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苍海浣碧云 寒山探玄冰 四(2 / 4)
观,乐得双方屠戳,自己只当好戏一场的意思。一时见二女如此冷漠,张入云眉头不由一皱,也不搭理二女,即是埋身向战场上潜去。
二女见他不听自己的,脸上大是愤恨,只是到底桃花扇落在他手,若是不意为旁人拾去,自己到底又是一番作难,为此上只得隐忍从后跟着。她两人都是鬼魅之躯,张入云纵然已是踏雪无痕,而二女则是无声无息,只如两朵彩云伏地而走。
幸得张入云在潜至众人身前二三十丈处后,便寻地将身藏起,想一探双方到底有何仇怨再作定夺。二女见他并未径直上前义助,这略将胸中怨气放下,也是一并伏在张入云身后。
而此刻场上形势则为险峻,但见人多的一方全凭一中年道人运起一方玉板在空中幻化宝光将来笑罗汉的神雷剑光挡在光幕外,只是每落得一记太乙神雷,那玉板便是一阵金花乱颤,其上的宝光也为此损失一点,本可罩定众人的光幕也已缩至六七尺见方,疏漏之下难护众人,笑罗汉的狴犴剑已可趁隙而入。
幸得那道人身旁有一位年轻后生手持一柄青剑,虽不会剑术,但轻功竟是惊人得高强,一时在光幕下左右飞奔竟也能将其剑光挡住。但到底笑罗汉狴犴剑剑光强横,每每遇那后生手中剑相交,便打得他浑身乱颤,至后那年青人力不能继,竟将他打得滚地筋斗,即如此,那少年也仍能守得住,即是张入云见了,也不得不佩服这少年人的坚忍不拔得劲头。
秋暮蝉此时也为这古怪的后生惊异,他素知身前武当道人根底,绝无法调教出这样的弟。且他此刻虽占上风,但总是心上晃动,防有阴人趁此档儿袭扰坏自己大事,却是暂将剑光神雷掩息笑与那中年道人道:“天石道友,你我双方这番争斗好生无意,我二人只为这一地的胡伶草而来。是我这位朋友一时冒犯,误将尊驾二位弟打伤。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若得善处,我双方就此罢斗如何,令高徒伤势自有我取灵丹为其疗伤,而这一地的胡伶草,你我双方一家一半如何!”
他说的这一番话时,同伴闻言即是为之不忿,黑炭一般的脸随即便是一阵泛青。笑罗汉知他要犯凶性,不愿与对方将胡伶草与瓜分。当下略一摆手,意似安抚,却又笑着与天石道人说道:“且到底我青城、武当素向交好,还望道友多少看顾些情面,莫为此小事结了仇怨好。”
那中年道人见秋暮蝉说的得当,又是稳占上风之际,反倒罢手施慧于自己,虽知其还有阴谋,只是这当儿自己两位爱徒伤重,却容不得自己不有所顾虑。一时只将眉头深锁,心中反复做着计较。
未想正在他苦为忧虑之时,身旁后生却是指着笑罗汉骂道:“秋暮蝉!你不用如此假惺惺的,你和这邪道妖人在此时一番阴谋,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嘛,我自极地之外追寻至此地几有万里。这邪道一路上的杀戳尽被我看在眼里,如今见要成功,怕是你心虚,只防备有人坏你好事,这言语温和,要先将我众人安抚摆平罢了!可你却不知你行得太多恶事已至满身臭气,中人欲呕,任你舌底生花,也掩不住你这一身熏人的秽气。且此地事一旦了结,以你心性,合当要趋往将天石道人暗害,你只当旁人看不出吗!”
天石道人在旁见少年一语直中笑罗汉痛处,当下脸色大变,心知要糟。
果然笑罗汉闻言立时换了一副脸色寒声道:“即如此,那贵我双方还是手底下见功夫吧!”但见蓝光闪耀,狴犴剑已是激射而出。此一番秋暮蝉立意要致众人于死地,手底剑光神雷再不复先前气候,只数击之下便打得天石道人祭在空中的玉板烟光四散,已无力再抵挡笑罗汉的进袭。
为此上武当道人只得苦着眉也运起剑光与空中狴犴剑相斗,无奈他剑光暗淡还只黄色,只几个回合便被秋暮蝉剑光绞住。幸是身旁少年人此时得空,竟空身相犯笑罗汉身前与其格杀。如此使得对方分神难顾两端,一时将道人剑光救下,只是时隔不久道人飞剑便又被狴犴剑缠住,又得仗少年之力救援。
如此几番下来,却将秋暮蝉惹得大怒,此时他身旁黑衣汉正在潜心计算地底冰精出世时辰,一柄乌金刀也已自收回无暇照顾自己。笑罗汉先本指望此一战厉害的对手只是武当门下这位道法当不得精湛的天石道人。未想却凭空钻出这么个古怪的小,且他轻功绝顶,为自己生平仅见,屡用太乙神雷相击却均不得要害。这后生身上古怪,即是偶有被雷光波及,每每脸上只紫气一番腾升,旋即便将自己绝大威力的神雷余波解下。
笑罗汉防夜长梦多,久战之下恐留下大患,愤恨之下,只得将一口乾元真气喷出。当下就见空中剑光大长,直蓝滢滢的一片将个周围百丈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映成了诡异莫名的淡青色。旋即再见他将空中剑光一指,就听一记金鸣,那狴犴剑便已是一分为二,化做两道飞虹分袭天石与那后生二人。只是袭向那少年人的剑光,却远比武当道人那一道剑光要光彩夺目的多。
只是此刻纵是袭向天石的剑光远较少年为轻,但这道人也依然防备不了,一时勉力抵挡了数个回合,便已不去,心料此番难以逃得生天,这位道长所生性有些鲁钝,但心眼却好,见当前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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