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3)
,哪怕名不正言不顺。”
李纤云垂眸敛了懊悔,转头看向熟睡的婴儿,哽咽了一瞬,又失神喃喃道。
“殊不知这皇家一族,最看重正统血脉,最忌讳名不正言不顺。可怜我的儿,跟着我,平白要受这份冤屈。”
说着说着,李纤云蹲下身,抱头痛哭了起来,绝望的哭声渐渐扎进了江沅的心。
今日来见李纤云,江沅亦做了诸多心里建设。
趁着赵凌煜受朝堂杂事要商,累于无分身赶来,江沅赶忙走近李纤云,又戒备地朝四周望了望。
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而后低声在她耳边低声问询。
“纤云姐姐,若给你一次重回自由的机会,你想要离开这里吗?“
李纤云闻言猛然抬起头,杏眸几乎要瞪出,颤着唇,檀口开合几番,这才笼了神思回应。
“你莫要哄我,我知你这次来不是奉了赵凌煜的旨意来送我最后一程的。但是鲨我可以,我儿的心头血决计不能给你,这…对于他,太过残忍。”
知晓李纤云仍旧不相信、会错意。江沅急得额间沁出大颗汗珠,跟着前面的碎发也一并沾湿了眉眼,她来不及擦拭,只甩头划掉多余的汗,又满是真诚地握住李纤云的手。
“纤云姐姐,你怎就不信呢?赵凌煜的确是想要帝少宣的心头血,但我不会那样做的,伤天害理之事行多,必遭天谴。”
李纤云听了江沅的解释更困惑了。
“那你此为何意?之前我那样刁难你,你倒是以德报怨?”
江沅没再说话,她知道自己情急之下的解释是多么苍白无力。
她面如寒冰、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目光坚毅、眉如远山,深邃的眼底充满平静。
“因为…我想为替裴寂积德。”
话音刚落,门又一次从外被拉开。
大义
一阵初夏独有的温热狂卷着肆意的穿堂风, 带起两位佳人的裙裾乱掀,吹散了些碎发糊眼。
江沅勉强定睛瞧见了那双熟悉的阔步,后跟着…是追不上的玄色衣袂张扬。
江沅心下暗道不妙,向着对面的人来不及解释, 只快速抬手在她耳边快速嘱咐道。
“明日午时鹿台处决, 你不必害怕。不论此事如何发展, 现下你只得信我!”
李纤云闻言,杏言愣怔了半瞬看向江沅,还未来得及多想, 却被对面的西太后娘娘一秒变脸。
脸上突然被扇得火辣辣的疼,李纤云抚着脸惊讶地仰头,但见江沅横眉嗔怒地低低指着自己。
“李纤云,事到如今, 你已是强弩之末, 难不成还想着再加害本宫不成?”
“我…”
李纤云后知后觉,欲配合着演戏,嗫嚅了半天,也未言语半句。只好低着头, 强逼着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 尤得见委屈自怜。
屋外的蝉鸣肆意聒噪、搅人心智。铜壶刻漏滴答…终于,演够了戏。
“哈哈!原听宫人们来报, 说是西太后娘娘去了坤宁宫想找这罪妇寻私仇,臣偏听不信。若不是今儿亲眼所见, 可还想着沅娘娘貌若观音、菩萨心肠。”
赵凌煜双手环胸, 歪着脑袋, 坏笑着打量着江沅,此少女散乱了发髻、胸口因呼吸急促而高低起伏, 确为气得不轻。
唔…江沅,还是那个江沅。睚眦必报、尔非良人。
“玉面”阎王方才听了暗卫来报,还以为是她又心软要将那李纤云放走。若真是那样,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局大棋恐将功亏一篑。
赵凌煜绕身来回踱步,任凭那阳光斑驳了扎了清隽的眉眼,他不适地微微眯着眸,抚着下巴神思如飘絮。
回想起自己与江沅的初相识、又再识的点点滴滴。自己竟然从没大胆猜测过这偶有胆大又常怀小志的少女竟然是:捕鲛人一族中,正统血脉!
若早能探到这些,也不至于费上沽国皇家心头血,神武皇帝帝少昊之死实属有些石崇斗奢。
此时的江沅已是恢复了常态,她淡漠着一张脸,转向赵凌煜,不带情绪地问道。
“请问赵大人是否还另有吩咐?若无事,本宫先行一步。”
赵凌煜闻声笼回了思绪,对江沅未有回应,而是缓了步子蹲在李纤云面前,眼神死攫着她,向看猎物一般兴奋。
“李纤云?还是不要想着逃跑罢!明日审判,若你认罪态度良好,本王或许考虑为你和那私牲留个全尸。如若不然…啧啧…唉…本王若真就弃之不管,你们母子俩真就是可怜呐。”
“呸!”李纤云忿恨地淬了“阎王”一脸。
虽得了江沅的定心丸,但还是被赵凌煜那可恶的嘴脸气到几乎失智。
“你们这么做,绝了沽国的后,就不怕遭了报应么?”
“什么是报应?沽国不昶,顺天而亡,此为天意啊!你一妇道人家终究目光短浅,若甘心祭天,倒也圆了功德一件。”
赵凌煜大为不耻地侃侃道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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