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3)
手臂,再套到她的身体上。当西姆斯太太在她背后扣扣子时,赛拉芬娜熟练地拿开手中,最后精巧地修理了一下斯佳丽的头发。
有人叩门。“时间抓得真准。”蒙塔古太太说。“一定是埃尔韦先生。咱们把奥哈拉太太带到这里来,西姆斯太太。”夏洛特领着斯佳丽走到房间中央。斯佳丽听到夏洛特开门,并低声说话。我猜她一定在说法语,而且指望我也说法语。不!夏洛特现在对我可是了如指掌!
真希望有面镜子,让我瞧瞧这件礼服穿在我身上是什么样子。
西姆斯太大的助手轻轻敲她的脚趾,她抬起一只脚,然后抬起另一只。她无法看到西姆斯太太的助手帮她套进脚的鞋子是什么模样,因为西姆斯太太戳戳她的肩头,嘘声命令她挺直身子。助手拨弄着她的裙裾。
“奥哈拉太太,”夏洛特蒙塔古说。“请允许我介绍弗朗索瓦埃尔韦先生。”斯佳丽盯着走到她面前向她点头行礼的这位肥嘟嘟的秃头男人。“你好。”她说。她是不是该和画家握个手呢?
“太美了!”画家弹弹指头,两个男人抬着一面巨大的窗间镜放到两扇窗之间。他们一退开,斯佳丽就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这件白缎礼服比她所想象的还暴露,她目不转睛地瞪着袒露大半的胸脯和肩膀,然后又看着镜中这个她几乎认不出来的女人。她的头发高高地盘在头上,密密的发卷精巧绝伦,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白缎在她纤长的身躯上闪闪发亮,镶银边的白缎裙裾在银跟白缎鞋四周呈半圆曲形展开。
天啊!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我,倒像外婆的肖像。
少女时代天真烂漫的情怀已不复存在。她现在看到的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而不是克莱顿县轻浮的美女。镜里的女人,令她惊艳不已,这副陌生模样令她迷惑而兴奋。她的唇角微微抖动,微微往上翘的凤眼透出更深邃更神秘的光泽。她充满自信地抬起下巴,用挑战、赞许的目光直接注视镜中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了!”夏洛特蒙塔古喃喃自语。“这就是将刮起一阵旋风席卷爱尔兰的女人。如果她愿意,还将席卷整个世界。”
“画架。”画家喃喃说道。“动作快一点,你们这些白痴,我将画一幅使我出名的画。”
“我实在搞不懂,”斯佳丽等画家作完画后,对夏洛特说。“画里的人好像我从来没见过,但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被弄糊涂了,夏洛特。”
“亲爱的孩子,那就是智慧的开始。”
“夏洛特,咱们搭街车好不好,”斯佳丽哀求道。“我像尊塑像似的连续站了几个小时,也该给我一个奖励。”
画画的时间的确很长,夏洛特表示同意,以后几幅画可能时间会短一点。不过,要是天公不作美下起雨来,光线不足的话,埃尔韦先生就无法作画。
“那么你是同意罗?咱们先搭街车?”夏洛特点点头。斯佳丽高兴得想拥抱她,可是夏洛特蒙塔古是个严肃的人。她隐隐约约地感到她自己似乎也快变成和蒙塔古太太一样了。想到自己成了一个女人,再也不是女孩,令她兴奋但也令她不安,可能得要一些时日才能适应。
她们踩着螺旋铁梯,爬到街车上层。车厢完全暴露在冷风中,但视线奇佳。斯佳丽看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拥挤的宽街,人行道上熙来攘往的人们。都柏林是她所见过的第一座真正的城市,居民逾二十五万。亚特兰大这个新兴城市也不过只有两万人。
街车在轨道上,沿着街道直行无阻,行人,车辆总是在眼看着要被它撞到的时候才匆忙四散,狂乱、嘈杂的奔逃景象,使斯佳丽赏心悦目。
然后她看到河流。街车在桥上停了,让她得以看清整条利菲河。
一座接着一座的桥,各有特色,但交通拥塞的情形却是相同的。埠头则是店面林立,人潮汹涌,阳光下的水面晶莹璀璨。
利菲河被抛在了后面,街车突然进入一道阴影中,原来两侧都是高楼建筑,斯佳丽感觉一阵凉意袭来。
“咱们最好在下一站下车,”夏洛特说。“下一站下。”她领着斯佳丽通过热闹的交叉路口后,指着前面一条街。“格莱夫顿街。”她像个向导似的。“我们原本要搭马车回格雷沙姆旅馆,不过要想逛商店,就只有步行了。你要不要先喝杯咖啡再走?你应该熟悉一下比利咖啡馆。”
“我不知道!夏洛特,我想先到这间店里瞧瞧。橱窗里的那把扇子——后面角落里那一把,看见了吗?有粉红色穗须的——可爱极了!
哦!那里还有一把中国扇,我刚才没看到。那里有一个好精巧的香袋!
夏洛特,瞧那些绣花手套,你有没有?哦!天啊!”夏洛特朝一个穿号衣的开门侍者点点头。他拉开门,鞠个躬。
她没提到格莱夫顿街上至少还有四家类似的商店,出售上百种扇子和手套。她确信斯佳丽很快就会发现大城市之所以为大城市,是因为它提供了无数的诱惑。
让人画像、试衣、逛商店,忙碌了整整十天后,斯佳丽带着大包小包给猫咪的礼物回巴利哈拉,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