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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空气毫不留情地扑面而来,稍嫌过快的车速虽然节省了不少时间,但也带来了快让人扛不住的夜晚限定刺骨冷风。
循着记忆里的地址,舒柚来到了一处住宅区。
之前他在扒黎昀光的底细时不小心把对方家的地址也记下来了,那时他还有点意外那个人住的地方居然离他家还满近的,大概相隔几条巷子而已。
确认过门牌号码后,他停在一栋三层楼的透天厝前面。
抬头张望了下,没有一层楼的窗户是透出光线的,连客厅也是一片黑,看起来像是没人在家一样,使得大门口那盏亮起的感应灯显得有些突兀。
舒柚伸手去按门铃对讲机,过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回应,就在他准备按第二次时,对讲机终于传出了某人虚弱的应答:「你好」
感觉屋里那人像是随时都会啪擦倒地阵亡一样,舒柚微微瞇起眼,「你有没有去看医生啊?」
「咦?小柚?」对讲机响起了带着点错愕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自我否定,「不不这是幻觉吧,怎么可能是小柚」
「黎昀光你是脑袋烧坏了吗?」语气平板地开口,舒柚对着机器上的镜头翻了个白眼。
对讲机又是一阵沉默,「是小柚本人?不是长得很像小柚的幻觉?」
「算了,你当我没来过吧,再见。」舒柚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要走,虽然那傢伙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虚,但还能这样胡言乱语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说起来,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衝来这里,那个当下他根本没有多想,身体就自作主张地先行动了,现在冷静下来才觉得简直是莫名其妙。
「等等、你等等。」对讲机传来几下杂音,然后就见那名青年慌慌张张地打开大门迎了出来。
还没开口把病号轰回屋子里,舒柚就先被对方一把抱住了。
「真的是小柚」黎昀光抱着实体的大男孩,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感受到对方明显偏高的体温还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绵软力道,舒柚忍不住皱眉,「还在发烧的人不要在外面吹风,快点进屋。」
「可是我不想要小柚回去」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青年像是怕被主人遗弃的犬科动物一样,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放软的语调还有因为感冒而產生的鼻音实在让人很难狠下心拒绝。
僵局持续不到几秒,舒柚没辙地叹了口气,按着青年的肩膀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然后把人转了半圈,一路推进屋里。
关上大门阻绝门外的冷空气后,舒柚看向正在拍亮室内灯源的某人,「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晚饭吃过了吗?药吃了没?」
「没什么胃口,所以就没吃饭了,然后药的话」黎昀光搔了搔后脑,「家里备用的药都没了,我想说睡一觉就会好了,但是烧好像一直退不下来。」
事实上他今天早上连站都站不太稳,感觉他家的地板像是船板一样,而且整个脑袋异常昏沉,这种状况当然不适合出门,所以他只好在家里继续躺着,一直到下午才稍微恢復了一点点精神,但是在发讯息给李纪桓的时候还是一度出现短路的情况。
「」舒柚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去休息,我出去帮你买药。」
其实他很想吐槽对方这种无为而治放给他烧的行径,但看在对方是病人的分上,他就忍了这一次吧。
一听到「出去」这两个字,黎昀光下意识地伸手捏住大男孩的袖子。
被牵制住的舒柚挑起眉,用眼神质问对方是在闹哪样。
青年有点防备地盯着想要抽回手的人,「小柚你会趁机偷跑吗?」
「不就说了要帮你买药吗?是要偷跑去哪里?」舒柚继续扯动自己的手,未果,默默地觉得这个人生病的时候好像会变得比较卢。
「那打勾勾。」黎昀光抬起另一隻手,「答应我不会偷跑。」
见青年一脸认真地要自己给出保证,舒柚也没了脾气,便顺着对方的意思和对方拉勾。
勾完手指达成约定后,黎昀光满意地点点头,总算松开了大男孩的袖子,然后把家里的备用钥匙递过去,「那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是多想当看门的,给我回房间睡觉。」舒柚毫不客气地驱逐那个想坐在玄关当迎宾大使的病号。
「可是」
「没有可是,不要逼我对病人动粗。」
「唔,被小柚打感觉好像满舒服的」
「黎昀光你他喵的赶快给我滚去睡觉!」
把那个脑子已经烧坏得差不多的人赶回房间后,舒柚压下火气出了门,去帮对方採购所需物资。
在从药局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粥店,他略一思考,便下车去买了两碗广东粥。
拿着备用的钥匙打开黎家的大门,他还在想如果有人趁他出去又皮皮地跑出来顾玄关,他真的会拋开良知殴打病人,还好对方没给他造孽的机会。
去厨房拿了餐具,舒柚端着那碗热呼呼的粥进了黎昀光的房间,看到对方总算有点病人的样子在床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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