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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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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见过的,可以比对看看,是否如此。”

慈安不懂音律,难以置评。

慈禧听了这话则是越发嫉恨:到了这时候,阿鲁特氏还在炫耀她的家世、家学!便冷笑道:“你阿玛教你做人,尚且把你教得没有贞节廉耻,教你写诗写字,又能好到哪里去?”

“够了,皇额娘。”载淳打断道:“不用查了。皇后是冤枉的。”

“你平日里怎样被她迷惑,额娘都能忍,”慈禧道:“可此事关乎你天子颜面,更关乎将来皇室血统,岂可轻慢!我派人出去查过,她实打实与那载濓有首尾,她娘家和惇郡王府上都有人证在此,候在殿外,人证物证俱齐,难道你还是糊涂不明白?”

载淳道:“皆是诬告。”

“供词你连听都未曾听过,凭什么说是诬告?”

载淳道:“儿臣与皇后婚前曾在宫外相遇,当时冒名自称‘载濓’。皇后恋载濓是真,恋的却是儿臣。”他定定望着慈禧太后道:“此事儿臣大婚后从不对外提起,只在床笫间与皇后说来取乐,想来不知是哪个耳朵长嘴巴长的贱蹄子听了去,又添油加醋说给额娘知道。”

慈安道:“你这孩子……冒名载濓和皇后说笑……这也是能说笑的?”

载淳道:“自从皇后与儿臣成婚,旧的‘载濓’便死了,儿臣想着说来取乐也无妨。本来都是夜深人静两个人的悄悄话,怎知被有心之人费力捡进耳朵里,平地造出这么大的风波来。”

“可这书信又是怎么回事呢……”

载淳道:“皇后住在宫里,日常爱写写字,有的写了留着,有的写了扔掉,有的是奉旨抄的经。当中有几页纸被人偷偷拿去模仿字迹,也难免。”

慈禧罚蕴珊抄经的事,慈安约略还记得。至此,慢慢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扭头向慈禧道:“妹妹,我看此事已分明了,再闹下去,将一件本就无中生有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别说是皇帝皇后没脸,便是你我二人面上也不好看呐。”

慈禧好不容易布了局,怎会轻易收场?忙道:“姐姐,皇儿年轻糊涂,你可不能糊涂,妹妹查到那载濓,在皇后入宫前,确实常到崇绮府上,每逢皇后生辰,必赠送礼物……”

“妹妹。”慈安打断她:“牵扯进多罗惇郡王,这事情是得要闹得多大?非要连宗人府也惊动?闹得前朝也来看笑话?此事归根结底是皇儿的家务事,皇儿既然相信皇后,此事便罢了。只是以后嬉闹时也要有个度,一个是皇帝,一个是皇后,就算闺房之乐,哪有总把一个外人名字挂在嘴上的?”说着,目光垂到地上跪着的两个奴婢身上,语气忽转作严厉,说道:“倒是这两个背主惑众的人,捏造事端,该杀!”

梅香爬到蕴珊脚边,扯着她裙摆,哭道:“主子,主子,奴婢没有办法,在这宫里,奴婢没有办法,求主子宽恕,求主子饶命啊主子……”

蕴珊早已像坠入冰窟般,寒彻心扉,只说道:“我万万没想到,连你也……”

慈禧喝道:“大胆奴才,险些因你们误了大事!来人,拖出去,乱杖打死!”

蕴珊木然地看着梅香被两三个人拖走。梅香的手一直扯着她的裙摆,死死不放,被上来的太监强行掰了许久才掰开。这个从小陪她一直长大的婢女,她自以为深知其秉性的婢女,直到被人架走,都望着她哭诉,说着她的“没有办法”。

梅香变了。

她何尝没变。

慈安半是抚慰半是告诫地说了些话,放两人离去。

载淳和蕴珊一前一后走出慈宁宫,载淳顿住,回身拉起她的手,握住,与她回储秀宫去。

在储秀宫当差伺候的人,他全都发落去浣衣局和净军,叫内务府立刻另选派新人来。

趁着清净,他牵着蕴珊走进倚梅轩内室,在床沿并肩坐下。

“我真的没写。”她说。

“我知道。”

“你如何知道?”

“我知道你的心。”

“明明今日那会儿皇上还提起他。皇上心里,难道真的不再有芥蒂。”

“我只是有些醋意,有时故意说来,惹你哄我罢了。其实知道你的心给了我。”

“皇上如何知道。”她的心,有时她自己都不明白。

“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如何不明白?”

“世间几万万对夫妇,难道每一对都能彼此明白。”

载淳道:“你看。我信你,你却不信我信你。”

蕴珊今日受了那样大的冤屈,至此才流泪,说道:“那封信,造得那么真,又有我娘家带出来的心腹婢子为证,我自问难以自辩,又如何敢指望……”

载淳叹道:“既然你信不过我,我便说出来,让你心安。”说着,拉她起身,到桌案前,笨拙地给她弄了弄笔墨,将笔递给她:“你左右手各写一行字来,就写‘巫山云/雨’。”

蕴珊写了。

“我猜,额娘早在那次叫你去抄经时,便有心布这个局。而你抄经时,定是不愿被我发现你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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