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这是要交代后事呀
宁宛被牛金芳的热情惊讶到,心里对这个嫂子的印象还算不错。
只是让别人帮忙洗衣服,她不好意思。
再说这衣服本就不脏,只是过一下水就好,胰子都是多余拿的。
真要是脏的不像话的,她直接丢进空间,在第九代也就是素未谋面过的自家老子的干洗店里,来个全自动服务就完事儿。
宁宛微笑婉拒,“谢谢嫂子啊,你下地干活儿那么累,就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
没得了满意回答的牛金芳不死心地陪着笑脸,两手抓住盆边,“哎呀不累不累,你这衣裳又不多。”
“嫂子,真不用了。”宁宛此时觉得太热情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她都感觉再拒绝下去,是她不识好歹了。
看见牛金芳盆子里的东西,宁宛一愣,立即有了新话题。
“嫂子,那盆里是什么?你受伤了?”
这一小会儿,那盆清水已经变成了血水,隐隐还泛着些许腥臭味儿。
牛金芳被问的一愣,随即有些恼火。
她松开了手,以为宁宛是故意让她难堪。
女人家家的,谁还不知道这个?
瞧着牛金芳突然变脸,宁宛狐疑,本着对一家人的关心,她道:“嫂子,你伤的严重吗?我妈给我邮寄来的止血药消炎药还剩了些,我给你拿。”
宁宛说的真诚,转身就要往回走。
牛金芳见宁宛动真格的,感觉好像是她心眼小,误会了。
“弟妹。”牛金芳跟上去,随着宁宛进了西屋。
趁着宁宛去箱子里拿药的空档,牛金芳扫视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羡慕地定格在了那些红色纯棉碎花床单被褥上。
她屋里铺的床单还有俩补丁,连人家床边围着的墙裙布都比不上。
真是人比人,酸死人!
“嫂子,这是止血药粉,这是消炎药片。”宁宛的声音拉回了牛金芳的注意力。
瞧着宁宛手里的药,牛金芳神色古怪地眨眨眼,“弟媳妇,你真不知道?”
“嗯?”宁宛奇怪地看着牛金芳。
“不是,哎呀,我是说……”牛金芳隔着门玻璃往外看了看,又压低声音问:“你真没见过卫生带?你那什么的时候,用啥?”
宁宛没弄懂什么是“那什么”的意思,但卫生带这个很容易联想到了卫生巾。
然后她美眸圆瞪,不可思议地脑补了下。
不是吧?
那布条条是代替卫生巾的吗?
染血时候是要循环利用的吗?
布条条好像不怎么能吸吧?侧漏咋办?满溢了咋办?
可她脑海里闪现过原主使用并清洗卫生带的情形,宁宛都要自闭了。
“你真不知道啊?”牛金芳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盯着宁宛,“你们城里人用啥?卫生纸?那得花多少钱?”
“不是。”宁宛恢复情绪,本打算说卫生巾的,菜古玉在关键时刻提醒,这年代华国内还没有普及卫生巾。
她只能硬着头皮应声,“是,用纸,多放点儿,厚实。”
空间的事她是绝对不能轻易暴露,这年代不存在的东西,宁宛不想过早的放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好在她面色如常,牛金芳也想不出来还有啥能用的,也就信了。
只是一直叨叨着用卫生纸浪费,以后还是用这个方便。
知道牛金芳没有受伤,宁宛又将药给收了起来。
两人一起出了房间,宁宛终究没让牛金芳帮她洗衣裳。倒是瞧见牛金芳没拿胰子,她用水将胰子的各个面儿都洗了几遍,才递了过去。
“嫂子,清水洗不掉血,不嫌弃的话,这个给你了。”她没洁癖,但也不想用洗过卫生带的胰子再洗自己的衣裳。
组织了满肚子好话要借胰子的牛金芳愣了:一定是在做梦。
幻觉了,肯定是幻听了。可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眼睛扫过宁宛的手腕,昨晚上刚割腕自杀,今儿又把贵重的胰子送人。这老三媳妇怕是真不继续跟老三过了。
算了算了,不过拉倒。老三没了媳妇再找,胰子就此一块,她赶紧收了,生怕宁宛后悔。
宁宛不知道牛金芳的心思,只觉得牛金芳笑容有些夸张,年纪轻轻的,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
她将洗干净的衣裳搭在晾衣绳上,又回屋在空间里找了三盒符合这年代能用的友谊牌雪花膏。
走到牛金芳的身边,宁宛将其中一盒递过去,“嫂子,这个给你擦脸。”
牛金芳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平时她可是连蛤蜊油都买不起的人,雪花膏的诱惑可是致命的。
“我的亲妹子呀!你这是……”真不想活了?这是要交代后事呀!
嘴上脸上都是担忧,但动作倒是出于本心的。她利索地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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