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1 / 2)
俞朗自认是陆渊最好的朋友,但他对陆渊身上发生的事,还有他心里的创伤无能为力。
这些年,陆渊明面上看起来一直很好,但俞朗知道不是这样。每年冬日,陆渊的心情都很不好,尤其是落雪的时候。
这也是为什么每年他都要组/织安排一场温泉行。只是为了不让陆渊一个人待着。
他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希望能让陆渊感到轻松一些。好在现在池景出现了,陆渊愿意把他深埋在心底的秘密说出口,这是好事。
或许等到明年,陆渊就会跟着他们一起在雪地里撒欢打雪仗了,畅快的大笑了。
到那时,他一定要订一家五星级酒店,好好庆祝一下。
俞朗很快收拾好情绪,脸上挂起笑容:“我过去看看他们打的怎么样。”
俞朗很快来到白兰身后,给她出谋划策。
霍明大叫不公平,气呼呼地丢着牌,还要防止俞朗偷看。
陆渊在原地站了会儿,手机响了,进来一封新邮件,他扫了一眼,五指微微收紧,抬脚上了二楼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半小时,或者更久,房门被敲响,池景推门进来说:“陆渊,还在忙吗?”
他看向屋内,窗户没关,冷风灌进来,很冷。
池景反手带上房门,快速上前把窗户关上了,他看向站在窗边的陆渊,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微微一怔:“你怎么了?”
“小景,我有话跟你说。”陆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你给我一点时间。”
“没关系,我等你。”池景去摸他的脸,被冷风吹得冰凉,他有些心疼。
俞朗白兰他们回去了,说是明天要上班,回去早点睡。
池景,陆渊两人在书房里待了会儿。陆渊暂时没有开口,池景很耐心的等着。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很紧张。
陆渊这幅落寞的模样,会跟自己说什么?
池景大概能猜到,可能跟他的母亲有关。
之前老师说起过,冬日里,陆渊的身体总是不太好,很大概率是心病。老师没有办法,他或许可以。
池景一直在等,等陆渊亲口说出来。现在,陆渊终于准备好了。
池景悠长的吸气、呼气,以此来缓解心里的紧张感,他不知道陆渊此刻心中是否平静,只知道他握着自己的手很紧。
两人在书房待了会儿, 下楼的时候,就见客厅已经没人了。
客卧的门敞着,没有开灯,屋内也没动静, 池景猜测容宥跟霍明应该是睡了。
过去一看, 果然如此。
容宥这几天跟霍明待在一起, 作息完全乱了,每晚游戏打到凌晨两三点, 中午不睡觉,早上还定了闹钟起来准备早饭,熬了几天终于受不住了。两个人睡得很沉,鼾声像小猪一样。
客卧的床足够大, 睡两名成年男人完全足够,但霍明, 容宥两人的睡姿,硬生生显得床很小很拥挤。
霍明睡得四仰八叉,睡衣的上衣卷到上面, 露出半截肚子, 一双腿大喇喇张开,睡姿看起来很狂野。
霍明在另一头, 睡姿整个人呈大字型敞开, 两人都没在被子里。那两床可怜的被子被卷成麻花堆在一旁,有一部分还掉在了地上。
池景有点担心霍明动作太大,会碰到容宥的伤腿。他小心地把霍明挪了个位置,霍明哼唧两声, 挠挠肚皮,这样都没醒。池景大概知道他们每天熬夜有多凶了。
池景拿起两床被子, 陆渊很自然的接过一床,绕到另一侧给容宥盖上。
室内开着暖气,温度舒适,但深度睡眠不盖被子还是会着凉。
柔软的被褥压在身上,容宥翻了个身,面朝向陆渊。屋子里小夜灯也没开,唯一的光源便是客厅透进来的光。
从陆渊的角度,能看到容宥紧皱的眉头。他应是做噩梦了,表情很痛苦,喃喃说着梦话。
池景给霍明掖好被子,抬头就见陆渊维持着给容宥盖被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僵住了。
容宥仍在念着什么,池景走过去,听到他在小声地叫:“哥……”
声音很悲伤也很无助。他不知梦到了什么,透过微弱的光线,能看到横在他鼻梁上的一道湿痕。
容宥在哭。
陆渊的脸隐没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唯有垂落在身侧的细细颤抖的手,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容家小公子是独生,没有兄弟,自然也没有哥哥。
他在叫谁?
池景也听见了容宥的低语,脚步骤然止住,他的目光在陆渊,容宥身上扫过,这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
他想起陆渊提及母亲时的表情,没有悲伤没有怀念,有些凉薄有些嘲讽。
他想起陆渊从未明确说过母亲和弟弟的死亡,他的措辞是“他们离开”。
之前池景一直以为陆渊的母亲和弟弟跟外界传言的一样,是车祸身亡,可如果真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