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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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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

蒲郁说:“我是张记裁缝铺的小郁,找冯四小姐,您可以帮我传达一下吗?麻烦了。”

孔雀厅平日作为舞厅不对外开放,江浙商会能拿来办华人私筵可见其背后势力。事关会长千金冯四小姐,侍应生毫不怠慢,检查过蒲郁的身份证便进去找人了。

音乐依然流淌在穹顶下,人们没有跳舞了,三三两两聚在各处饮酒、交谈。吴祖清回归人们的视线,与冯家人说笑着。

吴祖清低头听旁人说话,注意到张望着走来的侍应生。侍应生半道遇到端着托盘的同僚,询问道:“……找冯四小姐。对,你问一下。”

吴祖清从他们的口型里捕捉到几个字,当侍应生端着托盘把香槟送来时,他悄声截断对方将出口的话,“我知道这回事,我来处理。”

侍应生迟疑片刻,点头说:“好的。”

吴祖清揽着侍应生往回走,看上去就像让侍应生给他指去洗手间的路。经过一张圆桌,侍应生托盘里的一杯香槟被盛绮霞取走,她以眼神询问吴祖清,可没有得到回应。

吴祖清撇下侍应生,独自来到门外。

蒲郁靠着墙壁,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盯着翘起的鞋子。孤零零的,与厅里的人处于两个世界。

“小郁。”吴祖清走过去。

“先生?”蒲郁有些惊讶,但迅消化了现状,求助道,“请问冯四小姐在吗?”

“你要找她?”

蒲郁点头,“我可以等到酒会结束,她在吗?”

再明显不过了,蒲郁只想确认冯四小姐是否还在场。吴祖清说:“冯四小姐在等人,等的不是你吗?”

蒲郁愣怔,犹疑道:“先生知道什么吗?”

“她让我帮忙。”吴祖清煞有其事地说,“所以具体是什么事情,我可以知道吗?”

“你答应了帮忙?”

“她看上去非常为难。”

蒲郁深蹙眉头,似乎有些生气,但又无法说什么。

吴祖清说:“怎么了,是不好的事情?”

蒲郁扯了下吴祖清的袖子,示意他们一齐往回廊深处走几步。吴祖清说:“会更引人注意的,就在这里说。”

蒲郁不让步,于是吴祖清想了一个办法,“这样,我们去楼下。”

到楼下咖啡座,吴祖清给蒲郁点了一杯咖啡。蒲郁想要推辞,但这个位置视野很好,可以同时看到饭店门口与二楼下来的楼梯。

“先生,我欠你的。”蒲郁认真道。

吴祖清一下笑起来,“这没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吗?”

“我晓得我没有资格管旁人的事情……”蒲郁异常严肃地说,“先生可以答应我保密吗?”

“当然。”

蒲郁深吸一口气,起身到吴祖清耳畔低语,然后回到座位上。

“你想要阻止他们?”吴祖清平静地问。

蒲郁奇怪于他的反应,难道这件事还不够令人惊骇?但没时间考量细节,她说:“我不知道……应该是的。先生,你认为我是错的吗?”

第一次看到她赤-裸地展露情绪,却好像早就了解过了一样,她充满复杂性——单纯与早慧,沉静与多虑。不知道是怎样形成的,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祖清没有回答对错,抛出一个对小孩来说略残酷的问题,“你有想过,他们会恨你吗?”

静默一分钟,蒲郁踌躇道:“我不想任何人难过,可是……”

“可是有更重要的存在?”

“我想它好……不是实际要多么好,只是这样好,至少维持现状。”蒲郁表达内心想法还很困难。

“我明白了。”

蒲郁抬眸,“先生明白什么呢?”

吴祖清不语,蒲郁又说:“先生应承在先,君子言而有信。我也明白的,没有怨言。”

“人小鬼大。”吴祖清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几分钟的时间,窗门外的天色完全暗了。

二楼传来骚动,侍应生与安保们被经理召集,而后散开来找人。蒲郁察觉了,思虑在心里过了一遍,问眼前人,“先生,你不会是故意支开我的吧?”

吴祖清忽然意识到,如果饭店还有别的出口,他这么做正好帮冯四小姐打掩护了。实际他没有应承任何事,他对冯四小姐的事也不关心,他只是觉得小郁的出现是无聊酒会中的趣事。

“等我片刻。”

吴祖清没作解释,直接去前台询问,在得到二楼还有其他出口的证实后,他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他以毫无道理的理由轻飘飘破坏了小郁引以为重要的事情。

他记得小郁提到了火车票,于是立即让接待员查询今晚刚售罄或还能买到票的列车班次。幸而列车班次不多,最近的只有一趟七点一刻发车的京沪列车,上海到南京。

吴祖清逮到一个正在找人的侍应生,原想让他给冯太太传口信,称身体不适先离开了,但又觉多此一举,便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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