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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和你在一起同住城中村(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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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上,还是等人来齐了再上?”

“现在上!”

服务员惊恐离开。

菜很快就上了,但我没动筷子,等菜齐了,我才拍了拍手说了句日语,“一打一骂死。”就是我开动了的意思。永康嫌我吃饭不雅,我得时刻警惕别把饭桌当食槽。

电话响,最烦吃东西时电话响。但会不会是永康打来的?他肯定要关心我吃没吃饭。

我咬着一个虾饺,把包倒在座子上,在一堆薯片、qq糖、张君雅之中,终于找出电话。呵呵,不是永康,是彭松打来的, sad。

话筒那边特别吵,彭松特别开心,“我吃饭等位呢,特别逗,十米开外,有个女相扑,自己一人点了一大堆菜,跟你长得忒像了!你吃了没?来金鼎轩,跟我们一起吃饭,顺道跟你孪生姐姐相认!”

我爸是开出租的,但天生一副男中音,在北京的哥艺术团拿手的歌,叫《那就是我》,此刻,我也很想唱给彭松听。

挂下电话,彭松奔过来,掐了掐我的脸,“又胖若两人了,你爸妈还能认出你吗?”

哎,不是认不认出来的问题,是想不想认。我妈嫌永康是外地人,又比我小,自从我跟他搬过去一起住,老太太就跟我冷战。

彭松后面跟了个五颜六色的小崽子,对着满桌子菜发出小鸭子一样的叫声,“天啊,这也太能吃了!”

小公鸭嗓的腰也就跟我大腿一样细吧,衣服各种撞色,但一眼就能望穿他男儿身里藏着的那颗少女心。

“又换男朋友了?”我问松松。

彭松生气,“新找的助理!”

那小公鸭嗓也是个八卦货,特自来熟,一屁股坐我身边,“姐,他真是弯的啊?我们都猜呢。”

一想起彭松小时候,我心中的雾霾就被吹散了。彭松自小就秀气得跟丫头片子似的,挨胡同串子的大嘴巴都不敢哭,回回都得我给他报仇去,他常常像跟屁虫一样跟我后面,在母系社会耳濡目染的。他成长的环境也是问题,知道我们以前住哪儿吗?东吉祥胡同!老北京时就是给太监养老的,阴气太重。他上初中就长开了,好多女孩给他写情书,他谁都不搭理,就爱一个人扮孤僻。毕业后他一个男的又从事化妆师这种高危职业,活的女朋友没见他领过,身边的男助理倒是一水的山清水秀,还成天换。英文名叫什么不好,还叫十男九弯的kev。我让小公鸭嗓评评理,是不是从小弯得有迹可循?

彭松本来专心致志地吃着我的担担面,听到这里,他一摔筷子。

“够了吧你,还来劲了,从我发育那会儿就变着法儿地让我看《霸王别姬》、《蓝宇》,我变弯了你还拿提成啊!”

“电影记得够熟的啊,孺子可教,我是让你找到真实的自我啊,小时候我给谁画红嘴唇,谁睡觉都舍不得擦啦?谁小时候就爱往我妈胸上趴,就因为我妈胸口衣服上绣了一朵大花?香港回归咱们胡同搞联欢会,谁细着嗓子给街坊邻居唱《红灯记》‘奶奶你听我说’?”

“福子!八百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叨叨个没完了!我告诉你,我笔直笔直,最烦同性恋了!”彭松声音有点大,周围静了,都看我们这桌。彭松要面子,自觉失态,连忙猛扒眼前的担担面。

好脾气的小公鸭嗓跳出来调和气氛,说他们本来要去星光现场给人化妆的,结果那个刚红的民谣歌手觉得化妆太商业了,不符合他的音乐精神。

我不忿,“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他一南城的,跟我们东城土著可不一样,low着呢。以前在后海他唱酒吧,给他一百,他能给你唱一晚上我和你心连心的。他那首成名作叫啥来着,就是痛诉南方没暖气挨冻、歌颂北方暖气太足的歌儿,是人家选秀翻唱翻红了,也不是他唱红的,还音乐精神,德行!他知道精神住大兴还是景山吗?”

小崽子相见恨晚地握住我的手,“他什么玩意儿,知道我们kev哥是谁吗,下午可刚给郝泽宇化完妆。”

“啊,你啥时候接的郝泽宇?听说他整容,一路傍富婆傍上来的,上回在电视剧里光屁股演戏,是他亲自上阵吗?”

小崽子也附和说我问到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坎里了。

彭松撅断了筷子,特郑重地跟我说,“利用这个伸手不见六指的好天儿,跟姐妹们说一下:无论如何,不要问我关于艺人私生活的破事儿,我真不知道,他整容不是我领着去的,床戏不是我帮着脱的衣服。”

我不甘心:“那他是不是弯的啊?这是你领域范畴的。”

彭松急躁得抓头发,“谁都没跟我睡过,是不是弯的我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不是弯的!你说你又睡不到人家,这么关心人家干啥?睡我吧你又不愿意,把你贱的!”

我摇摇头,对小公鸭嗓说:“你看看你老板多心虚,一提是不是弯的,就激动地暴露自己。”

彭松把头扔在饭桌上,摔得跟皮球一样,湿炮仗点不着,彻底没声了。然而他被我气成这样,晚上这顿饭还是他买单。

趁着他去换发票,那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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