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1 / 3)
冷笑着关了电视机。
张钰青看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陈北生,他满脸严肃听着那头人说话。
过了会儿,陈北生冷酷地说:“他犯了包庇罪!”
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张钰青听得一清二楚:“北生,我爸知道自己犯的错后,当时就吐了好几口血,他后来无论如何要来一趟万辰赔罪,他的身体本不该马上就……他是自责死的啊……”
张钰青明白了打电话的是谁,耸了耸肩,起身去看了眼陈小起和陈小南睡得是否踏实。
瞧见他们一人一张床都踢了被子,小手手也露在了外面,于是给他们盖好了被子。
大概是找到父亲完全安心了下来,两个娃早就没了以前的拘谨和胆怯,最近脸上笑容越来越多。
陈小起竞选上了小班长,声音越来越清亮,不再唉声叹气了。
陈小南依旧傻乎乎的,爱吃张钰青做的各种小饼干,他个儿太矮,又憨里憨气的,六岁还差两个月本来要读一年级了,五道里小学的校长问了他几个问题,发现这娃儿没开窍,让他回去等一年再来。
小胖墩儿巴不得重回幼儿园,他觉得幼儿园的小面包很好吃,他可以吃一年都不腻。
张钰青摸摸两个娃儿的脑袋,他们睡得没啥意识,闭着眼幸福的在她手心里蹭了蹭,软哝了几句,她的心便软成一团。
这辈子大概依旧和前世一样她不会有孩子。
那就把这两孩子好好养大,也不求回报,就当弥补心灵深处一点点只属于她的遗憾吧。
陈北生挂了花了五千巨款安装的电话,走过来轻声问:“都睡了吗?”
“嗯。”张钰青点头,自动后退,背靠在他怀里扭头笑问,“你大哥会回来过年吗,我表姐在相亲了呀!”
陈北生摇头说:“不会,他挺忙的,最近国家打击海上走私的力度加大不少,他都忙得没时间休息。”
张钰青看了眼睡得打呼噜的陈小南,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他身上没了伤,她无奈地说:“看来他和我表姐会错过。”
“谁知道呐。”陈北生笑道。
又快过年了,妻子事业越做越大,难得最近能休息一阵,他打算缠一缠她。
轻松把她抱去了另外一个房间,上了床。
春色弥漫,一室温情,缱绻缠绵。
像是错过了好多年,
双手十指紧扣,怎么也不舍得松手,要这样一辈子不放开彼此!
要问陈小起最感激的人是谁?那一定是张钰青了。
陈小起一直说自己记事早, 别的同学都不怎么相信她能回忆起四五岁具体发生过啥。
可她真的记得一清二楚。大概就是人在大多数时候,高兴的事可能转眼就忘,但悲伤的事一定是刻骨铭心的。
在很小的时候, 母亲和男人私奔抛弃了她和弟弟,导致他们只能和爷爷生活在一起。可爷爷后来生了病, 爸爸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只能和陌生的叔叔礼貌而又生疏的住在第九厂。
叔叔一个才从天北市空降过来的领导, 不太能服众, 工作非常忙碌,没时间照顾他们,于是家里就多了一个保姆婶子。
那个保姆婶子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一直灌输她和弟弟是累赘、是叔叔婚姻路上绊脚石的思想。
保姆婶子想让他们赶紧滚蛋,去找失踪的爸爸, 其实是想让她和弟弟最好在外面走丢变成孤儿,这样叔叔就没有了孩子的拖累。
陈小起不敢把保姆婶子虐待她和弟弟的事告诉叔叔, 她害怕叔叔厌烦她和弟弟, 可身上越来越多的伤, 以及可能会失去爸爸的恐惧, 迫使陈小起有了危机感,她一次又一次和弟弟逃出家,去海边找父亲。
然后在附近滩涂上遇到了晒海带的钰青阿姨。
陈小起永远都忘不了钰青阿姨坐在保姆婶子身上揍人的那一幕, 钰青阿姨很少生气, 嗓音从来都是春风化雨般的软绵,可那一次钰青阿姨却把照顾她们的前任保姆婶子揍得屁滚尿流, 陈小起的安全感似乎也就是从这一天升起来的。
从此以后, 不管钰青阿姨走去哪里陈小起都爱当跟屁虫。
而且陈小起还发现了一件事,钰青阿姨似乎在某些时刻会突然变得很坚持。
比如买卖国库券。
比如做生意。
虽然钰青阿姨对外宣传是看报纸多, 对国家形势有比较好的了解所以才抢得了先机。
可长大后的陈小起回忆起那一幕,就知道钰青阿姨撒谎了,钰青阿姨是喜欢看报纸,但也不是每天看,家里更没有堆满厚厚几十撂报纸那么多。
陈小起发现钰青阿姨身上有小秘密,是在初三那年。
一直工作忙得全国到处飞的钰青阿姨,在陈小起初三分班的时候,突然变得万分紧张,暂时丢下了手中所有的工作每天守着她,而且还天天开车接送。
九十年代末有私家车的人不多,陈小起每天坐车上下学,都会引起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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