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6 / 10）

”“三个女人孤零零地住在这乡下，几个星期也看不到一封信或一张报纸，还了解什么打仗的情况呀？≈ap;ot;老太太尖刻地说，≈ap;ot;我们这里有个黑人遇到过另一个黑人，那个黑人有个朋友就琼斯博罗去过，我们这才听到了一点消息，否则什么也不知道。据他们说，北方佬就待在亚特兰大休整他们的人马，不过这是不是真的，我和你一样都只能自己去判断了。按说经过我们这一阵打击，他们也的确需要休息休息了。

“你想想看，你们这一阵子一直待在塔拉，我们竟一点也不知道！≈ap;ot;少奶奶插嘴说，≈ap;ot;啊，我多么懊愧自己没有骑马到那边去看年呀！不过这边的事情也实在太多，黑人们都跑了，我脱不了身。说起来自己也真不像邻居呢。不过的确，我们还以为塔拉像&039;十二像树&039;村和麦金托什家那样被北方佬烧了，你们都逃到梅肯去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你思嘉还在家里呢。”“可不是？那是奥哈拉先生家的黑人跑到这里来，吓得眼睛鼓鼓的，告诉我们说北方佬要烧塔拉了，这叫我们怎能不那样想呢？≈ap;ot;老太太插嘴说。

“而且我们还看得见——≈ap;ot;萨莉也开口了。

“别的岔嘛，我正要说呢，≈ap;ot;老太太赶快又抢了过去。≈ap;ot;他们还说北方佬在塔拉到处都搭起帐篷，你家的人一定会到梅肯去。接着，那天夜里我们看见塔拉那边腾起了一片火光，连续了好几个小时，这可把我们的傻黑人吓坏了，他们随即全跑了。那究竟烧的什么呀？”“我们家全部的棉花——价值十万美元的棉花。”“这幸亏不是房子呢，≈ap;ot;老太太说，她将下巴颏儿搁在拐杖把上，≈ap;ot;你们家的棉花向来比哪一家都多，能够收满一屋子。

顺便问一下，你们是大家都动手摘棉花的吧？”

“不，≈ap;ot;思嘉说，≈ap;ot;何况如今大部分棉花都毁了。我想剩下的不会超过三包了，都在河滩上很远的田里，这能派什么用场呢？我们家那些干田间活的丛都跑了，没人摘棉花了！”“我的天，&039;我们家那些干田间活的全都跑了，没人摘棉花了！&039;≈ap;ot;老太太模仿着说了一遍，然后讽刺地向思嘉瞧了一眼。≈ap;ot;小姐，你自己这双灵巧的手，还有你那两个妹妹的，都出了什么毛病了？”“我？摘棉花？≈ap;ot;思嘉惊讶地叫起来，仿佛老太太要她干什么坏事。≈ap;ot;像个干田间活的？像斯莱特里家的女人那样吗？

像那些穷白人？”

“真是！穷白人，难道这辈子不是又温和又高尚吗？让我告诉你，小姐，我当姑娘的时候彻底破产了，我就甘愿老老实实凭自己的一双手干活，也干田间活，直到父亲又攒下钱买了些黑人。我自己锄地，自己摘棉花，而且如果需要今天还能做一些。看亲子我还真得做呀。穷白人，真是！”“唔，不过方丹妈妈，≈ap;ot;她的儿媳喊道，一面向那两个姑娘投去祈求的眼色，请她们帮忙安抚安抚老太太。≈ap;ot;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跟今天完全不一样，如今时代变啦。”“就需要老老实实劳动这一点来说，时代是永远不会变的，≈ap;ot;这位目光犀利的老太太继续说，她根本不接受安抚，≈ap;ot;而且思嘉，我很为你母亲害臊，叫你站在这里说这种话，仿佛老老实实的劳动会把穷白人排除在高尚人类之外似的。&039;在亚当和夏娃男耕女织的时候&039;——≈ap;ot;为了话题，思嘉赶快询问：“塔尔顿家和卡尔弗特家怎么样了？都给烧了没有？他们逃到梅肯去了吗？”“北方佬从来没到过塔尔顿家。他们家像我们一样，离大路很远。不过北方佬到卡尔弗特家去过，把那里的牲口和家禽都给抢走了，黑人们也跟着他们走了——≈ap;ot;萨莉开始这样说。

老太太插嘴接下去。

“嗨！他们答应给那些妻子穿绸缎衣服，戴金耳坠子——这就是他们干的勾当。凯瑟琳还说过，那些骑兵竟把黑人傻子放在背后马鞍上带走呢。好吧，她们最后得到的都不过是些混血娃娃罢了，我想北方佬的血统对这种种族也不会起什么改良作用的。”“啊，方丹妈妈！”“媳妇，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嘛，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不是吗？而且，上帝知道，我们在这以前已见过不少的黑白混血儿了。”“他们怎么没有把卡弗特家的房子烧掉呢？”“那房子是靠了小卡尔弗特和她的北方佬监工希尔顿同声求情才获救的，≈ap;ot;老太太说。她经常把那个前任女家教师称为小卡尔弗特太太，虽然第一位卡尔弗特太太死了已20年了。

“&039;我们是坚决的联邦同情者，&039;≈ap;ot;老太太用她又长又细的鼻子瓮声瓮气地模仿着说。≈ap;ot;凯瑟琳说他们两人不顾一切地发誓，说卡尔弗特一家全是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