讥讽在她耳边笑道,“刚刚有身孕,就敢乱用催情的香料,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你真以为我会傻到陪你拙劣地演到底,还是觉得我无欲无求,根本不会染指你?”

楚萸摇摇欲坠的意识,被这句话刺激得短暂地回光返照了一瞬,但很快她就在香料猛烈的作用下,再度昏厥了过去,身体软软地融化在他的环抱中。

晕倒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他将自己轻轻抱起,走向卧房。

眼皮沉重得无论如何也掀不开,她合上双眼,借着最后一丝知觉,在一片混沌中费力地思考,他是如何知道她怀孕这件事的?

秀荷肯定不会说,她也完全没暴露,各种怀孕反应都发生在她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他到底——

一个冰冷的猜测划过脑际,她打了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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