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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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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纠缠了片刻,岑致森忽然抬手,扣住他手腕,用力将他按到了玻璃墙上,宁知远另只手上没拿稳的酒杯落地,酒香四溢。

岑致森的呼吸欺近过去,略哑的嗓音贴近他耳边,如同蛊惑:“知远,想不想试一试和男人上床的滋味?”

宁知远平静问:“哪个男人?你吗?”

不等岑致森说,他偏过头,那一截白皙修长的颈子更清晰地暴露在岑致森眼前,笑着闭眼:“不太行,你是我哥。”

岑致森的气息不稳:“我是你哥?”

“是啊,你是我哥。”宁知远重复,如喟叹一般。

“我不是,”岑致森咬重这三个字提醒他,“我的亲弟弟叫岑哲,不是你,宁知远。”

“你这么说,我会伤心的,”宁知远低了声音,“哥,你喝醉了。”

岑致森捏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所以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你就当,”宁知远说,“我也喝醉了吧。”

岑致森略重的呼吸依旧停在他耳畔,短暂的僵持过后,这个人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哑的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敢玩。”

“岑致森,”宁知远也提醒他,“激将法对我没用。”

他转回头,对上岑致森的眼睛:“我不吃这一套。”

岑致森的眼神比先前更放肆露骨,已经从刚才的失态里抽离回来:“真不考虑一下?我技术好的不只是接吻。

“而且,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你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直?”

宁知远不为所动,笑着摇头,说了下午时说过的一样的话:“不考虑了。”

这一次是真的不考虑了。

岑致森将他这个表情看在眼中,愈觉心痒,明明是在拒绝人,却又似有意无意地撩拨。

这样的宁知远,确实很特别。

可惜今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宁知远照旧留宿了下来。

说了“晚安”各自回房,带上房门后他站在黑暗里发呆片刻,轻弯起唇角。

岑致森的那条领带从他臂弯间的大衣外套里滑出来一截,被他无意间一起带了进来,宁知远将领带勾到手中,在指间慢慢缠了几圈,指腹轻轻抚弄着上面的纹路,如同在感知什么。

最后他低头,领带送至鼻尖嗅了嗅,依稀还留有那个人的味道,——香水的气味,和岑致森本身的气息。

倒进床中时,那条领带覆上了他的眼。

宁知远闭目,脑中全是今夜的一幕幕,交融的唇舌、碰撞的目光、相贴的肌肤,那些呼之欲出的暧昧。

还有他刻意引诱时,岑致森脸上少见的失控。

想要看到更多。

左手摩挲上右手手腕处的那道烫伤疤,他唇角的弧度扩大,无声地笑了。

本性毕露

天亮宁知远便离开了岑致森家,回去洗澡换衣服,整理了些行李,之后开车去宁家接上他爸妈,一起回邻省的老家。

“不堵车也要三个小时,你要是累了一会儿就让你爸开,”孙晓清喂了一块早上刚烤好的小蛋糕给正在开车的宁知远,笑问他,“今天精神看起来很好啊?”

“不用换手,我开就行,”宁知远吃着蛋糕,确实心情很好,“放假了,轻松多了。”

昨夜他虽然睡得晚,但一夜好眠,连梦都没做一个。

除了出差,他极少在外留宿,跟人去酒店开房都只是解决生理欲望,结束了便穿衣服离开。除了自己的住处和岑家别墅,岑致森家里是这座城市他唯一在外夜宿过的地方。

也是除他自己的住处外,唯一能让他睡得好的地方。

睡得好,当然精神好,心情也好。

孙晓清夫妻俩见他这样都很开心,一路跟宁知远闲聊老家的种种,家里亲戚太多了,都得提前交代给他。

宁知远听得很认真,他态度自然、放得开,他爸妈在他面前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血缘天性使然,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越来越融洽亲密。

再一次跟岑致森联系,已经是初五那天。

岑致森的电话进来时,宁知远正在院子里看小辈们玩花炮,他随手挂上蓝牙耳机,点下接听,听到岑致森的声音下意识摸了一下耳朵,有些痒。

“在做什么?”岑致森问他。

“没做什么,刚吃了晚饭,”宁知远说,走到墙根边找了张板凳坐下,“不像岑总贵人事忙。”

“不是很忙,”岑致森解释,“怕你家里事情多,要到处走亲戚,一直没有打扰你。”

宁知远:“噢。”

当然只是借口,这么多天了,除了除夕那晚互发了春节问候,他们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像某种有意的互相较劲。

最后还是宁知远赢了。

宁知远声音里的笑意明显,岑致森只做不知:“在家里过年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这边过年的气氛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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