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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赤血救红伶 浊水渡俊鹰 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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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始还当他是在淘气。可后来见他下了白沙帮的船,一路上所遇的不相识的船只,也是踩着众舟或是船上的客人的身体而过,不觉便已有气,觉得此人太过傲气,虽有绝艺,却在这里取笑一干与他无识的苦人,实是不该。他是少年心情,心下已决意,这人不过自己的船还好,若是也到自己的船上来踩人,却是不能让他得承。寻思间,便劝船头的水手都到船尾,或是进舱内暂时躲避一下。自己一人立在船头静观其变。

哪知那人竟真的冲着张入云这艘船飘来,张入云目光极锐利,心下测算对方这一脚竟是冲着他的脑袋上招呼的,不由心下气,有意要让对方吃点小亏,默默算了算,便往旁踏了一步,算定对方顶多只能够着自己左肩停住。果然那人轻功绝顶,见张入云忽然动了一下,竟然在空中微滞了一下,稍稍改了一点方向,仍向张入云飞来,一脚就要踩在张入云的左肩膀上,张入云知他脚下功夫极是了得,自己只要一动,对方双足跟着就是一翻,还是能将自己踩中,若是自己猛的向后退跃让过,则又起不到惩戒这人的目的了。当下便假装毫不知情,仍在船头眺望,待对方脚下似要踏上还未踏上,只离自己肩头只微微一线距离之时,忽然左肩连肩带臂的骨头如同忽然掉下来一般,晃了一晃。这一晃度极,要知常人肩处,是整一块骨头,无论怎么动,势必要带动整个身,而来人轻功极高,只要张入云身微动,便能跟着做出反映,而张入云此时晃动左肩,身体却连一丝的微动都无,这是他一来自身外功过硬,操纵身体到了熟极而流的境界。二来他吸取了上一次与叶秋儿后一击的经验,刚一晃已将肩骨锁骨微微脱舀,只用肌肉操纵,当然身体一丝也不会晃动。只是他脱舀的时间和距离极短,外人看绝不出,也来不急做出任何反映。

果然来人这一脚踏空,身一下失了重心,往下坠落,而此刻张入云站的又是船,来人落处就是江面。张入云见他要落入江中,忙欲伸手相拉,哪知那人身负绝艺,就在此时竟还有救,忽然扭腰翻身,身如陀螺一样,向船上转了上来,就见来人白衣胜雪,又是身处江面,这样倒卷着翻了上来,姿势漂亮已极,张入云见了,也不由心内暗喝了一声采。

谁知这时,从远处却是一阵疾风打来,一件宽宽大的东西,向着白衣人腰间便打了过来,眼看要中,张入云仔细一看原来是截大木头,此时的他想救已来不急了,而那白衣人,却伸手只在那木头上一点,就将那木头打飞,原来他手中还握了一柄折扇,折扇虽小,却能在这时万分危急,后劲不继的情况下,仍能将如此宽大的木头打飞,张入云见了,心头一震,知道这人功力比自己只高不低。只是他这一举,将自己后一口气也给泄掉,下坠的势头再也制止不住,二次往江中落去。

此二番往江中落下,白衣人不免有些狼狈,手中急舞着,要平衡自己的身体,而此时又是一根木头打到,这一次不是打向那人,却是冲着白衣人手中的鹰旗去的,只听夺的一声,连木带旗都一块钉在了张入云的船帮上。而那白衣人,此时也已落在江中,只是他轻功绝高,双足只在江中一点,身便已抬起,跟着手在船帮上用力,身体跟着又向上飞起,堪堪地竟上到了船头,只是刚双足一点,江水已没过了他的脚背,双脚已被混浊的江水浸湿,颇为狼狈。

待来人站定身,他和张入云都是一个主意,都细细打量起对方来。

张入云见眼见一人,约比自己年纪大一些,一身白衣,做文士打扮,头上一顶方巾,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腰中还系一条攒珠银带,比张入云高了半个头,眉宇俊秀,目似明星,厚肩细腰,一表人,人物极是英俊潇洒,自己看了只觉自愧弗如。一时竟没说话。

来人也是将张入云细细打量一番,也是半日未语,到后来也未施礼,反站直了身问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是何高人门下,刚一手功夫好俊啊,小弟自负轻功也算过得去,却仍逃不过兄台刚一着。”说话间,语气执拗,似是着恼,但偏又傲气十足。

张入云本来心下略有抱歉,若不是自己,眼前的年轻人也不至落入江中,虽然入水不深,但终算是输了一招,年轻人极好脸面,刚一举实是大大的扫了对方的面。只是不知怎么的,眼中看着的这个人,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了,看着对方输招之后,仍傲气十足的样,便觉有气。当下抱了抱拳道:“小弟刚一点微末道行,那堪在足下显露,说出师傅的名讳来没得沾辱了师门。只是小弟名姓倒是不防说,小弟张入云,未请救这位仁兄,尊姓大名啊?”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虽然礼下于人,却也是颇为傲气,未落下风。

哪知来人听了张入云通了姓名,竟然大吃一惊,道:“你就是张入云,你是不是金燕门下,师父就是李志远?”说完话,竟后退了两步,重又仔细打量起张入云来。

张入云见他竟然自己是谁,自己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对方如何能够得知自己名姓师出何门,也觉奇怪,道:“哦?小弟正是金燕门下,恩师李志远。未知尊兄是何人,竟知小弟的名姓?”

此时的白衣人,已是面色微变,愤愤地说道:“我是何人倒不重要,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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