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白雪和白绸缎(1 / 5)
赵楷情绪低落。自从上个月张研告诉赵楷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他的脑子就“轰”地一下,原来想好的一切全乱了。因为他已经跟小夏说过他要离婚,说出来的话又不好收回去,虽然小夏并不在乎他离不离婚,可他自己在乎。
他自认为是个君子,是君子就该说话算数。
赵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桌上堆着几个牛皮纸信封,他连拆都懒得拆,统统扔到字纸篓里去。他今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外面飘着小雪,此刻窗外的雪显然下大了,窗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白雪。
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到小夏那儿去了,他没法儿面对她。自从那次她在立交桥上大声表白过,她并不想让谁为她离婚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变得冷静了许多。
或许,是她那个关于草原的剧本已经写到关键的地方,她不希望有人过多地打扰她吧?
或许,她在等他的电话,每天都在等待,只是不便说出来。
或许,她听说了什么,因为她是乔伊的好朋友,而乔伊在电视台工作,消息是很灵通的。
或许
赵楷不想再这么假设下去了,他觉得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打一个电话过去,直截了当,问问她最近情况怎样。他发现他在发抖——手指在按键上移来移去,无法按到正确位置。
电话终于打通了,铃响了许久才有人来接。小夏的电话应该就放在床头,她为什么那么久才接电话。赵楷心里犯嘀咕。然后,他听到很模糊的一声“喂”他的疑心就更重了。
赵楷说:“小夏,是我。”
“哦。”
“你还在睡觉?”
“哦。”
“我现在过来,有事要跟你谈。”
“哦。”
他放下电话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他把该处理的文件丢在一边,又在电话里留下口讯,说他上图书馆查些资料,有事可打他的手机。驾驶学校的课他已经中断很久了,好在是计时班,全部课程只要在两年之内完成即可。
那个叫宣宣的女孩子,可能都已经开上车了吧?赵楷坐在出租车上,没头没脑地想到那个在兵器知识编辑部工作的女孩。她是那样热衷于驾驶,想开车都想疯了。赵楷记得她曾经说过,她要买一部红色的小车,最耀眼最炫的那种。她是那样年轻,年轻得仿佛只要有车开,就满足了。
出租车开得很慢,雪越下越大了。望着从天空慢悠悠飘下来的雪花,赵楷想,小夏在他生命中扮演了一个多重要的角色啊,她就像一把灵巧的钥匙,打开了他生活的另一扇门,门内有另外一重天空。如果要让他退回去,退回到原来那扇门里,再过那种平庸的、按部就班的生活,他宁愿去死。
下车付钱的时候,他才发现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那女人贴着长长的假睫毛,眼睛忽闪忽闪。赵楷不明白假睫毛和开出租车的关系,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活得实在不易,大雪天还得出来工作。他付了钱,说声谢谢,快步走进小夏住的那幢楼里去。
小夏正穿着白色丝绸睡衣,坐在电脑前写东西。
“暖气极好,一回到家就什么也穿不住了,”小夏对睫毛上还沾着雪花的赵楷说“你也脱了吧。”又像是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说:“外面下雪了啊?”
赵楷没有脱大衣,而是大步走到窗前“哗啦”一下拉开窗帘,玻璃上的美丽图案让两个人都惊呆了。
雪,一团团从远方涌动着,奔跑着,跳跃着,来到他们的玻璃窗前,仿佛是为他俩精心安排的一场表演,雪团沉甸甸的,带着浓重的阴影,慢慢靠近玻璃,然后“扑”地轻轻一撞,跌落到外面的窗台上。
他们紧靠着白窗帘,长时间地凝望窗外的雪,赵楷觉得这一刻他很幸福。小夏在他怀里,也像一团雪,她身上的丝绸白得像雪,乌黑发亮的长发垂落在白丝绸上,那么垂顺、光滑,她动起来的样子真美。
他不想让她脱掉那身丝绸,他喜欢绸缎的质感,他从来没在冬天里触摸到冰凉的丝绸,他觉得小夏的身子就像雪糕一样解渴。他抱着她滑腻的、柔若无骨的身体,把他最硬的部分用力插进去。
她的叫声像雪花那样,从四周八方包围着他。
他还在用力,用力顶开那些丝绸,用力玩弄她那丝绸般的长发。
她说,你真像一把刀啊。
他说,我是一把刀。
她说,赵楷,要收回那天的话。
他说,别说话。
他的持续能力长得惊人,不断变换姿态,但却越战越勇。她不再说话,呻吟声再次响起。她看见倒置的天空,雪花飞离玻璃,飞离窗台,如同倒放的磁带。他的动作也在反复播放,高潮随之而来,雪降落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在快得不能再快的时候,雪突然在半空中停住了。
雪,凝结成冰。
他从她身上下来,疲倦而又甜蜜地呼吸着空气。什么也不想说,一切都表达得很完美。
做ài过后,小夏换了一套粉红色睡衣,把刚才那套白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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